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媽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擦擦眼淚,就出去把推車推到自家門口。

    田有笛用嗓子大聲吼道:“都讓開,沒有眼力勁。看不見我們家正有事情,不說搭把手,還當着道。耽誤了我爸的治療,你們擔待得起嗎?”

    衆人聽到田有笛的話,紛紛閃開了一條路出來。

    田有笛又道:“媽你就別傻站着了,趕緊搭把手把我爸扶到車上去,我們趕緊去給我爸看病。”

    田媽連忙幫着田有笛把田爸扶上了車,田有笛和田媽推着車走出了田家大門。

    田家二房三房的人,雖然也不贊同去鎮上醫院花大價錢。

    但是也知道家裏人多,不適合鬧矛盾。

    不然平白無故的讓人看了老田家的笑話,不划算。

    田有笛回頭對招娣姐妹三個妹妹道:“招娣在家看好夢弟來弟,我跟媽去鎮上給爸看病。”

    招娣道:“大姐你跟媽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兩個妹妹的。”

    田有笛對招娣點點頭後,轉身和田媽推着車子離開了。

    幸虧田有笛不是一般人,不然的話和田媽推着車子到鎮上不得累死。

    田媽的注意力都在田爸身上了,根本就沒有發現異樣。

    這對於田有笛來說,是個好事情。

    雖然田有笛知道自己能救田爸,但是做戲也要做全套的。

    田有笛表現得很擔心田爸會怎麼樣,沒有人會想到田有笛內心一點也不着急。

    田有笛忙着在醫院排隊掛號,田媽不中用。

    守着田爸,眼淚不停地掉。

    對此,田有笛表示能夠理解。

    畢竟是自己同牀共枕的男人,更何況田爸田媽的感情一直很好。

    即便是沒有兒子,田爸一如既往的對田媽好。

    兩個人必定是兩心相悅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這麼好的感情。

    田有笛賣靈芝的錢基本上都花在了給田爸看病的事上,但是田有笛卻說是借的王叔叔的。

    也就是買靈芝的王剛的錢,田有笛想讓家裏人知道田爸治病花了一百多塊錢。

    而且還是借的,拉了這麼多的饑荒。

    二房跟三房的的二叔和小叔肯定坐不住,肯定竄拖着兩個嬸子鬧矛盾。

    二叔和小叔慣會做面子事,光表面好看,實則屁用沒有。

    事關重大,想來田家爺爺奶奶爲了不讓大房拖累到二房跟三房,肯定會想法子分家。

    把饑荒都丟給大房,不能因爲這些饑荒以後讓二房三房的孫子們沒有錢娶媳婦。

    那他們老田家就真的絕戶了,這是老兩口絕對不允許的。

    田爸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喫喝拉撒都需要田媽的伺候。

    田媽這幾日原本被田有笛養的肉逐漸消瘦下來,喫不好睡不好還要照顧田爸。

    田媽要不是有田有笛偷偷的喂一滴靈泉水,早身體就撐不住誇了。

    醫院的大夫也說了,這種病目前來說根本就沒得治。

    只能回家伺候着,吊着命。

    這話就像是壓垮田媽的最後一根稻草,自己家的頂樑柱不中用了。

    她們娘五個可怎麼活,還沒有個男孩。

    還不得讓人欺負死了。

    田媽感覺前路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絲光明和希望。

    田有笛雖然不忍心,但是爲了能夠分家只能忍着讓田媽傷心。

    大夫也說治不好了,也沒有錢了。

    只能拉着推車把田爸帶回家,帶回家以後。

    田家爺爺奶奶也知道了消息,大兒子一輩子就這樣了。

    還借了一百多的饑荒,這個炸彈屬實把田家的人炸的不輕。

    要知道鎮上的鍊鋼廠的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十六七塊錢。

    得一個工人不喫不喝一年的工資,攢一年才能攢夠。

    更別提農村了,一年的公分除了分的糧食,一大家子才分二三十塊錢。

    可想而知,一百多足夠一家子不喫不喝的攢上個四五年。

    田家爺爺奶奶接受不了,就別提二房三房的叔叔嬸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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