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還輕鬆嘟囔了一句:“以前也沒見多聰明啊?”
幽月:......
就你那腦子,還能看出別人聰不聰明?
“我問你話呢,你倒是吱個聲啊。”見他不說話,幽寒伸手扒拉了他一下。
幽月側頭看他,嫌棄之色真的很明顯,心頭卻是滿滿的無奈,他指了指一旁另一個攤位:“人家娃娃都比你聰明。”
幽寒順着他的手看過去,一個幾歲的娃娃被一個男子抱着,穿着普通,一看就是尋常百姓,手上卻拿了兩個燈籠,正笑的合不攏嘴。
幽寒:......
合着,不是幽月聰明,是他笨。
是嗎?
“走走走,去橋上去橋上。”幽寒臊紅了臉,轉頭走的飛快。
幽月暗暗發笑,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視線落在前面的身影上,眸色微暗。
王爺跟王妃,是意外促成的。
他是不是也可以試試?
幽寒在前面逛的不亦樂乎,雖然不是沒見過,但以前都是跟在暗中,而且也見的很少很少。
因爲沒有王妃之前,王爺幾乎很少出門,就算是出門,不是特定與必要的事件,幾乎也從不踏足鬧市。
所以,現在的一切於他而言,都是新奇的。
很多東西,他知道是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玩。
走了一路,倆人的狀態就是幽寒在玩,幽月在看,碰上需要動腦子的,就換幽月上。
慢慢夜深時,人羣也開始緩緩散去,倆人也開始往回走。
幽寒手中提了一大堆東西,幽月手中也拿了不少。
不同的是,幽寒手中是各種小喫,幽月手中是各種小玩意,比如之前的三個燈籠,就到了幽月手上。
幽寒一邊走,一邊分着手中的小喫,左手是自己喫的,沒那麼辣,右手是給王妃的。
分好之後,他便將右手的全部一一掛到腰間,幽月看着他,自然知道他是在幹什麼,心裏莫名有些酸溜溜的。
自己陪着他逛了一夜,這個呆子也不說要給他買點喫的,一心就記着王妃。
雖然知道記着王妃沒錯,可他就是酸。
直到......
“諾,這個給你,不辣,味道還不錯,你試試。”幽寒將一串烤年糕和一條烤魚。
幽月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眸光微不可察的亮了亮,有些詫異的擡眸看向他:“給我的?”
幽寒點頭:“嗯,我記得你喜歡喫魚,試試看,至於這個年糕,我也是第一次喫,看他生意不錯,味道應該差不了。”
幽月將東西全部換到一隻手,騰出了一隻將兩串接了過去,在幽寒灼灼的目光中,咬了一口魚:“好喫。”
幽寒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轉頭繼續走,邊走邊喫,邊嘟囔。
“也不知道下次出來,是什麼時候了。”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有那麼好玩嗎?
在他看來,這就跟那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比如那投壺,射箭,他們不天天都在練嗎?
有什麼好玩的?
還有自己手上的這些的小玩意兒,這不都是小孩子玩的嗎?
突然,幽寒一把攔下幽月,示意他別動,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
幽月皺眉,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立在一個巷口。
“那是......齊景川?”幽月壓低了聲音,拉着幽寒閃身到一側。
幽寒點頭又搖頭,不是很確定的說道:“沒看到臉,但是很像他。”
說着,他將手中的東西一丟,又將腰間的東西綁穩了一些,道:“你回去告訴王爺,我跟着他。”
幽月搖頭:“你回去,這些東西你也帶回去,我跟着。”
說完,將東西全部輕輕放到地上,不給幽寒半點說話的機會,直接閃身就消失了。
幽寒又探出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巷口,此時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幽月應該跟上去了,跟一個齊景川,問題應該不大。
就是那身衣服,估計有點礙事。
幽寒一把將地上的一骨碌抱着,至於那被丟掉的喫食,懶得撿了。
當他回到府中時,卻找不到方逐塵與池南笙,喊了幾聲玄珏玄初,也沒看見人。
幽嵐幽冥也不見了。
“王爺王妃這是......去哪了?”
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找到人,他只得大喊一聲:“來人。”
隨後暗處閃出一個黑影:“幽寒大人。”
“王爺王妃呢?知道去哪了嗎?”幽寒沒時間廢話,直接問道。
那人搖頭:“屬下只知道王爺王妃出門了,去哪了,不知。”
幽寒:“往哪去了知道嗎?”
那人依舊搖頭。
幽寒:......
“你知道什麼?”
那人低頭不語。
“去去去。”幽寒煩躁的擺擺手,那人迅速隱入暗中,無聲無息。
院中再次恢復寂靜,幽寒無語望天。
所以,王爺故意說讓他們出去玩,給他們放假,就是爲了支開他們?
可是:......
現在該怎麼辦啊?
齊景川來了皇城,這就說明落衡多半也會在,齊景川又是魏家的人......
他們來皇城幹嘛?
不會是找魏家吧?
啊!!!
幽寒氣的直跺腳,王爺現在越來越不靠譜了。
他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上了暗衛服,又跑到幽月的房間給他帶了一套。
隨後快速離府,順着幽月留下的記號很快就找到了他。
不管這齊景川到底要幹嘛,先跟着總歸錯不了。
幽月也很快換上了衣服,倆人一人蹲一棵樹,守在一棟荒廢的民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