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球,上班睡覺,還想不想幹了!”
單位領導,發現他睡覺,對着許大茂的腦袋一頓敲。
“不好好幹活,滾回家去。”
許大茂連連道歉,領導這才罷休。
爲了打起精神來,領導走後,許大茂點了一支菸提神。
一支菸還沒燒完,許大茂迷迷糊糊的又打起了瞌睡。
打瞌睡不要緊,要命的是手裏的煙一鬆,掉在了地上。
房間裏放滿了膠捲,煙掉在地上,點燃了膠捲,火慢慢的燃了起來。
許大茂呼呼的打着呼嚕,對這一切竟渾然不知。
領導在各個房間來回走動檢查,不一會,又回到了膠片房。
待靠近房間時聞到了一股糊味,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一股濃煙撲了出來,接着便見膠捲已經燒起來了。
“糟了!!”
“救火啊!!”
領導脫下衣服,第一時間衝進了房間撲火。
許大茂這才恍然醒來,也脫下衣服加入救火。
其他的同事也趕來幫忙。
幸好,發現得及時,火勢不大,很快就撲滅了。
撲滅火後檢查損失,只燒壞了幾盒膠捲。
“許大茂,你他媽的,看你乾的好事。”
“啪!”
領導對着許大茂的臉,重重的抽了一巴掌。
許大茂捂着火辣辣的臉,敢怒不敢言。
領導把事故報告給廠裏,許大茂被記了大過。
領導因爲管理不周,受牽連也得了處分。
“掃把星!”
領導只要一碰到許大茂就罵他,給他穿小鞋。
許大茂不敢回嘴,裝出一副老實的樣子,背地裏把領導的祖宗問候了個遍。
即便如此,許大茂不敢甩手不幹,一走了之。
放映科,多少人擠破頭想進來都進不來。
自己現在只是個學徒放映員。
熬一熬,等學到技術了成爲正式放映員,那可是人人羨慕的美差。
爲了消除領導對自己的偏見,許大茂不光請領導喫飯,還給領導送禮。
工作上幫領導端茶倒水,接小孩放學。
如此一來,領導總算原諒了許大茂。
……
今兒週六,林白決定去市場一趟,買點硬貨。
上兩回,系統送了手錶票和自行車票。
這兩樣東西,在五十年代可是硬貨中的硬貨。
誰見了這兩樣東西,不喊自己一聲爸爸。
有了手錶,看時間就方便了,不耽誤事兒。
有了自行車,上班更方便,早上可以多睡會懶覺。
林白直奔四九城最大商場,找到表櫃。
“嚯!”
不看不知道啊,一看嚇一跳。
還以爲這個年代沒啥像樣的手錶,沒想到種類繁多。
勞力士、歐米茄、西馬、天梭、摩紋、柯迪波、羅馬、梅花、英納格……應有盡有。
林白打量了一圈,相中了一隻勞力士。
“這隻多少錢?”
“五百四。”
“嚯!好傢伙!”
不便宜啊,五百多,相當於普通人幾年的工資了。
不過,這對林白來說,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系統獎勵大團結,再加上自己可觀的工資, 買只伍佰的表,不成問題。
“麻煩這隻給我包起來,我要了。”
“同志,看下你的證件。”
“嗯?買表還要看什麼證件?”
聽了售貨員的解釋才曉得,原來,像這種貴重的東西是稀有物資,屬於調配品。
不是你有錢有票就能買到的。
一些官員或特殊行業的人才能買,一般人只能買羅馬、梅花之類的。
於是,林白重新選擇自己能買的表。
一款帶有日期、星期、自動上鍊、計時功能的羅馬錶闖進了林白的眼簾。
“這款呢,多少錢?!”
“這款三百塊。”
售貨員拿出表放在林白麪前。
林白翻來覆去的看,戴在手上試了試,大小合適,外觀也美。
林白掏出三百塊錢及票,買了這款手錶。
拿着表,又去了自行車鋪子。
這時的自行車不外乎永久、鳳凰、飛鴿三款。
林白圖吉利,挑中了一款鳳凰,花三百元買了下來。
買好自行車,另外花錢買了兩把鎖。
院裏的禽獸見自己買車,一定眼紅,不得不防啊。
出了商場騎上車便去派出所給自行車紮了鋼印。
一切辦妥,林白戴着表,騎着車回院了。
週末,禽獸在院裏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曬太陽的曬太陽,洗衣服的洗衣服。
幾乎全到齊了。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自行車的鈴聲,打破了院裏的寧靜。
衆禽獸,一併朝院門口望去。
接着,便看見林白推着自行車,手上戴着表進院了。
“霧草!!”
“炫富啊!!”
當時還沒炫富這個詞,可人人都是這麼想的。
你林白家有洗臉盆、痰盂、暖水瓶也就算了,放在家裏反正我們也見不着,忍忍就過去了。
你還嫌不夠?
還買上了自行車和手錶,整天在我們眼前晃,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你每天騎車玩表喫大肉,我們每天喫玉米麪走路上班。
林白!
你太卑鄙太無恥了!
都是一個院的,你咋就過得這麼好,我們就該過得這麼慘。
跟你一比,我們就是陰溝裏的小蛆。
“叮鈴鈴、叮鈴鈴!”
“讓一讓,讓一讓。”
林白推着車從中間走過。
兩邊的禽獸一直盯着林白,望望他的車再望望他手上的表。
眼裏有嫉妒、有羨慕,當然也少不了恨。
傻柱:“我只是個普通廚師,你比我小,就成了五級屠宰工了,太不公平了!”
許大茂:“我只是個放映科的學徒,你就用上自行車了,太不公平了!”
賈東旭:“我每天拼命工作爲了升爲二級鉗工,你就戴上表了,太不公平了!”
一大爺:“比你年長几十歲,工級還沒你高,太不公平了!”
二大爺:“半夜起夜沒尿壺,你年紀輕輕的要什麼尿壺,太不公平了!”
三大爺:“殺豬的比我這個知識分子過得好,太不公平了!”
賈張氏:“小王八蛋,太不公平了!”
此刻,衆禽獸人人化身爲小丑。
只有秦淮茹,心都化了,湊到跟前。
“林白,這車、這表也太好看了,多少錢買的?”
“三百!”
“太貴了,一次花出去三百,也太奢侈了。”
“不是,你誤會了,每樣三百,一共六百。”
“???”
瞬間,衆禽獸滿臉的問號。
一下花出去六百,這也太欺負人了。
不過,都知道林白工資高,沒人懷疑錢財的來路。
“林白,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六百塊買燒雞得買多少隻啊,買饅頭可以繞四合院幾圈。”
“我想買什麼買什麼,你管不着。”
對於賈張氏的話,林白不以爲然。
“林白,四合院里人人簡樸,就你花錢大手大腳,你這是資本風,不好。”
道德帝一大爺,又站在道德層面發難了。
“自己沒錢買就沒錢,道德誰呢?”
“你要覺得這是資本風,到商場去,讓他們別賣不就好了。”
“喫不着嫌酸,啊呸!”
繼續待在院裏,禽獸的話只會越說越難聽。
這些人,還能憋出個什麼好來。
林白推着車,自顧自的走了。
身後,秦淮茹一直跟着,跟到了家門口。
“林白,他們嫉妒你,只有姐替你高興。”
“你這車、你這表,看着就喜歡,讓我戴戴唄,讓我騎騎唄。”
“你會騎自行車嗎?”
“不會呀,你教我騎呀。”
“不會騎什麼騎,騎賈東旭去吧。”
林白把車推進家裏,關上了門,留秦淮茹在外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