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父愣了一下,然後表情震驚的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的?是我兒子告訴你的?”
“什麼做噩夢?爸你沒跟我說啊。”汪鴻遠也一臉的納悶。
聽到汪鴻遠這麼說,汪父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把做噩夢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
經過剛纔那件事之後,汪父已經不敢小看顧雪清了。
他知道眼前這個長相好看的女孩子確實有本事,才能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判斷出他那一整面牆的古董裏只有兩個是真的。
汪父思量了一下,還是收起了輕視的態度,立刻問道:“大師,難不成我這個三足金蟾真的有問題嗎?”
“這個三足金蟾是從古墓裏挖出來的,對嗎?”顧雪清盯着汪父說道。
汪父表情僵了一下,並沒有否認,看樣子也對這件事心知肚明。
汪鴻遠看到他爸爸這個反應,不可思議的喊道:“爸!你怎麼想的?古墓裏的陪葬品你竟然也敢買?”
怪不得他爸那麼篤定這個三足金蟾是真的,從古墓裏挖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是真的呢?
一旁的王館長此時也開了口,“汪先生,一會兒等你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你最好跟着我走一趟。古墓裏挖出來的陪葬品屬於文物範疇,是不能進行買賣的,所以你要配合調查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汪父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有些埋怨的看了汪鴻遠一眼,覺得如果不是他兒子把這些人給找來的話,他也不至於要被帶走調查了。
“你應該感謝你兒子,如果不是你兒子把我找來的話,不出一個星期你就要暴斃而亡了。”顧雪清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
汪父也不知道顧雪清是在嚇唬他還是說真的,但臉色還是迅速變得蒼白了起來。
而一旁的汪鴻遠已經嚇壞了,慶幸自己運氣好將顧雪清給請了過來。
汪鴻遠看了顧雪清那麼久的直播,自然知道顧雪清從不說假話。也就是說,他爸真的差點死在這個三足金蟾身上。
“可這個三足金蟾明明就是真的,我只是祭拜了一下,爲什麼會給我帶來災禍呢?”汪父聲音顫抖着問道。
“你這個三足金蟾確實是真品,三足金蟾也確實會給人帶來財富。但是能給人帶來財富的三足金蟾應該是一直被香火供奉,三足金蟾纔會產生靈性,保佑它的主人財運亨通。”
“你手裏的三足金蟾在古墓裏待了幾百年了,靈性早就被古墓裏的陰氣給吞噬掉了。現在寄居在三足金蟾裏的東西可不是什麼有靈性的財神,而是能要你命的髒東西。”
汪父聽完顧雪清的話,只覺得手裏這個三足金蟾十分燙手,恨不得立刻給丟掉。
他立刻小心翼翼的將三足金蟾給放回了原位,不敢再去觸碰了。
“你們家最近獲得的財富是消耗了你未來幾十年的氣運得來的,還是說你願意拿你未來幾十年的氣運和生命來交換你現在得到的這些財富?”
他現在知道害怕了,語氣也變得恭敬了起來。
“大師,求你教我怎麼破解這個災禍。我不要了,我不要這個三足金蟾了,我也不敢再貪財了。”
見顧雪清沒有說話,汪鴻遠也急忙幫着他爸說起了話。
“觀主,請你原諒我爸爸剛纔的行爲。他現在肯定是知道錯了,我不想眼睜睜看着我爸出事,求你救救他好嗎?”
“不過寄居在三足金蟾身體裏的到底是什麼髒東西啊?是和那個古墓有關嗎?”沈子軒也開口問道。
顧雪清轉身看向又被放到佛臺上的三足金蟾,冷笑了一聲。
“是古墓的主人,寄身在三足金蟾上趁機從古墓裏跑出來了。”
顧雪清這話說得汪父出了一身的冷汗,越想越害怕。
他以前收東西還很喜歡收那種從古墓裏挖出來的東西,因爲覺得肯定都是真品而且從沒有現世過是獨一無二的。
可聽顧雪清這麼說過之後,汪父以後怕是再也不敢亂收從古墓裏挖出來的東西了。
顧雪清直接伸手將三足金蟾拿了起來,然後用力往地下砸去。
可在場所有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明明是純金打造的三足金蟾竟然就這麼被顧雪清給砸碎了。
三足金蟾砸碎之後從身體裏飄出了一團黑霧,徑直朝着窗外飛去。
可顧雪清手裏一道金絲直接飛了出去,將黑霧給死死的纏住了。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冒充神靈!”
顧雪清控制着金絲將黑霧給拉了回來,隨着顧雪清手裏符紙砸出來,那團黑霧也慢慢顯出了原形。
一個穿着盔甲的乾屍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王館長看到乾屍身上的盔甲立刻雙眼放光,“這、這、這是黑甲戰袍吧?這個古墓的主人難不成是個大將軍?”
王館長此時十分激動,如果能考古這個五百多年前的古墓的話,這對考古界來說一定是個十分轟動的事情。
可想到那些該死的盜墓賊肯定破壞了古墓,還拿出了很多東西出來賣,王館長就氣得臉通紅。
乾屍還在掙扎,可顧雪清卻不給它機會,直接用密密麻麻的金絲勒遍乾屍的全身,最後乾屍一點點的變成了粉末,原地只剩下了那副黑甲戰袍。
“大師,乾屍被滅了,那我是不是就沒事了?”汪父語氣有點激動的問道。
“誰說的?”顧雪清瞟了汪父一眼,說道。
顧雪清的這句話讓汪父和汪鴻遠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看到這些粉末了嗎?你要將這些粉末泡水然後全都喝下來,你被吸走的氣運和壽命才能回到你身體裏。”
汪父聽到顧雪清這麼說完,差點沒直接嘔吐出來。
“你是說讓我把乾屍的粉末給喝進肚子裏?”汪父不可思議的問道。
一想到這些屍體粉末自己要喝下去,汪父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