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乙點點頭。
這個賈張氏性情古怪,軟硬不喫。
一屋子的人,都不願和她往來。
即便賈張氏這副態度,囚犯乙還是保持着剋制。
說不動賈張氏,便去說服秦淮茹。
“你是個大姑娘,還是要愛乾淨的。”
“你勸勸你婆婆,去洗洗吧。”
因爲沒洗澡,身上有臭味被聞見了。
這麼多人看着自己,秦淮茹覺得臉上無光,於是去勸賈張氏。
“媽,我倆就去洗洗吧,有段時間沒洗澡了,也應該洗一洗了。”
賈張氏斜了她一眼。
“洗,拿什麼洗,熱水都沒有。”
她這麼說,秦淮茹也犯難了。
沒打到熱水,屋裏只有冷水。
這麼冷的天,是沒辦法用冷水洗澡的。
秦淮茹兩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這可徹底的激怒了囚犯甲,怒罵道:
“兩個死婆娘,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是用熱水洗還是用冷水洗,一定要洗澡。”
“不然就把你倆趕出去。”
其他的囚犯也不堪忍受倆人的臭味,紛紛加入了譴責的行列。
“對,你倆一定要洗澡。”
“不洗澡就滾出去。”
“還從沒見過這麼不愛乾淨的婆娘。”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就因爲你倆,房間裏都是臭味。”
囚犯們越說越激動,聚攏到賈張氏和秦淮茹的牀前。
看樣子,是想羣毆他倆。
賈張氏這才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從牀上坐了起來。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剛給你說好話的時候,你幹嘛去了,現在知道怕了?”
“快滾去洗澡,不洗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可是……沒熱水了,冷水怎麼洗啊,這麼冷的天。”
“那就冷水洗!”
賈張氏身體嬌氣,這麼冷的天。
要是用冷水洗,一定會凍壞身子的。
爲了自己的身體健康着想,她堅決不用冷水洗澡。
“不洗是吧,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囚犯一個個擼起袖子,就要來抽賈張氏的大嘴巴。
秦淮茹見狀,趕緊攔在她的身前。
這麼多人打她,一定會把她打出毛病來的。
相比捱打,還是用冷水洗澡好受些。
“媽,聽他們的,就去洗吧!”
“不洗!”
“媽,你不洗,我就不認你了!”
爲了讓賈張氏洗澡,秦淮茹直接威脅上了。
不過,威脅是爲了讓他洗澡,從而保護她不捱打。
“好吧,那就洗吧!”
在秦淮茹的勸說加威脅下,賈張氏終於同意洗澡了。
囚犯見她鬆了口,也就不打她了。
秦淮茹打了兩桶冷水來,拿了毛巾肥皂,就到廁所裏去了。
賈張氏緊隨其後,也去了。
秦淮茹先把衣服褲子脫了。
“啊秋!”
剛脫完,就打起了噴嚏。
在北方的冬天,光着身子還真是冷啊。
“媽,你也脫吧,我幫你洗。”
“洗冷水澡,我可從來沒有過,真是受罪啊。”
賈張氏脫了一件大棉襖,就冷得不行了。
不想洗了, 要穿上衣服。
秦淮茹見狀,趕緊攔住了。
“媽,你就忍一忍吧,你不洗,出去要捱打的。”
賈張氏橫慣了,但這畢竟不是四合院。
她權衡了一下利弊,最後還是決定洗澡。
“哇,好冷啊,淮茹,快一點幫我洗。”
秦淮茹舀了一瓢水,從肩膀淋下去。
瞬間,巨大的冰涼感衝刺着賈張氏全身。
她冷得瑟瑟發抖,牙齒不停的打架。
“太冷了,太冷了。”
話還沒說完,一瓢冷水又淋了下去。
接着,秦淮茹給她抹上肥皂,替她擦身子。
裏裏外外洗了個遍,身上聞不到臭味了。
秦淮茹給擦趕緊,讓她穿上衣服。
把賈張氏洗完後,秦淮茹開始自己洗了。
一瓢冷水下去,也冷得發抖。
咬緊牙關,又淋了一瓢。
洗完後,從廁所出來,賈張氏已經躺在牀上,蓋上被子取暖了。
“這還差不多,你們倆,以後每週最少洗一次澡。”
“要不然,給你們顏色看。”
倆人洗了澡,囚犯也就不打他倆了。
警告了一下,就拿着飯盒準備開飯了。
“媽,你就在牀上躺着吧,我來打飯就是。”
秦淮茹拿了兩個飯盒,站在門邊,等着打飯的人來。
等了片刻,獄警提着兩個大桶,順着房間打飯。
“又是白菜啊!”
看見桶裏的菜後,秦淮茹抱怨了一句。
進來後,喫得最多的就是白菜。
一個星期,五天喫的是白菜。
進來一個多月了,沒見着半點葷腥。
每天都肚子餓。
況且每天還要工作十來個小時,都把秦淮茹餓瘦了。
“有喫的就不錯了,還挑上了,想喫好的回家了喫去。”
獄警看了她一眼,給兩個飯盒都打好了飯菜。
秦淮茹端着兩個飯盒,回到牀邊,給賈張氏一個。
賈張氏早就餓了,接過飯盒,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秦淮茹吃了兩口,就喫不下去了。
“淮茹,怎麼不吃了,嫌飯不好喫?”
賈張氏見她停下了筷子,問了一句。
秦淮茹搖搖頭,“沒胃口,不想吃了。”
順勢就把飯盒遞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喫。
秦淮茹也不清楚自己怎麼了。
菜雖然不算可口,但還是可以果腹的。
以往工作了一天,不管是多難喫的菜,秦淮茹都喫個精光。
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喫不下。
難道是因爲剛纔洗了冷水澡,受冷了感冒了?
秦淮茹忽然覺得身體不適,躺在牀上,蓋上被子就要休息一下。
可剛躺下,肚子疼了起來,接着胃裏一陣翻涌。
糟糕,要吐了!
秦淮茹坐起來,就要往廁所跑。
可剛一起身,胃裏的東西不聽使喚,一下就往上涌了。
哇的一聲,不受控制的吐了出來。
吐了一攤。
“哎呀,怎麼突然吐了!!”
“好惡心啊,要吐也去廁所吐嘛。”
“早不吐,晚不吐,偏偏現在吐。”
秦淮茹這麼一吐,其他人便喫不下飯了,紛紛放下了飯盒。
賈張氏見狀,趕緊拿來掃帚把污穢物掃乾淨了。
“淮茹,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媽,我全身沒力氣。”
賈張氏見她臉色緋紅,拿手一摸額頭,頓時覺得滾燙。
“啊,你發燒了!”
“淮茹,你等着,我叫獄警去。”
賈張氏趴在牀邊,見來獄警。
由獄警帶着去醫務室了。
到了之後,醫生檢查了一番,開口道:
“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