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嚇得差點直接暈過去。
他以前雖然碰到過很多屍體,也見過很多人頭了,可是見到一個活着的還會咬人的人頭卻是第一次。
刑天知道自己是撞鬼了,嚇得腿都發軟了。
顧雪清聽到他的尖叫聲跑了過來,祁宴言緊跟着跑了過來。
但顧雪清出來之後卻站在原地沒有動,祁宴言看到刑天腳下的人頭之後直接一腳踢了上去。
祁宴言踢上去的瞬間臉色立刻就變了,疼得他立刻就弓起腰抱住了自己的腳。
顧雪清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原本在刑天和祁宴言眼裏的人頭突然變成了一塊硬石頭。
刑天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眼睛但擺在他面前的還是一塊石頭,根本不是剛纔那個可怕的人頭。
祁宴言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中了幻術,把石頭看成了人頭。
此時其他人也都從帳篷裏跑了出來,陸興國急忙開了手電筒,營地變得亮了起來。
祁蘭靈看到他哥哥的腳似乎受了傷,急忙跑了過去。
“哥哥,你沒事吧?你受傷了嗎?”
祁宴言的臉色十分難看,似乎是覺得自己竟然被這樣的小把戲給騙到十分丟人,一言不發的陰沉着一張臉。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陸興國焦急的問道。
“剛纔我不知道爲什麼把這塊石頭看成了人頭,但是我肯定沒看錯,剛纔就是一個可怕的人頭,可現在怎麼就變成是石頭了呢?”
刑天百思不得其解,心情還沒有從剛纔的恐懼中平靜下來。
“連石頭和人頭都分不清楚,你們玄學協會和特派組現在就是這種水平嗎?”大半夜的被吵醒,慕容康看上去十分不滿,諷刺的說道。
顧雪清看了一眼慕容康,突然開口道:“甯浩坤呢?他不是和你一個帳篷嗎?”
慕容康愣了一下,往身旁四處看了一下,確實沒看到甯浩坤的身影。
此時所有人都被刑天的尖叫聲給吵醒,全都跑了出來,只除了甯浩坤不在。
衆人此時也都意識到了不對,全都朝着甯浩坤的帳篷跑了過去。
甯浩坤和慕容康的帳篷裏已經沒人了,但是帳篷一打開衆人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白修竹第一個走進了帳篷裏,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們快看!這裏有幾個字,是用血寫出來的。”
衆人湊近了一看,發現寫的是“這裏有鬼!”
“這是甯浩坤的筆跡。”慕容康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我離開帳篷也就五分鐘的時間,竟然有鬼能在五分鐘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甯浩坤給帶走還不被我們發現,這怎麼可能呢?”
甯浩坤身爲玄學四大世家之一寧家的家主,自然是很有能力的,能這麼輕易就將他制服的厲鬼也不知道要厲害到什麼地步。
“寧道長這句話應該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留下的,應該是想要提醒我們。”陸興國心情複雜的說道。
陸興國點了點頭,就讓所有人分成幾組分頭去找甯浩坤,看能不能把人找到。
“大家都結伴去找,千萬不要獨自一個人落單。”
可直到天亮,依舊沒有人能找到甯浩坤的任何蹤跡。
陸興國十分憂愁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失蹤的那五個人還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又失蹤了一個人,陸興國身爲總負責人,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去交代了。
而且寧家畢竟是玄學四大世家之一,寧家的人遍佈全國。如果這件事傳回去的話,寧家還不知道要怎麼鬧。
現在慕容家已經不配合玄學協會的任何事務,還一直鬧個不停了,要是再加上寧家的話,慕容康覺得遲早要出大亂子的。
祁宴言的腳傷有些嚴重,祁蘭靈最後沒辦法去找了苗青青求助。
苗青青給祁宴言弄了些藥膏敷了上去,但祁宴言腳上的腫痛就算敷了藥也要一兩天才能消下去。
祁蘭靈和白修竹一起給祁宴言做了個柺杖,讓祁宴言這幾天先用這個柺杖湊合一下。
因爲甯浩坤的失蹤,營地裏的氣氛變得緊繃了起來。
就連慕容康也變得焦躁不安了起來,眉頭一直緊緊皺着。
他和甯浩坤打交道了很多年,很瞭解他。雖然甯浩坤年齡不到四十,但他實力十分出衆,並沒有比他們其他三個家主弱多少。
但實力這麼厲害的甯浩坤卻毫無抵抗之力的就失蹤了,說明這次躲在暗處的這個鬼怪實力不可估量,他們這羣人隨時都會有危險。
慕容康這次跟着來其實主要還是爲了找陸興國的麻煩。
他想要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暗中對陸興國下手,可是他現在覺得沒等到他對陸興國下殺手,他說不定就要先落得一個和甯浩坤一樣的下場了。
慕容康猶豫許久,還是去找了陸興國,提出了要退出這次的任務。
“甯浩坤現在失蹤了,祁宴言的腳也受了傷,我們這羣人連和鬼怪照面的機會都沒有就一下子損失慘重。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們所有人說不定都會死在這裏。”
“慕容道長,依你之見,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陸興國問道。
“我覺得我們還不如先離開這個地方,回國再多找些人過來支援。我不是怕這些鬼怪,只是覺得與其所有人都死在這裏,還不如回去做好萬全的準備,再過來將暗中搞鬼的鬼物全都一網打盡。”
“慕容道長,我們回國其實很簡單,但下次想要再來到這個地方的話就很難了。這次也是各方周旋了很久,做了很多的談判我們才被允許來到這個地方的,所以我們救人的機會就僅此一次。”
失蹤的那五個人做過很多貢獻,立過很多功,陸興國沒辦法眼睜睜看着他們就這麼死在異國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