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寶兒一家自然知道什麼事情也不會提前說出來,就看自己爹孃怎麼說了。
等到衆人去喫完飯,見了老兩口也不去上地裏幹活去,心裏知道恐怕有大事情要和衆人說,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做。
等到老頭和老太說明緣由要分家,衆人卻炸了鍋一樣不明白無緣無故的老兩口子提分家做什麼?
其中的老大媳婦心裏確實很開心,若是分家,他的男人可是長子要佔大頭的,基本上家裏的積蓄他們要佔一半兒。
而且老兩口肯定會放一些棺材本兒,自己公公婆婆還能幹上個幾年,加上還有棺材本兒,那可都是他們大房的。
要知道一般分家,爹孃都是跟着長子養老的。
還沒有等到大房的媳婦兒暢享着以後的日子如何如何的好過,還有公婆幫襯着上。
劉老頭就開口道:“所有的家產呢!我和你們娘打算都平分給你們四個,沒偏沒向的,誰也不許說什麼偏心的話。”
但是老大媳婦兒聽到公公要把所有的東西平分成那給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
自古以來,誰家分家不是長房分了大頭,其餘的只是分一些罷了。
偏偏到了他家非得要平分,自然是不服氣的。大房媳婦一臉不情願的開口道:“爹,哪有這麼分的?自古以來都是長房長孫分大頭,剩下的才分給其他房。”
聽到自家大嫂的話,首先坐不住的就是二房跟三房了。
二房媳婦兒立馬打斷了老大媳婦說的話,開口道:“嫂子!你這話說的不對,雖然說你是長嫂,但是憑什麼你家分大頭?這爹孃以後都是四家同樣的孝順,家產自然也是同樣的平分了。”
接着三房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二嫂說的對,大嫂說的這話根本就不在理。”
而劉家老太太看着這三個人想吵起來,便開口道:“行了,行了,別再爭吵了,你們說的都做不了主,只有我跟你爹說的纔是能做的了主的,你們再吵也沒用,就這麼定了。”
緊接着,劉老頭咳嗽了兩聲,接着說道:“我跟你娘就不跟着老大家裏養老了,我們跟着四房養老,其他的三房每月就跟我們那些糧食或錢就行,有錢給錢,沒錢就給糧。”
這下老大媳婦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要是公婆不跟着他們住,外邊的人還不知道怎麼編排他們大房呢,說他們大房不孝順。
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爹孃,竟然要跟着小兒子去養老,說是養老,還不是爲了補貼四房?
誰還不知道老頭跟老太兒的身體一直健壯,甚至還能下地幹活呢!
老四這兩口子卻懶得皮疼,成天在家混日子。
而二房和三房卻沒有什麼表示,不管怎樣,反正爹孃不會跟他們這兩房養老,跟他們沒有關係。
他們自然不會吭聲,只要不讓他們喫虧就成了。
大房媳婦兒不由得說道:“爹孃,您倆可要在我們這一房養老,不然的話,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和我們當家的呀?這不是說叫人戳我和當家的脊樑骨嗎?”
劉老頭道:“這些事都是小事,我會和外面的人解釋清楚,不會讓人戳了你們倆的脊樑骨。”
既然老兩口子不願意住在他們家養老,她也沒辦法硬逼着兩個人去她家養老。
等到商定完了之後,劉老頭就讓老太太去把家裏的錢和賬本拿來一一對比,讓他們看看是否對。
幾個媳婦看了看常年記的賬本和攢起來的銀錢之後,點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之後劉老頭就把錢財分了,一共不過是十兩銀子。
這四家因爲劉寶珠沒有出嫁的原因,其中的二兩銀子給劉寶珠當嫁妝,而八兩銀子四家各分了二兩。
除了王霞兒以外,其他的三房對於自家小姑子一人就佔了二兩銀子,心裏很不滿意。
誰家的姑娘還有嫁妝,不都是穿着一身嫁衣去的婆家嗎?
偏偏到了劉寶珠這裏就不一樣了,雖然心裏十分不舒服,劉寶珠跟他們一樣分了二兩。
但是也不敢多說話,生怕惹惱了老劉老頭和劉老太,不分他們銀子。
其實老兩口子也有一些棺材本兒自然不能算到公賬上去,但是其他人不知道。
只覺得自家娘肯定會有一些私房錢,但是他們從來沒想過老兩口子的光是棺材本就有十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老兩口子也有想過,其中的八兩,自家小兒子的兒子是用作讀書用。
其中的二兩銀子給自家閨女出嫁時,當做壓箱底的錢。
剩下的就到了分地,他們家一共種了15畝地,其中的十畝是租的地主家的,五畝是他們自己家的。
劉老頭把自家的地分成了五份兒,正好一人一家一畝。
他們老兩口在佔一畝地,說是老兩口占一畝地,其他房心裏也清楚,恐怕到最後這一畝地也落在了四房手中。
心裏不由得難受的很,但是也不敢鬧騰,畢竟自家公公婆婆可不會任由着她們鬧的。
租的地就是老兩口占二畝,他們兄弟四人也各佔二畝了。
就這樣,家裏的值錢的東西基本已經分下去了。
而住的房子就是現在誰住那就是誰家的房子。
至於你劉晴晴姐妹住的那一間房子,劉老頭也不好都扒拉到四房裏來,就給了長房。
畢竟說到底他們按理來說要跟着長房養老的,但是他們跑到四房那裏了,就當是補償給了大房。
而大房一房的人,瞬間就眉開眼笑起來,沒想到他們可以多得一間房。
二房和三房的人雖然心裏有些不服氣,但也沒有辦法。
畢竟他們公婆平分財產,已經算得上是他們佔便宜了。
這次分家基本上都還算滿意,分完家以後,劉老頭和老太也不管他們去不去地裏幹活了。
反正地都分給他們了,那都是他們的地,他們願意怎麼幹就怎麼幹。
而劉老頭和劉老太就着急的幫助他的小兒子,還有他們本身的地去幹活。
而這回劉寶兒也沒有偷懶,拿着幹活的工具,跟着爹孃去了地裏幹活。
以前不幹是不幹,現在沒辦法,當然是不幹也得幹了。
總不能讓老爹老孃拼命的幹活,他享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