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淮茹罵走了傻柱,他並沒有就此氣餒。
爲了挽回她,下血本去市場給買了件新棉襖送給她。
如此一來,秦淮茹自然不生他的氣了。
晚上還留傻柱在家裏喫飯。
到了睡覺的時候,她一個人不敢睡,要賈東旭和傻柱任意一個人留下來陪她。
倆人爲此爭論不休還差點大打出手。
最後還是秦淮茹開口,讓倆人都留下來。
倆人這才罷休,各自回家抱了被子被褥打地鋪。
他倆不想離秦淮茹太遠,一左一右的睡在牀前。
因爲天冷,倆人把身子裹得緊緊的只留了顆腦袋在外面。
倆人又都戴着護耳帽睡覺,遠遠望去,很像兩隻狗頭。
如此睡了一夜,便來到第二天早上。
賈東旭照例早起給秦淮茹買包子,傻柱燒水端茶服侍秦淮茹起牀。
而對面許家,林白和許夢菁也起牀了。
林白端着盆到院裏洗漱去了,而許夢菁在收拾髒牀單。
牀單上一片殷紅,是激戰後留下的痕跡。
血跡很難除,先用水泡着,泡軟了下班回來洗。
待倆人都準備妥當後,林白自行車馱着許夢菁去上班。
林白一邊騎,一邊和許夢菁說着閒話。
“夢菁,有空了你也學學自行車,學會了也給你買一輛。”
“我不會騎呀,而且太貴了,還怕摔。”
“摔就摔嘛,勇敢一點,摔幾次就學會了,我也是摔了許多次之後才學會的。”
“那多疼啊……還是不要學了嘛。”
“哎,有我在你摔不了,不管你同不同意下午我都要教你騎。”
“……”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還是同意好了。”
一路上說着話,不知不覺就到了軋鋼廠,送走了許夢菁,林白飛奔着向養豬廠而去。
只上了一上午班,下午請了個假,到市場去了。
昨兒把牀板給弄塌了,得買張新的。
市場上的牀板樣式也不多,挑選了一張結實耐用的,花五塊錢買了,綁在自行車上。
又買了些許夢菁愛喫的甜食,就騎車回院了。
解開車上的繩把牀板扛進屋先放着,便出門接許夢菁。
到軋鋼廠的時候,她剛好下班。
林白朝她招手,她遠遠的跑過來。
“跑什麼跑,啊,張嘴!”
許夢菁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嘴張開了。
林白手裏攥着顆糖,剝了糖紙扔進她嘴裏。
“抿抿,甜不甜。”
許夢菁抿了抿,嚐出了甜味。
“嗯……甜!”
林白左右觀望一下,四下無人,忽然湊近貼近許夢菁的嘴巴。
許夢菁愣了一下,林白伸了下舌頭,碰到她嘴裏的糖。
林白也嚐到了甜味。
“嗯,確實甜!”
“上來吧,教你騎車去。”
許夢菁一臉懵,迷迷糊糊就上了車。
林白帶着她到一片空曠無人之地,停了下來。
“來,你到前邊來。”
林白扶着車把,讓許夢菁跨上車。
她上了車不會控制,車身不斷搖晃,眼看人就要摔下來。
“林白,我怕!”
“我穩住了,你大膽的往前騎就是。”
許夢菁聽話,兩腳踏在踏板上,踩動踏板,自行車緩緩向前滑去。
車走起來就會不倒了,許夢菁又連續踩了幾下踏板,自行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行。
“對,就是這樣騎!”
林白拉着後座的鐵架,一直跟在身後。
有了一點經驗,許夢菁握緊把手騎得更快了。
林白跟着車跑動起來,跑了一段距離,忽然鬆開手,讓她自己騎行。
可剛鬆開手,車身就歪了。
許夢菁努力控制着車,不讓其摔倒。
可她技術太差,頃刻之間,車倒在地上,人也摔了。
“啊!”許夢菁捂着自己的膝蓋。
“摔傷了嗎?”
林白跑到跟前,把她扶起來。
她攤開雙手,手破了皮,膝蓋也擦破了。
“開始學都這樣,摔幾個跟頭就好了。”
隨後扶起車,又讓她騎了上去。
來來回回,許夢菁一共摔了三次。
可每摔一次,比之前進步一點。
看來,再摔幾次,她完全就學會騎車了。
林白教她學車,不僅僅就爲了學車。
而是在學車的同時,培養她的膽識和勇氣。
往後,林白總有不在的時候。
她要學會應付院裏的禽獸,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被欺負到哭鼻子。
練了兩個小時車,許夢菁的腿都酸了,林白也跑累了,今天就到這裏了。
林白騎着車,載着她回去了。
進到前院,看見傻柱和一大爺倚靠在牆角下象棋。
十二點之前,由他倆巡邏。
倆人巡邏了一段時間,擺開棋攤下起了象棋。
林白只望了一眼,也沒和他倆說話,推着車和許夢菁去了後院。
林白走後,傻柱冷哼一聲,說起他的閒話。
“哼,就你高傲!”
“一大爺,你看這倆人,天天纏在一起分不開似的。”
“是啊,天天都在一塊。”
“都沒結婚呢這麼膩歪,倆人肯定睡在一起了,不如去舉報了!”
“沒有證據,舉報了也沒用。”
“對!拿人拿雙捉姦在牀纔有用。”
“等你捉到了再說吧,下棋下棋。”
倆人正說着話,突然颳起一陣大風,傻柱哆嗦一下,拉了拉大衣領子,擋住外露的耳朵。
風一刮傻柱就瘮得慌,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晚的事。
“一大爺,別下棋了到處走走吧,凍腳。”
“走吧,到處遛遛暖和暖和。”
倆人放下棋,在院裏瞎溜達。
林白和許夢菁回到家後。
許夢菁開始做飯,林白把新買來的牀板安裝到牀架上。
安裝好後用鐵絲牢牢的固定住,這下,再也不擔心塌了。
“夢菁,你來試試這牀,可結實了。”
圍着圍裙,正在煮菜的許夢菁白了他一眼,罵他壞。
許夢菁做了兩菜一湯,一個炒雞丁一個炒木耳,一個雞蛋番茄湯。
現在看來再普通不過的家常菜,在那個年代,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而且,倆人喫的是大米飯。
米是林白在空間水稻田裏種的。
水稻從種植到收割一般要一百二十到一百六十天,在空間裏種植水稻兩個月就成熟了。
喫完了飯,倆人消食閒聊了一會兒,就關燈睡覺了。
睡到後半夜,突然聽見許大茂的聲音:“失火啦!失火啦!”
一邊喊還一邊敲鑼,銅鑼發出“哐哐哐”刺耳的聲響。
失火了?
林白和許夢菁立馬清醒,趕緊穿上衣服出了門。
與此同時,院裏的人全動了。
“哪裏失火了?”
“好像是前院!”
大半夜做着美夢被吵醒,鄰居一個個迷迷糊糊的。
聽說前院着火了,一窩蜂涌向前院。
到了前院,只見許大茂在敲鑼,沒見有火災。
“許大茂,到底哪家失火了?”傻柱問。
許大茂指了指面前的小火堆,“喏,已經被我熄了。”
“……”衆人無語。
就一小火堆,你說這是火災?
爲這事把全院人叫起來,缺德不缺德。
“許大茂,你孫子成心是吧!”傻柱直接罵了起來。
“好了傷疤忘了疼,皮子癢了,又欠打了是不是?”
說着,揚起拳頭作勢要打許大茂。
許大茂趕緊後退幾步,躲到人堆裏免得被他打。
“別啊傻柱,火災雖小也不能大意。”
“別看火小,真要燒起來再撲就晚了。”
“你要嫌我吵到你睡覺了,那等火大到燒塌了房頂我再叫你。”
許大茂看似在示弱實則說的話都是軟刀子。
況且他說的都是實話,傻柱也不好反駁。
“行,許大茂,你是這個!”傻柱嘲諷的向許大茂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