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城的話讓李父有些尷尬,因爲李父把自家二兒子給忘掉了。
只想着自家的媳婦兒和小女兒了,哪裏注意到自家的二兒子。
李白成聰明的看着自己爹的表情,就知道他爹肯定是忘了給他買了。
不過李父也有正當的藉口道:“男孩子家家的,要什麼禮物你大哥我都沒給他買,你們兩個男孩子要禮物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會給你們娘和你們妹妹買。”
李白城失望的“哦”了一聲,就沒有了其他的話語。
話雖如此,李白城心裏還是開心的。
畢竟自家大哥還是沒有忘了自己,還給自己買了書。
而李青恆這時也拿出了自家自己買的簪子道:“娘,這是兒子給你選的禮物,是一個銀釵子,這可是兒子挑了許久,挑出最適合娘,符合娘氣質的釵子。”
王梨花誇獎的還是自己大兒子疼自己,不愧是她的孩子,年紀輕輕就能考上秀才,還能爲自己買個銀釵子。
李青恆的買的那隻釵子確實不錯,看着十分的精緻,釵子上面還有一個梅花的花樣,顯得極爲靈巧。
王梨花看着這個銀釵子,自然是喜歡的不行,連忙就插在了頭上,覺得自己家終於算是起來了,自家也不如從前那般想着喫飽就行,有了更好的生活。
王梨花拿起銅鏡,看着自己戴着銀簪的模樣,覺得哪哪都好看。
還不忘對着李父道:“當家的,你看我好不好看?”
李父有些害羞道:“孩他娘你怎樣都是好看,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看的。不過還是不要在這種場合說了,畢竟三個孩子都大了,不合適。”
王梨花這纔想起了一家人都在眼前呢,就連王梨花的臉上都掛上了紅暈。
王梨花尷尬的道:“瞧着剛說話了,趕緊喫飯,不然的話一會兒飯菜都涼了。”
這才喫完早飯之後的王梨花根本就沒閒着在家裏,而是出去炫耀了。
頭上戴着金釵,手上也有銀手鐲,乍看就像是整個李家村裏,除了村長家最富裕的人家。
而走出去之後,那些碎嘴的婆子自然是眼真的發現了王梨花與往日不同,
頭上有一根那麼粗的銀釵,手上的銀手鐲也是夠粗的,就這兩樣東西還不知道得花多少銀子,甚至都夠一家人一年的喫用了。
那些婆子還有中年的婦女,怎麼可能不嫉妒不冒酸水?
張婆子嫉妒道:“梨花啊,你這擱哪發財去的?瞧瞧你手上帶的,還有頭上帶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王梨花這才輕哼道:“這不是我家兒子在學堂裏學業有成,讓他父親陪着他去考試了嗎?只想着讓他考個童生就好,誰曾想這孩子爭氣,給咱考了個秀才回來,這可是李家村頭一份兒啊。”
張婆子看着了梨花那副得意的嘴臉,自然不是滋味。
畢竟這能夠供得起上學堂的人家肯定是手裏有不少銀子的,看着考上了秀才,那可是少有的秀才老爺。
更何況王梨花家的兒子纔多大呀,自然是打起了歪主意。
聽到張婆子的話,王梨花卻是拒絕道:“我家兒子還那麼小,不急不急,等到他在往上考考再說。”
王梨花雖然沒有多大的見識,但是她不傻呀。
她可是知道自家兒子可是要當官的,那肯定娶的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怎麼可能娶一個目不識金的鄉下丫頭?
別人說那丫頭長得天仙了,就是長得跟那貴妃娘娘一般,她也不會願意的,咋着也得讓自家兒媳婦是個有學識的人。
老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更何況自家兒子這般聰明,自然是要娶個聰明的媳婦兒。
等以後生了孫子,那也是頂頂聰明,頂頂會讀書的,這樣他們老李家這纔算真正的起來了。
想到這裏的王梨花,心裏都是美的不行。
張婆子自然明白王梨花的意思,是嫌棄她家侄女是個鄉下丫頭。
張婆子又想起了那些歪話道:“梨花呀,不是我說你,即便是你兒子以後真的做了官,咱們這沒有根基出身的人家即便是做了官老爺,你家兒子若是再娶了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哪有你這個婆婆的地位,怕不是會被人家嫌棄擠對攆出來,那千金大小姐可是架子規矩多的是,你跟人家玩心眼子肯定是玩不明白的。”
聽到張婆子的話,王梨花覺得十分的有道理,若是自家兒子娶了一個不明事理的千金大小姐,那日子可怎麼辦?
沒等她擺起婆婆譜,就要被自家兒媳婦來了個下馬威。
看着王梨花在那裏若有所思的模樣,張婆子覺着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張婆子又添一把火道:“你要是找個咱同樣出身的鄉下的女娃就不同了,肯定是好好的孝順你這個當婆婆的,成天伺候着你,依着你,畢竟你們家是也算得上高門大戶。”
聽到了張婆子的話,王梨花卻覺得還是不行,哪怕是自家兒子不娶那千金大小姐也要找一個秀才老爺或者是舉人家的姑娘。
這樣的姑娘不僅被教的知書達禮,賢良淑德,而且還斷文十字,對自家的孫子輩兒更有好處?
無論是孫子孫女都能好好的教養。俗話說的好,娶個賢妻旺三代,娶個壞妻窮三代。
這娶兒媳婦可不是其他的事情,不能粗糙的下定論。
看着張婆子對自己窮追不捨的樣子,王梨花藉口道:“這事可是我家大兒子的終身大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得讓孩子他爹聽點頭纔行,況且我家大兒子還小,等晚幾年再說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趕緊回家了。
張婆子確是意未盡,想把事情敲定,看着王梨花油鹽不進的模樣,自然是心裏極爲不痛快的。
其他幾個老太太看戲的自然是眼裏對張老婆子充滿了不屑。
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人家王梨花家的大兒子可是秀才,怎麼可能會娶一個目不識丁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