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是上古兇獸,祁家祖先曾對這隻燭九陰有恩,所以燭九陰答應祁家祖先會留在祁家當祁家的鎮宅獸五百年。

    現在燭九陰在祁家已經待了二百多年了,一直守護着祁家。

    越過祁家院子,房子入口就有一個燭九陰的石像,祁宏儒一圈人全都退到了石像的後面。

    等到顧雪清走到祁家房子入口,燭九陰的石像突然就起了變化。

    一陣狂風過去,一隻巨大的燭九陰出現在了顧雪清面前。

    燭九陰身形巨大,渾身通紅,巨大的龍頭對着顧雪清。

    顧雪清站在身形巨大,長相可怕的燭九陰面前顯得十分嬌小,但她面無表情的站在燭九陰面前,神情看上去十分淡定。

    燭九陰此時是閉着眼睛的,所以周圍迅速變暗,就像是黑天一樣。

    燭九陰將顧雪清帶入了它設下的結界裏,所以祁宏儒他們沒有看到燭九陰的真身,只有顧雪清看到了。

    等到燭九陰睜開眼睛的時候,黑夜變成了白天,周圍全都被燭九陰的眼睛閃耀出來的光芒給照亮了。

    “你是何人?爲什麼要不經過祁家人的允許擅闖進來?”

    一般闖入祁家的人很少能躲過第一關和第二關的攻擊來到燭九陰面前,所以這麼多年燭九陰從來都沒有被人打擾過。

    不過能闖過第一關和第二關的人都算是有些本事的,但基本上和燭九陰一照面就會被燭九陰扔出去。

    但燭九陰看到顧雪清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動手,因爲它覺得眼前這個人類好像不太好惹。

    “所以祁家肆無忌憚的害死那麼多條人命和修煉邪術都因爲有你在背後撐腰,是嗎?”顧雪清擡頭盯着燭九陰,冷聲問道。

    燭九陰愣了一下,“什麼害死人命?祁家是正道人士,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你作爲上古兇獸,竟然能被祁家人騙這麼久,真不知道你這些年到底是在做什麼。”顧雪清諷刺道。

    燭九陰聽到顧雪清這麼說,一下子就生氣了,尾巴開始大力的揮動了起來。

    四周颳起了狂風,所有的東西都被風吹得在天上亂飛。只有顧雪清依舊站在原地,衣角都沒有被風吹皺一下。

    燭九陰看到這一幕,心裏越發心驚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你活了不過才二十年,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深厚的真氣?”

    顧雪清沒有回答燭九陰的問題,而是直接扔出了幾塊佛牌。

    佛牌上面都刻了祁字,是由祁宏儒借用燭九陰的真氣親手做出來的佛牌。

    “這個你總認識吧。祁宏儒做了那麼多佛牌,除了公開送出去的,他私下還給很多達官貴人都送了這種佛牌。你自己可以看看這些佛牌背後都發生過什麼事情。”

    燭九陰看着地上的佛牌,發現佛牌上有若隱若現的黑氣,臉色立刻就變了。

    燭九陰探出了一絲真氣到那些佛牌身上,那些佛牌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就全都出現在了燭九陰面前。

    看到這些佛牌的主人做盡了壞事,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卻因爲佛牌的保護而無法讓那些枉死之後變成鬼的受害者靠近這些人報仇,燭九陰就暴跳如雷。

    它沒想到祁宏儒竟然將這些佛牌送給了這些有錢人當做他們做壞事的護身符。

    “你這些年不問世事,眼睛就像是白長了一樣,被祁家矇騙了也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是越活越糊塗了嗎?”顧雪清毫不客氣的說道。

    燭九陰也顧不上去和顧雪清計較了,它現在對於祁家竟然敢膽大包天欺瞞它的事情十分生氣、

    當年燭九陰和祁家簽訂契約的時候做過協議,祁家如果敢做出什麼殘害無辜的壞事的話,那燭九陰和祁家的契約就自動無效解除,燭九陰不會再繼續庇佑祁家。

    祁宏儒和祁宴言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所以這麼多年纔在玄學界一直以正派身份自居。祁家總是打着匡扶正義的名義去做事,名聲很好,是當之無愧的玄學四大世家之首。

    即使當初的寧家和慕容家都相繼出了事,可依舊沒有人懷疑過祁家,所有人都很信服祁家的能力和地位。

    殊不知祁家早就利用燭九陰做了一個屏障,養出無數的惡鬼和邪修藏在祁家的地下密室裏,供祁家所用。

    祁家的地下密室裏還藏了許多活人,這些活人都是用來給祁宴言續命和修煉鬼術的。

    燭九陰守着前院,因爲不問世事再加上被障眼法屏蔽,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祁家後院的地下密室裏藏着那麼多骯髒齷齪的事情。

    而外人更加想不到有上古兇獸燭九陰坐鎮的祁家,裏面竟然會藏有惡鬼和邪修。

    燭九陰是上古兇獸,它雖然和祁家簽訂了契約,但這幾百年來它一直閉關修煉,想要早日修煉爲上古神獸。

    可祁家這樣利用它做下這麼多惡事,有損燭九陰的修爲和功德,讓它離修煉成上古神獸的距離更遠了一些。

    得知真相的燭九陰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將祁家所有人都給碎屍萬段。

    不過就在燭九陰暴怒想要毀天滅地的時候,顧雪清突然又開了口。

    “你現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因爲祁家聲望很高,你現在突然將祁家滅了門只會引起無數的爭論。既然想徹底解決了祁家,就要將祁家做的所有事情全部當衆公佈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祁家的真面目。”

    燭九陰看向了顧雪清,“你想讓我怎麼配合你?”

    看到如此上道的燭九陰,顧雪清嘴角上揚輕輕笑了一下,“你現在先跟着我離開。”

    “可我和祁家簽訂了契約,我如果離開的話……”

    雖然祁家現在做了壞事,燭九陰可以單方面解除契約,但這會讓燭九陰損失很多年的修爲,讓它元氣大傷。

    “既然祁家已經破壞了約定,那這個契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顧雪清話音剛落,她手裏的金光就飛到了燭九陰的額頭上。

    燭九陰的額頭開始發光,一道複雜神祕的符咒從它的額頭處閃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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