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我家也沒有餘糧,你找別人借去吧。”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知道是沒讓佔到便宜,不肯借。

    換作以往,可以讓他佔佔便宜,現在不行了,自己有婦之夫了得檢點些纔好。

    “不借就不借,我找別人借去!”

    一扭頭秦淮茹就離開,到一大爺家去了。

    到了一大爺家,說明了來歷,一大爺借了兩斤小米兩顆白菜給她。

    拿着借來的糧食,秦淮茹回家做飯去了。

    秦淮茹剛走,一大爺就對一大爺吐槽起來了。

    “如今東旭成了植物人,家裏沒人掙錢養家,秦淮茹還帶着個孩子,日子難過啊。”

    “是啊,賈張氏和秦淮茹都沒工作,家裏都揭不開鍋了,也不知這日子怎麼過下去。”

    秦淮茹說是借,一大爺也清楚借出去了就拿不回來了。

    她倆沒工作就賺不到錢,拿什麼還。

    一大爺估摸着,以後秦淮茹沒糧了還會找自己借的。

    借一次兩次還說得過去,長期以往誰頂得住啊。

    秦淮茹拿着借來的糧食回到家裏,賈張氏見了湊了上來。

    “怎麼只借了這麼點東西,一頓飯就喫完了。”

    秦淮茹嘆道:“不好借啊,這點東西還是軟磨硬泡找一大爺借的。”

    賈張氏冷哼道:“都是些勢利眼,看我東旭住院了,怕我們借了不還,都不肯借了。”

    賈張氏接過秦淮茹手裏的糧食,進裏屋做飯去了。

    秦淮茹來到牀邊,看着熟睡的棒梗,心中無比的惆悵。

    孩子還這麼小,喫穿用度都得花錢,以後可怎麼辦啊。

    喫飽了飯,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和賈張氏帶着棒梗又來到了醫院。

    正好碰到醫生來查房,便問起他的病情來。

    “醫生,東旭這種情況,還有醒過來的可能性嗎?”

    醫生淡淡道:“不好說。”

    “有的植物人一年半載就醒了,有的昏迷好多年才醒,而更多的到死都不會醒的。”

    聽到是這樣的情況,秦淮茹和賈張氏又哭了一場。

    看來,賈張氏醒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爲了不讓他們一家完全失去希望,醫生安慰道:“你們平常要多來看看他,多陪他說一會兒話。”

    “多做一些他喜歡的事,如此一來,或許有醒來的可能性。”

    賈張氏一想,自己的兒子也沒啥愛好,最喜歡莫過於秦淮茹和孩子了。

    如今秦淮茹和棒梗都在他的身邊。

    或許在他倆的召喚下,自己的兒子會甦醒過來。

    “淮茹,反正你現在也沒工作,每天帶着棒梗來看東旭,跟上班一樣早出晚歸明白了嗎?”

    秦淮茹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自己多陪陪賈東旭,好讓他快點甦醒。

    可是,自己整天陪着賈東旭,家裏的經濟來源怎麼辦,一點錢沒有。

    吃了上頓沒下頓,都揭不開鍋了。

    整天待在醫院,喫什麼。

    “媽,我理解你想東旭快點甦醒的心思,可是,我們一分錢沒有,總得找點事做賺些錢。”

    “不然生活不過下去啊。”

    秦淮茹說的話不無道理,賈張氏想了一下,對傻柱說:

    “人是那個什麼張主任撞的,現在我倆孤兒寡母的沒了生活來源,他總得管管纔好。”

    傻柱一聽這個要求,楞了一下。

    他是撞了人不假,可人家出了醫療費了啊。

    賈東旭的醫藥費,都是人家出的。

    人家承諾過,不管賈東旭住多久的院,都會負責到底。

    張主任的態度已經很好了,你還想人管你全家的生活?

    沒聽說過撞了人還得管家屬的生活,這不耍流氓嗎。

    傻柱諷刺道:“張主任是撞的賈東旭,又不是撞的你。”

    “你要被撞了,他一樣會出醫藥費的。”

    賈張氏一聽,傻柱這明顯是在諷刺自己嘛,立馬站了起來,和他脣齒相向。

    “傻柱,怎麼說話呢,我還沒找你的麻煩呢,你就蹭鼻子上臉了。”

    “他撞的是我家的頂樑柱,家裏沒了男人,我和淮茹又沒工作,上哪討生活去,自然要張主任管着。”

    賈張氏向來是強盜邏輯,有理在她面前也說不清,傻柱懶得搭理她,抱着膀子躺在了空牀上。

    見傻柱不說話,賈張氏越發的來勁了,站在牀前踢了踢牀架子。

    “跟你說話呢,去找找張主任,讓他一月給我們五十塊錢生活費!”

    傻柱滿臉的問號,要別人每月給五十塊錢的生活費,這也太無恥了。

    “要去你自個去,我可不去!”

    說着, 傻柱起牀寫了一張條子,把張主任的聯繫方式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並不接,說道:“是叫你去,你還挺會偷懶。”

    傻柱:“憑什麼我要去,我又不欠你的,你要我去偏不去。”

    賈張氏怒道:“東旭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和許大茂要負很大的責任。”

    “要不是被撞成了植物人,現在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可幸福了。”

    傻柱一聽她又拿這事來說,頭都大了。

    心裏嘀咕,我和許大茂幹了那麼久的活都沒事,賈東旭第一次就出事了。

    怪誰?

    還不是怪自個人太蠢。

    不過,傻柱並沒把這話說出來。

    不然,賈張氏聽了又要和他吵架。

    整天和她吵個沒完,傻柱都累了。

    “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要去你自個去吧。”

    傻柱把紙條往邊上一放,又倒在了牀上。

    見倆人僵持着,誰也說服不了誰,這時,秦淮茹發話了。

    “好傻柱,你就去跑一趟吧,我倆也不認識張主任。”

    “你和張主任見過幾面,好歹熟悉一些,這事你去說,辦成的機會大一些。”

    秦淮茹好言相勸,總算說動了傻柱,他決定去朝陽軋鋼廠跑一趟,去見見張主任。

    “那好吧,我就幫你們一回吧。”

    秦淮茹喜道:“你在張主任面前把我們家的情況說得悲慘一點,他一定會答應的。”

    傻柱應了下來,於是出了醫院,直奔朝陽軋鋼廠去了。

    到了門口,被保衛科的攔了下來。

    “同志,你好,我來找你們廠的張主任有事,通融一下讓我進去。”

    傻柱說明了來意,保衛科的放他進去了。

    按照保衛科的人指的路,傻柱來到張主任的辦公室。

    他正好在辦公室處理工作,見傻柱來了,就邀請他坐下。

    “你來是爲賈東旭的事吧,他怎麼樣了?!”

    “他好着呢,跟之前一樣。”

    傻柱詳細說了賈東旭的情況,張主任聽了微微的點點頭。

    傻柱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今兒來不是爲了他,是爲了他一家老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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