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見這邊好像在打架,把路都堵了。
於是按了鈴聲叫人讓路。
黑臉男子揮了揮手,閃到邊上去了。
傻柱和許大茂終於不用捱打了,微微擡頭,想向路人求救。
可一擡頭就傻了,怎麼是林白和許夢菁啊!
要是被林白知道我倆碰瓷,還捱打,臉往哪裏擱啊。
而且,他要是把這事告訴院裏的人了,就沒臉在四合院裏住下去了。
於是,傻柱和許大茂趕緊把頭埋下來,垂得低低的免得被林白看見。
林白和許夢菁騎着車,從一羣人身邊經過。
當經過傻柱和許大茂身邊的時候,微微的側目,看了一眼地上的倆人。
接着扭頭繼續騎車。
可下一秒,立馬就把車剎住了。
這倆人不是傻柱和許大茂的嗎?!
雖然他倆低着頭,可還是認得的。
他倆犯了什麼事,被這羣人打了。
“傻柱!!”
“許大茂!!”
林白突然叫了倆人的名字。
聽到林白叫自己的名字,他倆本能的擡了擡頭。
接着又趕緊垂下了頭。
就他倆擡頭的一瞬間,林白看清楚了他倆的臉。
這兩個不敢擡頭看我,一定是心中有鬼,怕被我認出來。
“怎麼,你認識他倆?!”黑臉男子疑惑的問了一句。
“豈止是認識,我和他倆是一個院的鄰居,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倆是怎麼了,被你們打成這樣?”
“他倆碰瓷,訛我錢,還舉着匕首威脅我!幸好我朋友來得及時,就揍了他倆一頓。”
原來是爲這事捱了打,沒想到他倆爲了還賈東旭的錢都幹上這種事了。
林白不禁哈哈的大笑起來。
“打得好啊!這種人就該打!!”
“你們慢慢打吧,我先走了!!”
林白對黑臉男子微微點頭致意,騎車和許夢菁走了。
剛騎出去不遠,身後傳來許大茂的聲音。
“林白救我!!”
反正都被他看到了,不如向他求救,也免得再被打了。
這幫人打人下重手,真是狠啊。
可是,林白並未停下來,像沒聽見似的,騎遠了。
“還敢求救!!”
黑臉男子對着許大茂就是一腳。
傻柱並沒有向林白求救,而是在想心事。
他覺得這下慘了,被林白知道了,回去了一定會到處傳這事的。
要是讓廠裏知道這事了,說不定會被開除的。
“你愣着幹啥!”
黑臉男子打完許大茂,對着傻柱一通吼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個院的都懶得幫忙,足以見得你倆不受待見嘛。”
這下,徹底沒人幫忙了,求救也不行了,傻柱和許大茂認慫了,向黑臉男子求饒。
“大哥,放了我倆吧,再也不敢了。”
“我倆有眼不識泰山,招惹到你了,饒了這一回吧。”
“你們一共訛了多少錢,快說!”
說着,倆人把兜裏的錢全拿出來,一共有一百五。
黑臉男子把錢奪過來,捏在手裏數了數。
“一天賺這麼多,不賴嘛,真是個好活啊。”
傻柱眼瞅着黑臉男子想要這筆錢,開口道:
“大哥,這點錢您就拿去,喝喝小酒,就當我倆賠不是。”
傻柱順水推舟,要把賺來的錢全給黑臉男子。
以求得他的原諒,好脫身。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黑臉男子順勢把錢揣進了兜裏。
把人打了一頓,還賺了一百五十塊。
這一本萬利的買賣可以,黑臉男子心情好了起來。
“以後別讓我再碰到你倆,見一回打一回,滾吧!!”
“大哥,謝謝了!”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還是錢好使啊。
傻柱和許大茂從地上掙扎起來,抹了抹臉上的血跡。
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說了不幹了,你偏要再幹一單,這下好了,不光捱了打還折了本,今兒白乾了。”
走遠了,許大茂便開始抱怨起來。
“你有火朝我撒幹什麼,有本事朝剛纔那人撒去啊。”
“幹最後一單,也是經過你同意了的,出了事就怪我,什麼人嘛。”
倆人互相抱怨着,回到了四合院。
進了院,傻柱和許大茂的心提到嗓子眼。
被人打了,錢沒了不說,要是林白把這事告訴了四合院的人,在院裏就沒法住下去了。
不過,進院之後發現一切如常,院裏的人不知道這事。
看來,林白沒把這事說出來。
倆人這才放鬆下來。
捱了打全身疼,倆人回到家就躺到牀上休息。
剛一躺下,賈東旭就來了。
見倆人鼻青臉腫的,吃了一驚。
“哎呦,你倆這是怎麼了,被誰打成這樣。”
賈東旭幸災樂禍,傻柱和許大茂不搭理他。
“傢俱買了嗎,沒買吧?”
倆人不搭話。
“既然沒買傢俱,那就給五十塊錢吧。”
錢都被黑臉男子拿去了,昨兒賺的錢已經買了喫的喝的,沒錢了。
“怎麼了?啞巴了,都不說話,你倆要拿不出五十塊錢,我現在就報公安去!”
一有事情,賈東旭就以此相威脅,屢試不爽。
果然,聽說他要去報公安,傻柱終於開口了。
“賈東旭,今兒沒賺到錢,緩一緩吧,不是有意的。”
“緩一緩?我家都沒了,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怎麼緩?趕緊的,別墨跡,拿錢出來。”
“東旭兄弟,今兒真沒賺到錢。還被人打了一頓,你看我倆這樣就知道了。”
“那是你倆的事,那我可管不着,我們有約在先,你可不能毀約。”
昨天,傻柱給賈東旭五十塊錢的時候,他就猜到倆人沒幹好事。
不知這錢哪來的,總之來路不正。
不過,只要拿到錢就行了, 不管他倆哪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