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一羣人穿着紅衣服去送親,這是要和鬼結婚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花轎裏坐着的應該是祁蘭靈吧。】
祁宴言和慕容嫣他們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全都沉着臉看着眼前這副詭異的場景。
就在祁宴言忍不住上前去將祁蘭靈救出來的時候,顧雪清伸手拉住了他。
“不要打草驚蛇。”
慕容嫣看着顧雪清抓着祁宴言衣服的手,臉色陰沉了一瞬。
他們蹲在這裏這麼久,慕容嫣和祁宴言都快被蚊子給吃了,身上被蚊子咬得又癢又痛。可顧雪清她們三個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有苗青青的香囊在,蚊子根本不會近她們的身。
而且苗青青還給了那個怪男人一個香囊,卻沒有給祁宴言和慕容嫣。
慕容嫣本來就因爲被蚊子咬所以十分煩躁了,現在看到顧雪清的動作更是怒火中燒。
不過顧雪清很快就鬆開了手,專心致志的看着前方那羣人。
顧雪清看到村長和阿木也在,阿木推着村長的輪椅走在最前面,他們很快就走到了後山的入口。
守在後山口的十幾個壯漢走上前和村長說了一句話,壯漢們也跟在送親隊伍後面往後山走去。
顧雪清他們跟在了身後。
顧雪清和祁宴言他們都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和蹤跡,可是呂文彬和另一個攝影師還有怪男人都是普通人,很容易被村落的那些人給發現的。
顧雪清從包包裏掏出了三張符紙,遞給了他們。
“這是隱身符,你們帶在身上。只要你們不說話,其他人是發現不了你們的。”
呂文博和另一個攝影師一聽,面露喜色,急忙接了過去。怪男人也收下了這張符紙。
祁宴言和慕容嫣他們看到用了隱身符之後,竟然真的消失在原地了,全都十分震驚。
直播間的網友們雖然沒看到消失的攝影師,但看到在場其他人震驚的模樣,也知道顧雪清給的隱身符真的起作用了。
【觀主怎麼什麼用途的符紙都有啊?她那個小包包像是百寶箱一樣。】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觀主的小包包裏的符紙感覺永遠用不完一樣,怎麼隨時隨地都能掏出來那麼多符紙。】
【隱身符好像只在古書裏有記載,沒想到現實裏竟然真的能有人畫出來隱身符。】
“你這個符紙還蠻好用,有空的話借我一張讓我研究研究唄。”胡茹雪實在是心癢,忍不住小聲說道。
“你確定你要用符紙?”顧雪清意味不明的看了胡茹雪一眼。
胡茹雪一愣,然後笑了起來,知道顧雪清這是早就發現她的身份了。
“我不用給我的小徒弟們用也是一樣的嘛,免得她們笨手笨腳的出去了總是被人欺負。”
前面那羣人突然停了下來,顧雪清沒再繼續說什麼。
那羣人走到了一個被石塊堵着門的山洞面前,然後村長和阿木上前拿把刀將手心給劃破,流出來的血滴到了門口的一個石塊圓環中央。
村長和阿木先走了進去,其他人都跟在後面,花轎也被擡了進去。
衆人進去之後,石門自動關上了。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顧雪清先帶着怪男人走到了山洞門口。
怪男人沒有猶豫,直接將手心劃破,然後將血滴到了圓環中央。
門被打開了,顧雪清和祁宴言他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山洞裏面別有洞天,進去之後顧雪清發現裏面視野很開闊,一眼都望不到頂,像是一座山被挖空了造出來的山洞。
顧雪清和祁宴言他們手裏拿着手電筒跟着聲音往前走去,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剛纔進來的那羣人。
他們躲在遠處看着那羣正在舉行什麼神祕儀式的村民,祁宴言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人羣中央的祁蘭靈。
祁蘭靈此刻已經醒過來了,但她的嘴被東西塞着無法說話,手腳都被綁了起來,身上還穿着那種舊式的紅嫁衣。
村長此時已經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拄着柺杖站在最前面雙手合十嘴裏默唸着什麼。
阿木和另一個村民將帶着的兩隻雞給抹了脖子,將血一點點撒在了地上。
【這是在舉行什麼儀式啊?看着好嚇人。】
【這是不是在祭祀啊?看上去有點像。】
【所以祁蘭靈是祭品嗎?那之前的小雨是不是也是祭品?那她是不是已經……】
想到還在瘋狂尋找小雨的馮君浩,很多人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
馮君浩晚上本來也要吵着鬧着要來的,是祁宴言覺得他跟着會壞事所以讓白修竹看着他不准他跟過來。
要是讓馮君浩知道他女朋友可能已經遇害了的話,那他肯定會崩潰的。
祁蘭靈不斷的掙扎着,眼神裏滿是恐懼,看着那個村長骨瘦如柴的手抓住她的手準備用刀割破放血。
祁宴言再也忍不住了,要是這個儀式徹底完成的話他妹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他直接跳出來阻止了。
顧雪清這次沒有阻止,走出來之後只是左右環顧着眼前這個舉行儀式的大圓臺。
祁宴言和慕容嫣都朝着村長那裏衝了過去。
村民們發現這幾個外來人竟然跟到了這裏,全都十分憤怒,舉起了手裏的武器。
此刻他們手裏的就不只是農具了,全都是大砍刀和木棍。
“誰允許你們闖進去我們村的禁地的!你們簡直就是找死!”
村長十分生氣,指揮村裏其他人快把這些人全都給抓起來。
但祁宴言和慕容嫣的身手很好,沒幾下就踢翻了那些阻攔的人,衝到了祁蘭靈身邊。
祁宴言急忙將祁蘭靈身上的繩子都給解開,祁蘭靈一獲得自由就沒忍住大聲痛哭了起來,抱着她哥哥不鬆手。
“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差點死在這羣人手裏,我好害怕。”
這時候阿木突然吹響了口哨,震耳欲聾的口哨聲傳到了村子裏,整個村的所有人全都起牀拿着武器就朝着後山狂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