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納好的鞋墊全擺到簸箕上,等待顧客的光臨。
可是,剛擺上沒多久,沒招來客人反而招到了街道辦的人。
“大嫂,你怎麼在衚衕口做上生意了,這裏不讓做生意的不知道嗎。”
賈張氏白了街道辦的人一眼,說:“我賣點鞋墊補貼家用怎麼了,又沒妨礙到誰,爲什麼不讓我賣。”
街道辦的人解釋道:“不光不能在這裏賣,到別處也不能賣。”
“明令禁止不許做生意的,做生意是要坐牢的!”
一聽要坐牢,賈張氏渾身哆嗦。
剛纔牢裏出來不久,要是爲了賣點東西再進去了,就划不來了。
可是不賣的話,這些辛辛苦苦的做好的鞋墊就爛在手裏了。
於是,開始向街道辦的人求情。
“我就賣一些可以嗎,我的鞋墊做得很好,你會兒就賣完了,賣完了我就走。”
說着,賈張氏拿了一雙鞋墊,讓街道辦的人看。
街道辦的人一看,是做得不錯。
可是,規定不讓賣就不讓賣,一小會也不行。
“大嬸,你這是在爲難我了,我要讓你賣了,我就會丟工作的。”
賈張氏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她拿起兩雙鞋墊,硬往街道辦的人手裏塞。
“這兩雙鞋墊你們拿去,通融一下嘛,我賣一會兒就走。”
街道辦的人連忙退後幾步,並不接她的鞋墊。
“大嬸,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們不會收的,你趕緊把鞋墊收起來回家吧,說了不能賣就是不能賣!”
街道辦的人態度強硬起來。
本來他們好言相勸,希望賈張氏好自爲之。
誰知她胡攪蠻纏,還拿鞋墊賄賂人,這讓街道辦的人很是氣憤。
換作以往,賈張氏敢和街道辦的人硬來,但是現在她不敢了。
她坐過牢知道牢裏是什麼滋味,不想再嘗一遍。
街道辦的人既然不肯收鞋墊,那她就換了個方式,說道:
“不知你們聽沒聽說過賈東旭這個名字?”
街道辦的人點點頭,賈東旭他們是知道的。
被車撞成了植物人,現在還在醫院躺着。
這事當時鬧得很好,方圓十里的人大多都聽說過。
聽說他被撞成植物人了,他的媳婦和媽都沒法來看望他。
因爲她們倆正在坐牢呢。
“嗯,聽說過,被車撞了成植物人了,真是個可憐人呢。”
街道辦的人不知道眼前的大嫂怎麼突然說起這事來了,這跟她賣鞋墊有什麼關係呢。
“我就是賈東旭的媽啊!”
賈張氏說完,臉上有了淚花。
街道辦的人一驚,問道:“你是他媽?他媽不是在牢裏嗎?”
“我的確是他媽,剛出來了!”
“你們有說不知,我和兒媳婦出來後就找不到工作了,賺不到錢家裏連鍋都揭不開了。”
“本來兒媳婦找了個軋鋼廠臨時工打雜的工作,可是因爲孩子的緣故,被廠裏開除了。”
“這下,我們又沒了經濟來源。”
“我也是萬般無奈之下,纔出來賣鞋墊了,你們就看在我家這麼悲慘的份上,讓我賣一下吧。”
賈張氏一邊說一邊哭,引得街道辦的人跟着悲傷。
這一家人的命運實在也太慘了,實在是值得同情。
“大嫂,你的遭遇真是令人潸然淚下啊,但是,還是不能在這裏擺攤,你還是把攤子收了吧。”
“我們不想來硬的,你也識趣一點吧。”
賈張氏好話說盡,還是不能擺攤,只好把鞋墊裝好放進袋子裏揹着回去了。
出師不利啊,第一天擺攤就碰到這種事了。
鞋墊賣不出去就賺不到錢,那之前買材料的錢不是白花了嗎。
如此想着,賈張氏心中悲痛,又哭了一場。
哭完之後鎖上門,到醫院找秦淮茹去了。
秦淮茹見到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問道:
“媽,你怎麼來了,出了什麼事了,鞋墊賣完了嗎?”
賈張氏搖搖頭,說道:“一雙也沒賣出去,街道辦的人不讓擺攤。”
秦淮茹回道:“街道辦的人管得也太寬了,賣下東西管他們什麼事了。”
“那你怎麼不趁他們走了,換個地方賣呢。”
賈張氏也這麼想過,只是街道辦的人說過,哪裏都不能賣。
要是再發現了,就不是警告這麼簡單了,直接送到派出所去。
賈張氏膽子再大,也不敢到別的地方擺攤了。
聽到是這個結果,秦淮茹也泄氣了。
本想着賈張氏藉着擺攤賣鞋墊能賺點錢,這下好了。
錢沒賺到,還把本摺進去了。
看來,以後還得靠傻柱生活了。
見秦淮茹愁眉苦臉的,爲這事焦慮,賈張氏就說:
“淮茹,你別太擔心,媽會想辦法把鞋墊賣出去的。”
秦淮茹也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賣鞋墊,只好由她去了。
賈張氏從醫院出來,又回到了四合院。
她拿着鞋墊在院裏挨家挨戶的推銷。
可是,四合院的人都會做鞋墊,沒一個人買她的鞋墊。
這讓賈張氏氣憤不已,罵了起來。
“一羣白眼狼,買我一雙鞋墊怎麼了。”
“我家都這樣了,買一雙鞋墊也算支持我一下嘛。”
賈張氏想到,院裏有幾十戶人家,要是一人買她一雙鞋墊,那鞋墊就不愁沒地方賣了。
可是差不多把院裏人都問了一遍,沒人願意賣,這讓她很是惱火。
她拿着一堆鞋墊從後院出來,經過林白家的時候,聽到林白和許夢菁正在談鞋墊的事。
許夢菁在幫林白刷鞋的時候,發現鞋墊都穿壞了。
於是起身去找新的鞋墊,可是找了一圈,一雙也沒找到。
這纔想起來自己帶孩子,已經好久沒做過新鞋墊了,家裏已經沒新的鞋墊可以換了。
“林白,你去市場買點材料回來,得空了我給你做幾雙新鞋墊,你看你的鞋墊都爛了不能穿了。”
林白一看,鞋墊的確是壞了,順手就把鞋墊扔進了垃圾桶裏。
“孩子還好,你好好的帶孩子就行了,就別做鞋墊了,費眼睛。”
“我去市場買幾雙就行了。”
許夢菁嘟嚕道:“市場賣的鞋墊哪有自己做的好穿,自己做的又軟又舒服。”
可是林白讓她在家好好帶娃好好休息,執意不肯讓她做鞋墊,她也只好作罷。
正好,他倆的對話被賈張氏聽到了,趕緊進了屋,推銷自己的鞋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