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時皓不信,司瀟瀟還特意煮了桶紅燒牛肉方便麪給他。
這味道,正是司瀟瀟剛剛穿越而來時,司瀟瀟自己開小竈,從竈間飄出來的味道。
他堂堂帶刀護衛曾經要打劫的方便麪之一!
這味道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除了司瀟瀟,別人都弄不出來!
是司小主。
山中來的到底是哪些貴人,他還沒能探聽清楚。
眼下兩位小主不回家的信息更爲重要,他決定先下山將信息告知少將軍。
時皓看着手中的面,還是把面留給少將軍吧。
所以,他只把湯喝了。
將軍吃麪,他喝湯,嗯,他真是一個忠心的好護衛。
拿着沒了湯的泡麪碗,即使施展輕功,也沒有灑。
解拓村。
穆交將手中的一大碗麪喫的精光,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他好久沒有喫到這麼好喫的湯麪了!
“任氏。”
他朝門口喚了一聲。
“愛!來啦!”任媛媛一溜煙跑進來,嚥下口中的面。
顯然是臨跑過來時,又往嘴裏塞了一口。
她太餓了,還沒喫完呢,就聽到有人叫她,也不知道一會兒給她安排什麼事兒,趕緊把碗裏剩下的麪條拔了到嘴裏。
然後才跑着過來。
“面,還有嗎?”
穆交舉起已經空空如也的二大碗。
“額......有,還有給時皓留的一碗,和兩個孩子的些許。”
“把時皓那碗拿來吧。讓他自己做。”
“哦。”
任媛媛還沒搞清楚這家裏的規矩。
難道主子和護衛喫飯是分開的?護衛的飯食都是自己做的麼?
爲了不被人發現她的芯子換了個人,她還是多做事,少說話的好。
人家讓做啥就做啥,準沒錯!
於是她也沒問,拿着空碗走,端了一碗麪回來。
穆交接過了麪碗,任媛媛離開時聽到對方說,“任氏。”
“嗯?”她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怎麼了?”
穆交併未擡眼看她,“顧好你分內的事,若日後回將軍府,富貴自是少不了你。莫想其他。”
穆交是想敲打一下任氏,讓她安分守己,不要妄想正夫人之位。
可任媛媛,理解錯了。
她以爲老闆對她的烹飪很滿意,這是在給他畫餅,鼓勵她再接再厲!
那是!
面可是她在石磨上,一磨再磨過的細糧!
那大石磨,目測得有一百多斤吧,她多努力啊。
沒想到領導擁有敏銳的洞察力,竟然通過簡簡單單的一碗麪,就看到了她的努力!
有個好領導,多不容易啊。
任媛媛對未來充滿了幹勁兒。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哪個,好好做飯!”揮舞了一下小拳頭,然後樂呵呵的跑走了。
穆交,他懵了。
他不理解,對方開心個什麼勁兒,他不是在敲打她嗎?
有被施壓還樂呵呵的嗎?
他回想了剛剛他說的話,沒什麼歧義啊。
時皓捧着沒有湯的麪碗,走了進來。
“主子,司小姐遞了消息,小少爺和小小姐在她那邊留宿幾日,這是司小主給的面。”
“哦?”
那女人,果然忍不住了。
他,賭對了!
只要他冷落一段時日,定然會主動來找他。
現在,只不過是以孩子爲藉口,待幾日後,讓他去接回兒女,二人便順理成章的見面。
屆時定會主動將寶藏奉上!
“看來她想明白了。還不算太傻。”穆交將空碗遞給時皓,自己則是接過了泡麪碗,吃了一口。
好像......也沒有很特別,沒有比任氏煮的面好嘛。
沒了靈魂的泡麪和清水蔥花湯麪打了個平手。
穆交吃了一半便不再吃了。
“賞你了。”
“謝主子。”時皓拿着麪碗,和泡麪碗,走到外面,飛到了房頂,吃了起來。
這是他經常待的地方。
主子真好,還給他留了一半的面,太感動了!
時皓手抓了麪條就往嘴裏送,然後他就發現了個問題。
麪湯比面好喫!
他應該把面吃了,把湯留給主子纔對。
任媛媛將鍋碗瓢盆洗的乾淨,感覺自己還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氣,她決定再做些什麼!
從哪裏開始呢?
歸納!
這個她擅長!
前世她特意學過日式歸納的,算得上是半專業的!
她先衝回自己的房間,將衣櫃裏所有的衣服拿了出來,只留下自己喜歡的款式和顏色,那些短時間內她不會碰的,沒有再往衣櫃裏裝。
沒有衣架,她就按衣服種類及顏色進行分層疊放。
沒有尺子,她就撤了一條布,在布條上畫了不同的長度,再根據這些長度,疊衣物。
兩刻鐘後,衣櫃整理完畢!
然後以衣櫃及牀鋪的定位爲基準,將屋內的物品及傢俱的擺放位置,根據自己習慣的動線進行調整。
收起所有無用的物品,多留白。
一番整理之後,一眼望去視野中沒有一個雜物。
收拾完自己的寢居,還不忘幫老闆收拾屋子。
根據自己腦中的印象,她設計了兩版改造方案,然後拿着方案去找穆交,看看對方更喜歡哪一款。
穆交:......
他讓他安分點,這哪裏是安分點?
簡直是蹬鼻子上臉!
“你什麼意思?想要做這裏的女主人嗎?”穆交鳳眸伶俐,像似要在任媛媛身上看出個洞來!
任媛媛:“我就是想把你這屋也收拾的......”
她沒想到老闆竟是這個反應。
是了,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她這般自作主張的改造。
對方一定是覺得她嫌棄這裏太亂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這屋也挺好的,我就是想讓你住的更好些。”
“哼,任氏,認清你自己的位置!收起你的小心思!出去!”
“哦。”
敏銳、敏感、毒舌、大男子主義,任媛媛對這個新老闆的畫像,又豐滿了幾分。
穿越後也很累,打工人,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