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更讓他驚訝的是,方逐塵站起來了!
瑪德!
【他是裝的!他不是瘸子!臥槽!!!】
池南笙要瘋了,是真的要瘋了!
方逐塵一步步慢慢朝他走來,僅僅走了三步而已,就來到了了池南笙身前,他眼神炙熱,嗓音低沉的仿似地底寒冰。
“給本王下毒?”
池南笙很無奈,還有點冤枉,可是......
又無言以對,因爲,他確實是看出了毒,可是,他不知道是——藥啊!
再說了,那毒也不是他下的啊。
然而,別說他沒辦法辯解,就算有,他現在也說不出話。
只能不停的轉溜着眼珠子,時而後悔,時而憤怒,時而又無奈。
方逐塵揮掌,渾身內力一震,池南笙身上的衣服,直接被震碎了。
池南笙:!!!
【臥槽!來真的啊!這個混蛋!】
【那毒不是我下的,不是我下的啊!】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系統,你幫幫我,我......我他麼......!!!】
方逐塵聽着他的話,混亂的思緒有一瞬間的清明,可是體內再次衝擊而上的——,讓他呼吸再次開始沉重,急促,他擡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眸底似乎在泛着兇光。
就像......
那種狼盯上獵物時的眼神,讓池南笙一陣心悸。
他害怕了!
不是怕死的那種怕。
而是......
————————
(os作者的精神狀態:徹底瘋魔!!!)
馬車的晃動越來越厲害————
車外等着的幽月幽寒,頓時就傻了眼。
王爺與王妃......
他們在......???
這......怎麼就突然這麼急了?
回府再......——,不行嗎?
爲什麼要在馬車上?
方逐塵眸子中被——填滿,高挺的鼻樑下頜與線條清晰的脖頸上,掛着顆顆分明的汗珠。
而池南笙,則是青筋暴漲,太陽穴上更是肉眼可見的跳動——
他一度難受到幾乎徹底失去理智。
可是......
最氣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竟然真的......
有感覺了!!!
【方逐塵!你給小爺等着!小爺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池南笙有氣無力的在心裏怒吼。
牙齦都讓他給咬出了血,順着嘴角緩緩溢出。
【宿主,你別生氣了,你的氣血現在很不穩,方逐塵現在失去了理智,再這樣下去,你會被他弄傷的。】
系統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是真的蒙起來了,它蓋了塊黑布蒙在一個什麼東西上,當然,只有它自己知道那是啥。
總之我們純情的小系統,現在看不見就對了。
池南笙氣血攻心,又因爲一直在胡亂用力,試圖掙開穴位,早就在無意間傷了自己,可他卻沒有半點察覺。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池南笙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撕成了幾瓣,然後再無限復活一般,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死氣。
待方逐塵一聲長長的————
倆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迷茫不解。
也明白了一個事,那就是——
這個王妃的地位,算是徹底的定下了。
這可是他們家王爺,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親密接觸之人。
池南笙呼吸越來越重,口腔溢出的鮮血也越來越多,方逐塵緩緩的穿好衣裳,理智回籠後的他,並沒有因爲自己碰了一個男人而有什麼反感。
反而......
他覺得,滋味好像還不錯。
【宿主!宿主你醒醒,醒醒!】系統焦急的聲音傳進方逐塵耳中,他才猛地想起,自己還沒給池南笙解穴。
忙走到小榻旁,給池南笙解了穴,將人攬進懷中後,才發現他竟然吐血了。
“池南笙。”方逐塵有些發懵,這......
爲什麼會受傷?
自己剛剛......也沒有用很大力氣吧?
有傷到他嗎?
“池南笙,你醒醒。”方逐塵放軟了聲音,至於之前的事,已經早就被他忘到九霄外了。
“池南笙。”
見池南笙一直沒反應,方逐塵直接高聲喚道:“幽月幽寒,回府。”
至於系統,它本來是想幫池南笙恢復一下的,可是看到方逐塵着急的樣子,它又默默的縮回了頭。
現在宿主已經被方逐塵......那——了。
如果方逐塵能對宿主好一點,等宿主醒來之後,或許會消點氣。
而且,最主要的是,能有個緩衝與接受的時間。
若是自己現在就幫宿主恢復了,宿主醒來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衡量了後果之後,系統選擇了裝死。
方逐塵也被池南笙慘白的臉色嚇到了,根本就沒想起它。
幽月幽寒直接將馬車從側門趕進了府中,停好之後,幽寒匆匆跑回了院中,隨便拿了一件衣裳回來。
方逐塵用衣服將人仔細裹好,隨後才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回了房間。
“把許老找來。”
方逐塵慢慢將人放到牀上,又仔細的給他穿好了衣裳,動作輕緩,就像是怕弄疼了他一般。
小系統在空間看的兩眼直冒星星:
【哎呦,看來這方逐塵是真的喜歡宿主誒,真好,希望方逐塵能對宿主好一點,或許宿主就不會總是想着死了。】
可是,一想起今天這事,系統又emo了。
【方逐塵再怎麼對宿主好,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眼前這個關,該怎麼過啊?】系統深深的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說道。
而剛給池南笙穿好衣服的方逐塵,一聽見系統的聲音就下意識的想開口,讓系統給他恢復一下。
話到嘴邊又猛地收回,這樣不就告訴那系統,自己能聽見他們說話嗎?
他目光微沉,腦中滿滿都是馬車上的那一幕幕,想起自己毫無理智的索取,還將池南笙點了穴,突然有些後悔。
若不是點了穴,他應該不會受傷吧?
可......
轉念一想,這也是他自找的,明知道有毒還拿給他喝,如今換得這般結果,能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