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青將這些香囊全都分給了顧雪清他們。
“這是用我們苗寨的祕術調配出來的香囊,可以防止大部分的蠱蟲靠近。我不知道這個香囊會不會對噬陰毒蟲起作用,但戴着總是好的。除了這些我們還做了很多,族長去給寨裏的人分了。”
所有人都接過了苗青青手裏的香囊,對她道了聲謝。
其實顧雪清用不上這個香囊,不過她也沒拒絕苗青青的一番好意。
“因爲不知道噬陰毒蟲會在哪裏出現,所以希望大家今天在寨子裏還是要小心一點。最好結伴而行,不要單獨一個人走。”苗青青認真的叮囑道。
苗寨這個地方一般人都進不去,很多人都對這個神祕的地方很好奇,所以見直播間的網友們一直吵着想看看苗寨這些人生存的寨子,顧雪清乾脆就開始在寨子裏四處轉了起來。
祁宴言和祁蘭靈,白修竹他們去找族長了,想要從族長那裏看看能不能再問出更多的線索。而顧雪清則帶着沈子軒,苗青青和胡茹雪在寨子裏四處閒逛了起來。
寨子裏的人看到他們都很友好,都招呼着他們去家裏坐坐。
不過顧雪清注意到寨子裏有個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一看到顧雪清他們就立刻低着頭躲到了自己的房子裏。
“那個人是誰?”顧雪清指着寨子裏最邊緣的那個房子問道。
苗青青順着顧雪清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說道:“你說金留大叔啊,你們不要怕他,他也是我們寨子裏的人,只不過有些怕見人。金留大叔幾十年前發生了一場意外,從懸崖上掉下去被樹枝給毀容了,後來被救回來之後就性格大變,不怎麼和寨子裏的人來往了。”
寨子裏的人都很可憐他,見他變得脾氣古怪性格怪異,也沒有計較,總是接濟他給他送喫的。但他被毀容之後就很排斥和寨子裏的人來往,一直躲在他的房子裏不怎麼出來見人。
【感覺這個古怪的男人和觀主收留的那個烏雲很像,他也是個可憐人。】
【他肯定是因爲自己被毀容了所以纔會自卑的不肯和任何人來往了吧。】
【不知道他臉上的傷疤嚴不嚴重,其實現在醫學手段很發達的,說不定能修復他臉上的傷。】
“顧姐姐,我們走吧。金留大叔不喜歡和外人說話,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苗青青說道。
“他的香囊給他了嗎?”顧雪清突然問道。
苗青青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他的房子,搖了搖頭。
“族長應該還沒給他,他脾氣古怪不肯接受寨子其他人給他的任何東西。族長要是分發的話應該會最後一個發給他。”
“那我們現在過去把香囊給他送過去吧。”
顧雪清說着就直接擡腳朝男人的房子走去。
“可是……”
苗青青有些猶豫,怕金留大叔一會兒會發火把怒氣全都發泄到顧雪清他們身上。
聽到顧雪清這麼說,苗青青不再猶豫,立刻就跟了上去。
苗青青先去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裏面才傳來男人粗啞的聲音。
“誰?幹什麼?”
“金留大叔,我是青青。寨子裏最近很危險,這是族長給每個寨子裏的人都分發的香囊,我給您送來了。”
“我不要,你拿走。”金留毫不猶豫的直接就拒絕了。
苗青青看了顧雪清一眼,繼續又說道:“可是金留大叔,噬陰毒蟲真的很危險。我把香囊給你我就離開,絕對不會再打擾你,麻煩你把門打開可以嗎?”
金留一直不肯開門,苗青青勸說了很久他才終於鬆口。
金留將門開了條縫,露出了他那張滿是傷疤的臉。
在場的人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依舊被金留的臉給嚇了一跳。
金留臉上的傷疤很錯綜複雜,一塊完好的肉都沒有。而且有些傷疤不知道爲什麼還在結痂,他半張臉都被黑色的結痂給覆蓋了,完全看不出他的本來面貌。
“你知道噬陰毒蟲嗎?”
在金留要接過苗青青手裏的香囊時,顧雪清突然開口問道。
金留瞥了顧雪清一眼,粗啞着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什麼噬陰毒蟲?”
“哦,是這樣的。”顧雪清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我昨晚上抓了一隻噬陰毒蟲,發現這種毒蟲實力好像也不怎麼樣。我準備拿那隻噬陰毒蟲去喂金絲蠱蟲,不知道噬陰毒蟲能不能打得過金絲蠱蟲呢?”
顧雪清說的時候金留表情很難看,眼神惡狠狠的瞪着顧雪清。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你難不成是懷疑噬陰毒蟲和我有關係嗎?”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我只是奇怪你剛纔不是說你不知道什麼是噬陰毒蟲嗎?現在怎麼又好像對噬陰毒蟲很好奇的樣子。”
“你!”
金留看上去十分憤怒,兩個人的衝突一觸即發。
“顧姐姐,肯定不是金留大叔的,他從生下來就一直生活在苗寨,不可能是他的。”
苗青青急忙站出來當起了和事佬,她又看向了金留。
“金留大叔你也別生氣,寨子裏的每個人都要被盤問一遍的,畢竟這事關我們寨子的生死存亡。好了,我們不打擾你了,把香囊給你我們就走了。”
苗青青拉着顧雪清他們離開了。
“觀主,你是不是懷疑那個男人啊?”沈子軒問道。
苗青青也沒想到顧雪清竟然會懷疑到金留大叔身上。
“顧姐姐,你不知道,金留大叔其實人挺好的。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一個人在寨子里長大,和我們都相處的很好。後來要不是出了意外他被毀容了,他肯定不是現在這副樣子的。他只是脾氣古怪了一點,但從來沒在村子裏惹過事。”
“他一直在村子裏待着嗎?”顧雪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