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惡魔遊戲!?騙人的,肯定是騙人的!”微胖中年人驚慌失措。

    “特麼的給老子別吵了!胖子!”一名紋身男一臉不善的盯着微胖男,並向他靠近了幾步。

    不知累了還是畏懼紋身男,微胖中年人拍打門的手漸漸停了下來,滑落靠坐在了大門旁。

    “我……我還要回家,我女兒西西……還在家等着我陪她玩……”他喃喃自語道。

    “不管怎麼樣,我建議我們先認識下,互相說一下來到這裏之前各自都發生了什麼。”眼鏡男呼籲道,說完他便先兀自介紹起來。

    “我叫陳海,是一名律師,之前正在辦公室辦公,印象中並沒有遭到什麼襲擊,也並沒有犯困。可現在居然在這醒了過來。”

    眼鏡男說完,便將目光灑向衆人。

    “我叫景雨,是主播,剛纔我一下播,就突然來到這了。”淡藍色的jk少女跟着說道。

    二人……說謊?

    更或者說是貌似在隱藏着些什麼,很明顯的心虛特徵。

    陳海眼神逃避,並摸了鼻子,景雨則是眼神眨眼頻率過快。

    蘇弈並不能分辨每個人有沒有說謊,畢竟判定一個人有無說謊的因素實在過多。

    但對擁有推理小說寫作經驗的他來說,心理學自然涉獵較深。

    面對心理素質不強的二人,這真實的緊張畏縮感着實容易分辨。

    他們在隱藏些什麼?

    蘇弈沒有過多考慮,也朝着沙發靠了過去,緊接着發言。

    “蘇曉,大學生,之前正在麪包店裏打工,當時店裏沒人,之後和你們的情況一樣,就莫名其妙在這醒了過來。”

    蘇弈跟着撒了個謊。

    在不清楚遊戲規則的情況下,他得儘量不要顯得過於特立獨行,被玩家疏離。

    人,是羣居動物。總會排斥不一樣的傢伙。

    “我,邢火,在家睡覺。”穿着黑皮衣的年輕男人也走過來坐在了沙發上,吐出了幾個字。

    “陳思韻,今天重感冒在家休息,隨後來了這。”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身體狀況來到這之後就變好了,就像從未生病一樣。”

    說話的女人表情高冷,長的很是漂亮,長髮披肩,穿着緊身黑色毛衣,搭配着黑色西褲。

    一身黑,顯得身材姣好,又成熟幹練。

    蘇弈盯着黑色毛衣的聳起愣神了一會,移開了視線。

    嗯,虛弱變爲健碩。

    說明這個遊戲,會恢復玩家的身體狀況。

    “我叫謝可清,是幼師,在辦公室睡着了,醒來……就在這了”謝可青聲音甜美,身材嬌小,一身白色連衣裙顯得楚楚可憐。

    “鵬棟志,我公交司機,在終點站車上休息,就來了這。”剛纔說是第二次來到這的壯碩中年人開口道。

    蘇弈也格外的注意了一下鵬棟志,一身藍色工裝服,強壯,當下仍舊一臉愁容。

    一定很多人都想問他問題,畢竟唯有他剛纔說自己參加過這個遊戲。

    “我……我叫洪濤,是廚師,我一般下午3點多才上班,我剛纔還在朋友家玩,去了一趟廁所,就到這了。”微胖男人終於起身,喘了幾口氣,仿若在平復情緒。

    “劉虎,收租的!睡個午覺就把老子搞來這了!”紋身男劉虎則表現的非常不耐煩。

    “你說你來過?說說!”劉虎沒好氣的對鵬棟志道。

    “等等,不好意思,我能問問各位都是從什麼城市來的麼?”

    蘇弈打斷道。

    衆人突然一愣。

    劉虎惡狠狠的盯着打斷自己的蘇弈,聽到這個問題也眼神閃爍了一下。

    “喂,哪來的小子,沒聽到我在說話?”

    蘇弈淡淡一笑,沒有迴應。

    “娘西皮,在我面前裝X。”劉虎一臉兇惡瞪着蘇弈,作勢就要上前。

    但卻被鵬棟志攔下了,並朝劉虎搖了搖頭。

    律師陳海爲了緩解氣氛,率先道:“我是杭城。”

    謝可清道:“我是蓉城。”

    劉虎咂了一下嘴,冷哼一聲,看了蘇弈一眼作罷。

    景雨道:“啊?我是海城的。”

    洪濤面色又難看了一些:“什麼?我是淮城的,這……”

    蘇弈道:“我是在京城。”

    蘇弈以防萬一又撒了個謊,實際他是寧城的。

    但結果是一樣的,他心下已瞭然,果然,將一個城市的人綁架湊起來還說的過去。

    五湖四海,不同職業在不同情境下突然失去意識,都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那就愈發顯得詭異起來。

    鵬棟志嘆了一口氣:“我是江城的……你們想的沒錯,首先這個遊戲的的確確是真的,他會死人!”

    不少人因這段發言面露異色。

    “狗屁!咱們遠的隔了1300多公里?”劉虎瞪着眼道。

    話雖然是對着大家說的,但是眼神又不由飄到了鵬棟志身上。

    鵬棟志慢悠悠的開口。

    “我說了,這……是一個真實的遊戲。”

    “創造這個遊戲的一定是惡魔。”

    “上一次我也是如同這般,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工廠,周圍都是陌生人,然後惡魔要求我們玩了一個撲克牌的遊戲,輸掉的人……全都死了。”

    “總共12個人,只有4個人活了下來!”

    “等我贏下游戲之後,我就被傳送回了現實,這回可沒有昏迷,是我眼睜睜看着的,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經回到了家。”

    “這遊戲……不玩不行嗎。”jk少女景雨問了一句。

    “不,不能不玩!”鵬棟志一下子激動起來。

    “上次遊戲,沒有參與消極遊戲的玩家就被當場處死。”

    “整整3個人在我面前同時死亡,一個人仿若被鋒利的鐮刀割喉,直接人頭落地。”

    說到這,他嚥了一下口水,眼中夾雜着後怕。

    “還有個瞬間被大卸八塊,剩下一個身體直接爆炸,你們一定想象不到,滿地都是殘肢液體的場景!”

    “而我……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濺了我一身!”鵬棟志泛白的嘴脣一開一合,有些哆嗦。

    “我們必須遵守規則,完成接下來的遊戲。”

    在鵬棟志話音落地後,客廳衆人皆不發一言,沉默下來。

    蘇弈心下一緊,如鵬棟志所說都是真的,那這個遊戲將極其殘酷。

    而他勝利之後被傳送回家,還有玩家消極比賽被當衆形式各異的處死。

    都無一不在訴說着這個遊戲的確是惡魔舉行的遊戲。

    這不是超科學,而是超自然的力量。

    “那……錢呢?”洪濤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道。

    “那剛纔惡魔遊戲說的錢呢?1800萬?”

    “是的,我上一場遊戲結束,卡里就到賬了400萬,還……咳。”鵬棟志輕咳一聲。

    “遊戲獎勵都是我們用生命作爲籌碼,才能贏下的。”

    “1800萬,這是真的!?”洪濤聽到這個答案後有些呆滯。

    “錢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活下來!”律師陳海說道。

    “對,如果真是這樣的遊戲,活下來最重要。”景雨也附和道。

    洪濤眼中卻有一閃而過的貪婪。

    紋身男劉虎對洪濤看出了洪濤的心思,不屑一顧:“就算獎勵有1800萬,你能拿的到?”

    洪濤怯懦的一低頭。

    其他幾人,沒有說話。

    蘇弈打量衆人,皮衣男邢火最爲輕鬆自在,正舒服的靠在獨坐沙發上架着二郎腿。

    謝可清依舊楚楚可憐安靜的坐在一旁。

    陳思韻則雙手抱胸和蘇弈的目光來了一個交匯。

    好巧不巧,蘇弈的目光是正從她的黑色緊身毛衣胸口處,緩緩往上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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