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走後,又閃出一人。

    三大爺到了。

    “三大爺,你也去喫席啊?!”

    “喫什麼席,他都沒邀請我。他邀請你倆了嗎?!”

    三大爺也是聽說了林白結婚的事,過來看看。

    “沒呢!”

    “我問了一圈,除了二大爺,林白誰都沒邀請。”

    “小肚雞腸,太不把鄰居放在眼裏了。”

    “結婚都不邀請我們,看以後誰還和他來往。”

    “他本來就不和我們來往,還是個幹部,自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站着看了一會,一大爺說:“走走,不邀請我們算了。”

    “我們自個兒喝酒去。”

    於是,三人悻悻的,到傻柱家喝酒去了。

    賈東旭知道林白結婚的事後,怨毒的咒罵他。

    秦淮茹要不坐牢,今兒也結婚。

    去派出所跑了幾趟,秦淮茹的刑期還沒定。

    賈東旭一個人家,過得好辛苦。

    院裏傳來的一陣陣喧譁聲,刺激着賈東旭的神經。

    關上門,捂住耳朵,依舊不管用。

    林白結婚的事,像一道魔咒,刻進了賈東旭的神經裏。

    “不行,我得看看去。”

    賈東旭剛來到後院,就看見林白家牆壁上巨大的喜字,和拉花做成的裝飾品。

    屋內屋外,一派喜慶的模樣。

    如此情景,對賈東旭來說是種折磨。

    他的心被無形的刀捅了幾十下。

    再也受不了了,跑回了家。

    “不行,不能就這麼原諒了他。”

    憑什麼我受煎熬,你結婚,這太不公平了。

    賈東旭失了心智,起了報復之心。

    想起來上回藥老鼠的藥還有半包,在櫃子裏翻找。

    找到了揣進兜裏 ,又去後院了。

    於海棠和幾人在院裏起鍋做飯。

    賈東旭躲在牆角處,死死的盯着。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於海棠帶着人進屋去了。

    留了一個大鍋在外面,鍋裏面熬着濃湯。

    機會來了!

    賈東旭輕手輕腳的靠近牆角的大鍋,揭開了蓋子。

    好啊!

    半包老鼠藥下去,人喝了湯,統統毒翻。

    賈東旭心裏只剩下仇恨,其他的統統拋在腦後,也不考慮這麼做會產生的嚴重後果。

    正當他揭開蓋子,準備從兜裏摸出老鼠藥的時候。

    一個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你幹什麼!”

    賈東旭一驚,蓋子落到了地上。

    擡頭一看,是於海棠。

    她眼裏噴火,正怒氣衝衝的望着賈東旭。

    “小毛賊,想偷湯喝!”

    還好,沒發現我投毒的事。

    “沒有,我只是看看鍋裏煮的什麼。”

    “還狡辯,你就是想偷喝。”

    “你們快出來啊,有人偷東西。”

    於海棠一喊,屋裏的人全出來了,把他圍在中間。

    “賈東旭,我結婚你還來偷東西,找打。”

    “上回隔壁雞丟了懷疑是你偷的,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倒好,偷起本院來了。”

    衆人的有的手裏拿着掃帚,有的拿着木棒,有的拿着擀麪杖。

    賈東旭像只瘦弱無助的小雞,嚇得瑟瑟發抖。

    “我沒有偷,只是揭開鍋看看。”

    可他只有一張嘴巴,哪裏說得過這麼多的人。

    “別人的東西,沒讓你動,隨便動了就是偷。”

    “揭開鍋的下一步,就是偷喝,喝了就是偷。”

    “老實承認吧,不承認的話亂棍打死。”

    林白注意到,賈東旭的右手有意無意的擋在褲兜。

    兜裏,有什麼東西,鼓鼓的樣子。

    “賈東旭,兜裏什麼東西,偷的什麼?!”

    啊!

    被發現了!

    賈東旭大喫一驚,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要是發現我投毒,那比偷東西還嚴重。

    投毒是死罪啊。

    “賈東旭,偷了什麼東西,快來出來!”

    賈東旭不爲所動,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口袋。

    越是這樣,越是可疑。

    “搜他的身!”

    林白一聲吼,幾個年輕小夥就朝他衝過去了。

    今兒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不宜動手。

    賈東旭一驚,這還得了。

    搜出來是毒藥那就是死罪。

    我得好好的活着,等秦淮茹回來了和她結婚。

    不能死!

    如此一想,賈東旭鼓足勇氣,衝破人羣,往廁所跑去。

    “抓住他!”

    “抓小偷,抓小偷!”

    一時之間,衆人追上去,喊聲響徹四合院。

    賈東旭跑進廁所,掏出老鼠藥,揚起手就扔了進去。

    扔完後舒了一口氣。

    這下好了,你們找不到證據了。

    “好啊,跑到廁所來了。”

    “偷了東西還跑,喫我一拳!”

    衆人追到廁所,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林白沒參與其中,只是遠遠的看着。

    新郎嘛,不宜動手。

    這些事情,交給別人就好了。

    院裏的住戶這會也全跑到廁所看熱鬧來了。

    聽說賈東旭偷林白喫的,被發現了,便議論起來。

    “秦淮茹和賈張氏不在家,他連飯都不會做,跑別家偷喫的。”

    “上回隔壁四合院那隻雞就是他偷的,幸虧當時一大爺站出來替他圓謊,不然現在還在蹲號子呢。”

    “呀,他還有這愛好啊,我的姨媽帶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偷的。”

    “什麼,賈東旭這麼變態的嗎,還偷這玩意兒。”

    “咦!真是噁心死了。”

    “我家上個月不見了一面鏡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偷的。”

    “我家也丟過東西,應該也是他偷的。”

    “這麼說來,賈東旭經常偷東西啊!”

    “這種人還留着幹嘛,把他趕出四合院。”

    “對,趕出去,趕出去之前把手打斷。”

    “不知道林白會怎麼處置他。”

    “報公安唄,還能怎麼辦!讓他們一家人都去蹲號子。”

    捱了一頓毒打後,賈東旭的身上全是腳印,臉上也掛彩了。

    之後被人提着腳 ,倒拖出廁所。

    賈東旭眯着眼,發現廁所外站滿了人。

    都是來看熱鬧的。

    “小偷!!”

    “打小偷!!”

    不知誰喊了一句,其他人跟着喊了起來。

    “打死小偷!”

    “還我鏡子!”

    “還我拖鞋!”

    “還我鹽巴!!”

    賈東旭所經之處,人人對他拳腳相加。

    在這個年代,人們對小偷的容忍度爲零。

    不管家裏丟沒丟東西,都上去踹上兩腳。

    有的人家裏沒丟東西,也說丟了東西,是他偷的,爲了泄憤狂踹。

    從廁所到後院的短短几十米距離。

    賈東旭不知道捱了多少拳頭,被踢了多少腳。

    他無力反抗,只能雙手抱頭。

    嘴裏高喊:“我不是小偷,我沒有偷東西!”

    他不喊還好,越喊被打得越兇。

    “行了,別打了,再打把人打死了!”林白呵止了衆人。

    “林白,怎麼處置?”二大爺問。

    “送公安吧!”

    “好,綁起來,送公安。”

    拿來繩子,雙手反綁在身後,綁得嚴嚴實實的。

    “林白,你就在家好好結婚,我去就行了。”

    “好!”

    二大爺帶着倆兒子,押着賈東旭,上派出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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