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身上有若隱若現的紫光,他一定是做過很多好事幫助過很多人才會身懷這點淺顯的功德,他是個好警察。
可他臉上黑氣沖天,紫光被黑氣逐漸吞噬完,說明他的死期馬上就到了。
顧雪清說完就朝外走去了,只剩下怔愣在原地的刑天。
沒一會兒上面就派來了另一位警官和一箇中年男人。
“我是陸興國,你好。”
中年男人給顧雪清遞來了一張名片,上面寫着玄學協會的會長。
“邢警官,我是特派組組長張毅仁,這件案子現在由我們特派組接手。我聽邢警官的屬下說你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爲了身體健康着想你還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刑天聽說過特派組這個部門,據說他們的權力凌駕於所有部門之上,有很多無法解決的案件最後都移交給了他們處理。
刑天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想到顧雪清說的他後天就會死,只留下他母親一個人在世上的那個場景,沉默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讓手下配合特派組的調查,然後換了衣服回家了。
“顧大師,你之前的直播我都看過了,我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
陸興國是國字臉,從外觀上看應該是個十分嚴肅的人。但沒想到他說話的時候還挺和藹可親的,也很不恥下問。
“先去找到那五個女生的四肢,其餘的到時候再說。”
聽到顧雪清這麼說,陸興國點了點頭,“那好,先忙完這個案子再說。”
顧雪清讓沈慕淵和沈子軒先回家。
“不行,我要跟着你們一起去!”沈子軒急忙喊道。
顧雪清沒有搭理他,看向了沈慕淵。
“謝謝你替我打電話,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參與過多會對你們不好。如果有功德可以拿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沈慕淵知道顧雪清和他們不一樣,顧雪清接觸的世界也和他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對於這一點沈慕淵有些無力,但他還是很尊重顧雪清的想法。
他點了點頭,然後帶着還死活不肯離開的沈子軒先離開了。
顧雪清和陸興國,張組長一起坐上了車,後面的車上則坐着警察看押着的陳大龍。
“去陳大龍老家。”顧雪清冷聲說道。
陳大龍的老家離市區不算太遠,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就開到了。
等到了陳大龍老家的房子,陳大龍從車上下來看到顧雪清之後,情緒十分激動。
“都是你!都怪你這個女人!”
“把他嘴給我捂上,讓他安靜!”張組長厲聲指揮道。
等到陳大龍無法出聲之後,顧雪清朝着房子的後院走去。
她站在後院的幾個位置看了看,最後選中了一個位置。
“就這裏,挖吧。”
陳大龍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顧雪清的眼睛裏滿是害怕。
他覺得這個女人太恐怖了,似乎什麼都瞞不過她。
“等一下,先別動。”
顧雪清阻止了那個準備去觸碰的警察。
她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符,嘴裏默唸了一句然後將符紙扔到了那包東西上。
符紙一接觸到包袱就自動燃燒了起來,閃過了一道明亮的白光。
陸興國在一旁看到顧雪清露出的這一手,眼睛都發亮起來。
看到包袱上的黑氣消失,顧雪清才示意警察繼續將包袱給拿出來。
包袱打開之後,裏面是白花花的骨頭。
一個警察數了一下,剛好是五個人的四肢。
陳大龍癱在了地上,知道這些東西找到之後他再怎麼否認也無濟於事了。
顧雪清走到了陳大龍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說,誰教你用的這種邪門歪道的咒術,讓你把她們的靈魂一直困在這裏。”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別裝了,你這些年一直有恃無恐不就是知道她們的鬼魂沒辦法出來報復你嗎?”
陳大龍敢和顧雪清連線,在顧雪清說了那五個女生的鬼魂一直會跟着他卻依舊有恃無恐,就是因爲他知道他已經把這五個女生的鬼魂封印在了這裏出不去。
陳大龍沉默,不肯多言。
見陳大龍這個態度,顧雪清也不再繼續和他廢話。
她拿了五張符紙出來一扔,五張符紙就在空中漂浮了起來。
在場的一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看到了什麼。
陸興國看上去則是更加興奮了。
顧雪清雙手舉起,動作靈動的掐了個訣,五張發着光亮的符紙就漂浮到了那些骨頭上面,開始圍着骨頭轉圈。
在轉了五圈之後符紙消失在原地,一道金光迸發了出來。
然後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冷風襲來,空氣中充滿了陰冷的氣息,很多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在其中最害怕的就是陳大龍了。
他瞪大了眼睛,一直努力往後爬。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五個死狀悽慘的女鬼正站在顧雪清面前。
爲首的年齡稍大一些的女鬼帶着其他鬼對顧雪清鞠了一躬。
“謝謝大師讓我們出來,解除我們的封印。”
這時候,一個女鬼已經忍不住朝着陳大龍撲了上去。
她用血紅的指甲掐住了陳大龍的脖子,“我掐死你!!!”
此時正是大半夜,看着陳大龍在原地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脖子還一直不斷的跪地求饒,在場所有人都要被嚇破膽子了。
陸興國急忙拿出一個瓶子往自己眼睛上抹了一下,然後又給張組長眼睛上抹了一些。
當兩個人看清那五個女鬼的模樣之後,也嚇了一跳。
顧雪清看到了陸興國的動作,眉頭皺了一下。
玄學協會的會長就這麼弱嗎?
竟然連天眼都不會開,還要藉助牛眼淚來看到鬼魂,這個時代的玄學竟然沒落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