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騰一番,快到中午了。

    婚房已經佈置好了,飯菜也做好,快上桌了。

    只等十二點,就舉行婚禮。

    陸陸續續的,來了客人。

    許夢菁和林白,站在四合院門口,迎接客人的到來。

    “恭喜恭喜啊!”

    “新婚快樂!!”

    “真是郎才女貌!”

    來的客人,手上拎着賀禮,嘴上說着吉利的話。

    和林白、許夢菁寒暄幾句後,就到後院落座,等待婚禮開始。

    “許夢菁,恭喜啊,新婚快樂!”

    剛迎接一波客人,又來了幾位。

    許夢菁扭頭一看,是宣傳科的張主任領着軋鋼廠廠長來了。

    廠長身邊,還跟着兩名副廠長。

    許夢菁一陣驚喜,沒想到廠長會來。

    張科長來是應該的,因爲許夢菁歸他管,平常工作經常打交道。

    廠長來,是許夢菁沒料到的。

    並沒有邀請廠長啊,他怎麼來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答謝!”張科長說道。

    “謝謝廠長的祝福,謝謝你們來參加我和林白的婚禮。”

    一旁的林白也是會來事,趕緊遞上香菸,讓幾人抽着。

    廠長接過香菸,望了眼林白,笑道:“許夢菁,找了位好丈夫。”

    “小夥精神,姑娘漂亮,天生一對嘛。”

    “廠長過獎了……”許夢菁羞澀道。

    “許夢菁啊,不是我說你,結婚的事也不通知我一聲,要不是張科長告訴我,準錯過你婚禮。”

    “廠長,你認識我啊……”

    許夢菁詫異,我在廠裏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廠長怎麼知道我的。

    還專門跑來參加我婚禮。

    正因爲許夢菁覺得自己是一普普通通的員工,纔沒邀請他。

    “你呀你……”

    “我怎麼不認識你,你代表我們廠裏參加全市播音比賽,拿了幾次一等獎,我目睹過你的風采。”

    “你替我們廠增光添彩,我當然認識你了。”

    廠長如此一說,許夢菁才恍然大悟,原來廠長早就知道我了。

    市裏的各個單位,會時不時的舉行各種比賽,以此聯誼,聯絡感情。

    說是聯誼,暗地裏卯着勁,想把其他單位比下去。

    對廠裏來說,這關乎榮譽。

    許夢菁在播音比賽中的表現,令廠長印象深刻。

    今兒,廠長和張科長在廠裏開會。

    開完會後,張科長急匆匆的離開。

    廠長順口問了一句急吼吼的幹嘛去。

    張科長說去參加本科室許夢菁的婚禮。

    “就是那個播音比賽拿第一的許夢菁?”

    “是!”

    廠長的問話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來了興致,也想來看看。

    於是,張科長便把帶他來了。

    “科長,廠長,裏邊去,婚禮就要開始了!”

    寒暄一陣,許夢菁便把人讓了進去。

    “楊廠長!!”

    廠長剛踏過門檻,身後有人叫他。

    回頭一看,老熟人啊。

    殺豬廠的劉廠長。

    “喲,你也來了!”

    楊廠長折回來,和劉廠長握了握手。

    “我們廠的優秀員工結婚,我當然要來了。”

    “哈哈,那我們廠的優秀員工結婚,我也得來。”

    說着,劉廠長開始介紹林白。

    “林白,你第一回見吧,我們廠的骨幹,年紀輕輕就當了幹部,沒少替我分憂。”

    “嗯,這小夥子一看就是個能幹人,要不,把他調到我們廠去。”

    “楊廠長,你這在挖苦我了,林白殺豬的,去你們廠子能幹嘛。”

    “瞧你說的,能幹人到哪都能幹,都能喫上飯。”

    “哈哈,這話倒不假……”

    倆人一頓誇,都誇得林白臉紅了。

    “兩位廠長,趕緊進去吧,坐下慢慢聊。”

    兩位廠長進院後,被傻柱看見了。

    傻柱趕緊把這事報告給了一大爺。

    “楊廠長都來了?!”一大爺不可置信,站了起來。

    許夢菁是有多大的能耐,把楊廠長都請來了。

    “真的啊,不信你自個兒瞧去。”

    “走,傻柱,我們去見見楊廠長。”

    倆人只在全廠開大會的時候見過楊廠長。

    平常,他忙得腳不沾地,幾乎見不到人。

    他來院裏了,多麼難得的機會。

    主動上去打個照面,露個臉,還請他多多關照。

    倆人來到楊廠長所在的桌邊,發現許大茂已經捷足先登了。

    他手握一瓶陶製酒,正在大肆吹噓。

    “二位廠長見多識廣,一定知道這是什麼酒吧!”

    楊廠長和劉廠長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

    楊廠長:“你接着說!”

    “那我就班門弄斧,在兩位廠長面前獻醜了……”

    許大茂指了指酒罈。

    “這是女兒紅,可不是普通的女人紅!”

    “這瓶酒,存了二十三年,還沒我呢,就先有它了。”

    “酒啊,是越久越好,越醇越好。”

    “今兒兩位廠長來參加林白和許夢菁的婚禮,我作爲他倆的鄰居,就把這酒獻給兩位廠長,替林白和許夢菁感謝你倆的到來。”

    楊廠長:“謝謝你的美意,我看吶,好酒就應該給新郎和新娘子喝,給我們喝做什麼。”

    “廠長,話不是這麼說,新郎新娘晚上還得洞房,不宜喝酒。”

    “這麼好的酒,二位廠長喝最好了。”

    楊廠長:“那好吧,你就把酒放下吧。”

    楊廠長撇了眼劉廠長,發現他拉長着臉,話都不願多說。

    本來,倆人談得興濃。

    許大茂爲了巴結楊廠長,抱着酒突然竄了出來。

    吹噓自己的好酒,一定要把酒獻給二人。

    劉廠長和楊廠長是什麼人,什麼酒沒喝過。

    什麼酒沒見過。

    一見許大茂手上酒,就覺得不怎麼樣。

    可許大茂厚着臉皮,把黑市買來的酒吹噓成幾十年的老窖。

    劉廠長不喜歡順杆爬的人,話都懶得搭理他。

    因爲是參加別人的婚禮的緣故,楊廠長不好當衆發脾氣,耐着興致和許大茂講話。

    “楊廠長,酒我給你放這了,我叫許大茂,是軋鋼廠的事,您的職工。”

    “可要記得我呀!”

    許大茂把酒放楊廠長身邊,他看都看沒看一眼

    敷衍道:“知道了許大茂,你先過去吧,我和劉廠長要談點事。”

    楊廠長話說得客氣,讓許大茂走。

    他這才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油嘴滑舌……”

    許大茂一走,劉廠長吐槽。

    “老劉,別生氣,我們繼續談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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