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回到家,賈東旭把廠裏的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賈張氏。

    氣得她馬上要找傻柱算賬,可剛一動身就“哎呦”的叫喚起來。

    被林白打得不輕啊稍微動一動全身疼,下不了牀。

    “這個小王八蛋明着欺負人,等我傷好了再去抽他的皮扒他的筋。”

    “哎呦……林白那小王八蛋下手也忒狠了打得我都下不了牀,話說重一點就疼。”

    賈東旭見狀,倒了杯水放到她手裏,“媽,喝點水緩緩。”

    賈張氏接過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大半缸茶水,半靠在牀上跟賈東旭說話。

    “你有處分在身,不管傻柱怎麼挑釁你,你都要打碎了牙往肚裏咽,等到處分撤銷了再找他算賬。”

    “你要是衝動和他起衝突,萬一被開除了我母子倆的生活來源就斷了。”

    “家裏也沒啥存款,賺不到錢沒喫的就只有餓死了。”

    “千萬要忍住,明白了嗎?”

    “嗯嗯,我明白,我也是這麼想的,他這麼折騰我我都不會還手的。”

    “哎……真是辛苦你了。”傻柱眼睛溼潤了,伸手摸了摸賈東旭的臉頰。下班回到四合院,一大爺便來到傻柱家。

    傻柱從食堂順了倆菜,正在一邊喝酒一邊喫,見一大爺來了,趕緊站起來讓出位置。

    “一大爺,來得正是時候一起喫點喝點,我正有事要跟你說。”

    傻柱拿來碗筷擺在一大爺面前,一大爺跟回到自家似的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喫菜。

    吃了兩口端起酒杯大喝一口,“痛快!”

    “一大爺,你邊喫我邊問你點事兒。”

    “否問了,是今天廠裏賈東旭的事嗎?”

    “對對對……咦,你怎麼知道的?”

    “賈東旭已經都告訴我了,還叫我教育教育你。”

    一大爺把賈東旭找他的事說了,惹得傻柱哈哈大笑。

    “他這不自投羅網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柱子,小聲一點!”

    “喝酒喝酒,哈哈哈……”

    傻柱給一大爺的酒杯倒滿酒,也給自己的酒杯倒滿。

    他端起酒杯和一大爺碰了碰,倆人一飲而盡。

    “一大爺,笑歸笑,賈東旭已經知道我想幹嘛了,怎麼招惹他他都不上道,我該怎麼辦啊?”

    “我正是爲這事來的……”

    “噢……”傻柱伸出了耳朵,“你快說。”

    “你這事辦得缺心眼,怎麼可以明着來呢,明着來他不就知道你的想法了嗎。”

    傻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應該怎麼做?”

    “應該你在暗他在明,明明知道是你乾的卻抓不到你的把柄,這樣纔可以激怒他,明白了嗎?”

    “高啊一大爺!”傻柱豎起大拇指,“來,再敬你一個。”

    “這回,有他受的了!”

    第二天一早,出門前賈東旭躲在窗戶後面觀察,沒見到傻柱的身影才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

    昨兒報復不成,是一定會再報復的,還是小心爲妙。

    傻柱沒有跟來,一路順順利利的,快到車間時總算鬆了口氣。

    正準備進車間,忽然一盆涼水冷不丁的從二樓潑下來,澆得賈東旭透心涼。

    “你媽的誰幹的!”

    擡頭望向二樓,連一個影子都沒有。

    賈東旭趕緊跑去二樓,走廊上空蕩蕩的潑水的人早跑了。

    即便沒見到人賈東旭也知道是傻柱乾的。

    這種缺德事除了跟他有仇的傻柱還能有誰,可沒抓到把柄沒法報告去保衛科去。

    強壓着怒火下了樓來到車間,立馬引起了工人的注意。

    “東旭,在哪淋雨了全身溼了成了只落湯雞?!”

    “哈哈哈……”

    工人一頓嘲笑,賈東旭把衣服褲子脫下來擠幹多餘的水分,又用乾毛巾把全身的水擦拭乾淨。

    即便如此,穿着還是潮溼不舒服,但廠裏沒有多餘的衣服褲子只好忍着。

    一上午都穿着溼衣服溼褲子幹活,本來身子就弱受了涼全身發寒,不停的打噴嚏。

    實在受不了了,去找一大爺請假。

    “傻柱又捉弄我,潑了我一身水,啊秋……得回去換身衣服了。”

    一大爺摸了摸衣服和褲子,的確溼透了,“傻柱也太不像話了,今晚就教育他。”

    隨後拿出請假本給他簽字,“請多久假?”

    “半天。”

    “籤個字吧。”

    正要簽字,一大爺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賈東旭的手立馬停住了。

    “這個月已經請了四次假了, 再請一次這個月的福利就沒了。”

    賈東旭翻看請假記錄,的確如他所說。

    一大爺的話像魔咒般使賈東旭呆在原地,在請假和不請假之間猶豫。

    最終,放下手中的筆,選擇繼續工作。

    “怎麼,不請了?”

    “不了,福利要緊。”

    “哎,這是廠裏的規矩我也幫不了你,扛一扛吧。”

    賈東旭點點頭,回車間去了。

    一大爺收拾好紙筆,會心的笑了,“柱子這次幹得漂亮。”

    穿着身溼衣服幹活,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休息,賈東旭拿上飯盒去食堂打飯。

    這一次,混在人羣裏防止被傻柱發現。

    排隊到窗口才發現,傻柱沒在食堂裏打飯,也不知哪去了。

    總算可以安心的喫頓飯了。

    喫完飯洗了飯盒便回到車間,把飯盒裝進包裏。

    可拉開包傻眼了,差點被氣暈過去。

    包裏兩個本子被撕成碎片,鋼筆的墨水全漏了出來,把包染成了黑色。

    墨水漏了可以再灌,包黑了可以洗乾淨,可本子被撕爛了沒法再復原了。

    兩個本子一個記的是工作上的事,另一個是筆記本,都很重要。

    這一定是傻柱乾的!

    怪不得在食堂見不着人,原來是跑這搗亂來了。

    即便如此還是默默忍受了下來。

    兩個本子都扔了,把包清洗乾淨晾在窗臺上。

    做完這些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可剛一坐下便“啊”的一聲叫了起來,身體隨之彈了起來。

    屁股火辣辣的疼針扎一般,趕緊去摸摸到了血,屁股被什麼東西扎破了。

    回頭一看,椅子上插着一根銀針,正對着自己的屁股。

    “他媽的想滅口啊,越來越過分……

    把針從座位上拔出來狠狠的扔到一邊,就要去找傻柱。

    剛走兩步賈張氏勸他忍耐的話在腦子裏閃過,“萬事都要忍,三個月後處分撤銷了再找他算賬。”

    賈東旭稍稍冷靜下來,現在還不能去,去了就着了他的道了。

    既然不能去自然想到一大爺,院裏的人只有他的話傻柱肯聽。

    “對,就找一大爺,讓他馬上去警告傻柱。”

    這麼想着,賈東旭便朝一大爺休息的車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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