賈張氏像個兩百斤的孩子,越哭越大聲,招來了鄰居。

    一大爺問清了緣由,開始指責林白。

    “你不給我們喫也就算了,賈嫂想喫一點,你就給她喫嘛。”

    “別看她這麼個大的個頭,虛胖,身體差着呢。”

    “爲了口喫的都急成這樣了,要有個好歹,你可脫不了干係。”

    一大爺道貌岸然,愛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拉偏架。

    對於這樣的人,林白纔不會喫他那一套。

    “呸!”

    “肉是我的,給誰喫管得着嗎你!”

    “你誰啊你!”

    “我是院裏一大爺,院裏大大小小的事哪個不是我在張羅。你放尊重點!”

    “啊呸!管你一大爺還幾大爺,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混賬東西!”

    “我就混賬了,怎麼着了!”

    索性,林白一翻手腕,把盆裏剩下的肉全倒進了垃圾桶裏。

    “就不給她喫,我全倒掉,怎麼,你咬我呀?!”

    “無法無天,浪費糧食太不像話了”,一大爺氣得嘴皮子發抖。

    “你這是破壞建設,我這就上街道辦舉報你。”

    在這個年代,肉和金子一樣珍貴。

    你不喫可以給別人喫,怎麼可以白白倒掉。

    這種不尊重勞動,破壞建設的做法,是要受到懲罰的。

    況且,一大爺和街道辦的人熟絡,他要添油加醋的亂說一通。

    街道辦的人較真起來,派人去養豬場調查,自己準露餡。

    肉的來路不明,會被懷疑,到時候被關進局子也說不定。

    林白不得不想辦法截住一大爺,阻止他去街道辦。

    “我喫肉你們眼紅,不給你們喫說我不會做人,倒掉又給我扣帽子。”

    “我剛來一天,你們就處處爲難我,還讓不讓我活了!”

    “也罷,逼我太緊,第一個拿你開刀。”

    “我過不好,你也別想活!”

    說着,林白從櫃子裏掏出一個黑色大包。

    包裏鼓鼓的,也不知裝的什麼。

    嘩啦一聲拉開拉鍊,一件一件的把裏面的東西往外掏。

    隨着東西一件件的擺放在桌上,一大爺的神情也越發的凝重。

    桌上擺放着放血刀、剝皮刀、分骨刀、剔骨刀、切肉刀。

    一把把鋼刀冒着寒光,全是林白喫飯的傢伙。

    林白操起一把放血刀,惡狠狠的盯着一大爺,像盯着一隻待宰的畜生。

    “去吧,去舉報我。”

    “大不了我去裏面蹲十天半個月的,出來了,咱們極限一換一。”

    “讓老子活不好,你也別想活!”

    一大爺見林白這幅架勢,顯然不是在開玩笑,玩真的了。

    拿着殺豬刀的林白屠夫氣質凸顯,一大爺心裏發毛。

    他想拔腿就跑,可怕剛一跑,林白從後面追上來結果了他。

    去街道辦舉報看來是不行了。

    可就這麼算了,那豈不是讓這小子又佔了一次上風。

    次次退讓,這小子以後在院裏稱王稱霸怎麼辦。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來了兩位街道辦的同志。

    有鄰居見事情鬧大了,去街道辦通風報信了。

    “小夥子,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

    現場的氣氛緊張,爲首的一位面相溫柔的女同志輕聲的對林白好言相勸。

    林白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把刀放到了桌上。

    街道辦的同志問了在場的鄰居,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見垃圾桶裏倒掉的肉也沒幾塊,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對這事進行了從輕處理。

    “一大爺,也沒倒幾塊肉,你就亂扣帽子,這樣的工作作風可不行。”

    “是是是,我工作不嚴謹,誤會他了,對他表示歉意。”

    在街道辦同志的面前,一大爺跟個孫子似的。

    畢竟,他能當上院裏的一大爺,是經過鄰居推舉後,由街道辦任命的。

    工作要是做得不好,街道辦隨時可以讓他下課。

    “小夥子,大爺有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

    “年輕人火氣重,動不動拖刀動斧的,太沖動了。”

    林白直挺挺的站着,不發一語。

    街道辦的同志見他沒給一大爺道歉的意思,也就不逼他。

    於是,這事就算解決了。

    “這位剛搬來的小夥子, 父母雙亡,剛滿十八歲。”

    “沒了父母的孩子真可憐,這孩子也是爭氣,工作出色,年紀輕輕就成了五級屠宰工。”

    “領導特批了兩間房給小夥子,以後,大家要多照顧他呀。”

    怪不得街道辦的不敢拿自己怎麼樣,言語中還向着自己,原來知道自己的情況。

    怕惹了他,領導怪罪。

    這下,全院的人都知道林白年輕有爲了。

    當得知林白未婚後,有兩位急性子的鄰居想把自家閨女介紹給他。

    待街道辦的同志離開後,衆人也紛紛散了。

    一塊肉沒喫到,心靈受到極大傷害的賈張氏,臉上掛着淚,也在賈東旭的攙扶下回家了。

    林白收好刀,放進包裏,見時間不早了,便打水洗漱。

    待洗漱完畢正準備拉燈睡覺,突然見對門秦淮茹家閃進一人影。

    燈光昏暗,看着不真切,好像是許大茂。

    這麼晚了,許大茂鬼鬼祟祟的跑秦淮茹家去做什麼?

    林白趿拉上拖鞋,悄悄的來到秦淮茹家門前。

    透過門縫,看見倆人坐在一起,許大茂還握着秦淮茹的手。

    桌上,放着一罐橘子罐頭。

    好啊!

    秦淮茹來者不拒,養的魚還挺多,許大茂也是她池塘裏的一員。

    傻柱和賈東旭在明處追求秦淮茹,院裏的人都知道。

    而許大茂則在暗處,每每晚上纔來找秦淮茹。

    連傻柱和賈東旭都不知道他和秦淮茹還有這層關係。

    和傻柱、賈東旭倆舔狗,不計得失對秦淮茹好不同,許大茂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給了秦淮茹好處,每次都要佔點便宜才罷休。

    但是!

    秦淮茹也不是傻子,最多讓他拉拉手。

    再進一步,就不答應了。

    而且,得像這次,是罐頭這種硬貨,才肯讓他拉手。

    不管怎麼說,許大茂都比那倆小子強。

    那倆舔狗付出這麼多,至今連秦淮茹的手都沒碰到過。

    秦淮茹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複雜多了,得更加提防着。

    林白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家裏。

    “叮!”

    第二天一早,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檢測宿主成功驚嚇到他人,獎勵變身技能時間增加五分鐘。”

    原來,昨兒一大爺受了驚嚇,一晚上都沒睡好,做了一宿的噩夢。

    夢裏,自己變成了豬仔,一直被屠夫追殺。

    如此一來,自己可以變成一大爺了,時間也提升到十分鐘。

    林白並不打算立刻就用,等以後用得着的時候再說吧。

    起牀洗漱過,林白便出門上班了。

    出了四合院,秦淮茹正站在門口,似乎在等誰。

    見林白出來了, 趕忙迎了上來。

    “我倆順路,一起走吧。”

    原來,她是在守自己。

    昨兒剛和許大茂打情罵俏,今兒像無事發生一樣。

    高!實在是高!

    林白不想和她一路,想甩掉她,可又找不着個理由。

    只好和她一起往廠的方向走。

    “淮茹、淮茹,你等等!”

    倆人沒走多遠,傻柱追了上來。

    “淮茹,那邊新開了一家包子鋪味道很好,帶你喫去。”

    有包子喫,早餐的錢也省下了。

    “務實”的秦淮茹立馬跟傻柱走掉,喫包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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