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機和中年人則開着車跟在救護車後面。
“嗚爾嗚——嗚爾嗚——”
一路上,救護車都響着刺耳的聲音。
到了醫院,把賈東旭擡下來,趕緊送往急救室進行搶救。
傻柱等人則在走廊外靜靜的等待。
“你好,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姓孫,在朝陽軋鋼廠工作,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二人一聽,原來這人是朝陽軋鋼廠的。
看他的言談舉止,起碼也是個副廠長。
朝陽軋鋼廠是四九城最大的軋鋼廠,比紅星軋鋼厲害多了。
每年市裏評先進企業,都有朝陽軋鋼廠。
它是四九城的龍頭企業。
既然這人這麼有牌面,傻柱說話客客氣氣的。
“您也在軋鋼廠工作啊,我們仨是軋鋼廠的。”
“噢……那可巧了,你們是哪個廠的?”孫姓男子一聽,來了興趣。
“我們仨是紅星軋鋼廠的,我是廚子,他是放映員,進去那位叫賈東旭,是個鉗工。”
“原來是紅軋的,”孫姓男子一拍大腿,“你們廠長我熟啊!!”
“哎,把你們的朋友撞了真是過意不去,不管把他撞成啥樣,我們都會負責到底的。”
這時,聞聲而來的公安來到了醫院。
“傷者怎麼樣了?”
“挺嚴重的,還在裏面搶救。”
“司機呢,你們誰是司機。”
傻柱指指司機小張,“是他撞的。”
“是你撞的嗎?”
公安問了一句,小張點了點頭。
“是我撞的!”
“走,跟我們回去一趟。”
說着,就給他戴上了手銬。
“你們誰是傷者的家屬,也跟着去一趟派出所。”
“我倆只是他朋友,他的家人沒在這,都坐牢去了?”
“嗯?坐牢去了?!”
傻柱點點頭,“他的媽是賈張氏,媳婦是秦淮茹,當初就是你們辦的案子,應該還有印象。”
“原來家屬是他倆啊!!”
怎麼可能沒印象,實在是太有印象了。
賈張氏事兒多,三天兩頭的往派出所跑。
這次進去是二進宮了,公安對她的印象深刻。
在公安的眼裏,這個老太太愛胡攪蠻纏不講道理。
“既然家屬不在,你倆誰是目擊者,跟我們回去一趟協助調查。”
傻柱和許大茂都是目擊者,經過商議,許大茂跟公安去派出所,傻柱留在醫院。
小張是哭着被公安押上警車的。
賈東旭醒了,沒事還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或者出了人命,他是要蹲號子的。
警車開口了,孫姓男子痛心疾首。
“哎,他開車太毛躁,我早就提醒過他,可他就是不聽,這下好了,闖出大禍了。”
傻柱何嘗不知,賈東旭被撞的真正原因。
司機開車毛躁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是去碰瓷的,故意撞上汽車。
不過,傻柱是不會把事實真相告訴孫姓男子的。
他倆一邊說話,一邊等待。
等了幾個小時,天都黑了,賈東旭還在急救室裏,不見出來。
傻柱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這次,賈東旭不死也殘。
都等着肚子餓了,倆人出去吃了飯,回來接着等。
一直等到夜裏十點,急救室的大門才第一次打開,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從下午做手術到現在,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醫生已經疲憊不堪了。
出來後,摘下口罩,重重的呼了口氣。
傻柱不忍打擾,靜靜的等待他開口。
傻柱一聽,心中咯噔一下。
“賈東旭死了?!!”
醫生擺擺手,“沒死,成植物人了!”
“他腦袋傷得太重,哎,抽空去通知下他家屬吧……”
成植物人了啊!!
餘下的時間隨時可能去世,也可能一直躺牀上死不了。
也有可能會突然醒過來,可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
不管怎麼說,要人一直照顧,會花一大筆醫療費。
這下,對誰來說都難辦了。
“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可以,進去吧!”
於是,傻柱和張姓中年人都進到了病房裏。
賈東旭閉着眼睛躺在牀上,一點意識沒有,身上插滿了管子。
臉上還戴着呼吸面罩。
甚至身下還插着引尿袋和引便袋。
現在,他需要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照顧,負責餵飯端屎倒尿。
見他處境如此之慘,傻柱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自責起來。
賈東旭成了植物人的消息,醫院方面通知了公安。
公安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小張和許大茂。
小張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他一直在心中爲賈東旭祈禱,希望他沒事。
他成植物人了,那小張也得負刑事責任。
蹲號子蹲定了。
許大茂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吃了一驚。
這回玩大了啊,把賈東旭玩成植物人了。
接受完公安的詢問後,許大茂又趕到醫院。
看到病牀上的賈東旭,也是動了惻隱之心。
早知道他這麼菜,就不讓他去碰瓷了。
可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成植物人已經成爲了事實。
“許大茂,你回一趟四合院,把這事告訴大夥。”
於是,許大茂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四合院。
“賈東旭成植物人了!!”
“賈東旭成植物人了!!!”
剛一踏進四合院的門檻,許大茂就大聲的嚎叫。
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可他管不了這麼多了,要讓全院的人知道這事。
住戶一個個被他的聲音吵醒,聽到這個消息,紛紛穿上衣服出了門。
林白和許夢菁自然起來了。
林白暗想,他早上出去的時候不就好好的嗎,怎麼就成了植物人了?
他不是跟蹤傻柱和許大茂去了嗎,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他成爲了植物人?
這些問題縈繞在林白的腦中,要去問個清楚。
林白到中院時,大夥已把許大茂牢牢的圍在中間,問着各種問題。
“賈東旭怎麼成了植物人了?!”
“他被車撞了,撞出十幾米遠,腦袋着地,搶救了十幾個小時才搶救過來。不過,雖然搶救過來了,可成植物人了。”
大夥聽許大茂講了經過,無不感到惋惜。
賈東旭的命運也太差了!
媳婦和媽進了監獄不說,自己被撞成了植物人。
“許大茂,他是在哪被撞的,好好的怎麼就被撞了呢?!”林白問了一句。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盯着許大茂,也想知道答案。
“他橫穿馬路,就被撞了……”許大茂扯了個謊。
他爲什麼要橫穿馬路?
再者,他是去跟蹤你倆的,爲什麼後來你們仨在一起了。
爲什麼就他橫穿馬路,而你和傻柱沒有橫穿馬路。
你倆當時在幹嘛?!
林白還要追問,許大茂心虛的嚷嚷起來。
“賈東旭被撞成這樣了,好歹一個院的鄰居,大夥都去醫院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