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弈和周奕清一同來到了學校附近的酒店,辦理了入住。
周奕清警告的看了蘇弈一眼:“別搞什麼小動作。”
“砰!”
回答周奕清的是一聲關門聲。
蘇弈沒搭理她,這女警懷疑自己的話,他都聽膩了,直接開門關門一氣呵成,進了自己房間,徒留一臉嗔怒的周奕清在房門口。
蘇弈住在6樓611,而周奕清則就在隔壁612。
爭分奪秒寫日記,他可沒多餘的工夫搭理周奕清。
傍晚6點,蘇弈終於躺在了酒店房間的沙發上,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
還好今天在一次加強版失憶後,沒有再出現失憶的情況。
自己得爲接下來的失憶做好完全的準備。
蘇弈隨後在手機上,房間內,佈置留下了不少暗示,讓自己看筆記本。他相信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能看懂。
沒有利器,他又拆下了小沙發上的兩根平衡鐵桿放在茶几上,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的情況是,隔壁的女警絲毫不能讓蘇弈有安全感,就今天來看,X大概率是有特殊能力的。
不是簡簡單單說能保護就能保護得了。
今天發生了很多,蘇弈不由得仔細梳理思考一番。
自己和蘇語然看展,竟然駱古飛也在,還繼續實施了連環殺人。
他圖什麼,直接殺了自己豈不是更好?他要收手了,找一個替罪羊?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動機,只能是想嫁禍給自己,可這麼做真的有必要嗎?
如果他真的收手,自己被監視後,連環殺人直接終止了,這還真是百口莫辯,自己的嫌疑一下子登到了頂點。
蘇弈嘖了一下嘴,要是自己真的被關進去,那在裏面筆記本一定是沒法妥善保存點,等待自己的唯有失憶和曝光。
到時候絕對會迷失在這個世界裏。
面對如此境地,那他也只能走拒捕這一條途徑,找機會和殺人魔搏一搏。
這駱古飛當真是駭人,他在圖書館又是爲什麼要盯着自己,他的特殊能力到底又是什麼,瞬移?隔空殺人?
還有最關鍵的,爲什麼劉宏他們要說自己三番兩次說謊,自己知道有監控,自然是實打實的大實話。
那隻能說明自己失憶的時候還做了什麼?可自己爲什麼毫無印象。難不成連續失憶了兩次,這是蘇弈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很多的疑問因爲信息不足,沒法分析,這些問題在蘇弈腦海裏一股腦的打轉。
因爲失憶症的存在,這場遊戲在困難的同時,長時間的割據,也在折磨着玩家的心智。
就在蘇弈還在思索的時候,突然一陣睏意上涌。
蘇弈還沒來得及任何反應便沉沉睡去。
“嘶……哈。”蘇弈腦袋有些疼,摸着頭終於醒來。
“咦,我居然沒有失憶?”蘇弈怪異的發現,這次睡醒居然沒有失去記憶,窗外黑漆漆的,拿手機一看,竟然還是午夜2點。
怎麼回事?
“咚!咚!咚!”突然蘇弈房門傳來了沉重的敲門聲,說是敲門,更像是砸門。
什麼情況!蘇弈立馬清醒,睡意全無。
來不及多想,揣起茶几上扁長的鐵桿,打開了窗。
他特意等了五六秒。
這麼大的動靜,周奕清不可能沒有聽到,而且周圍一定還散佈着不少警力盯着自己,他們怎麼會還沒發現。
答案只有一個,X的特殊能力。
不再考慮,【庚金御器】,庚金之力瞬間涌出,雙手的鐵桿冒出絲絲金光。
蘇弈踩着窗沿,鐵桿用力一插,插入了牆壁中,另外一隻手如法炮製,蘇弈雙手借力,一步步往下攀巖,到了一定程度,他動作迅速的拉了一點窗簾並關上了窗。停下來隱藏在牆後,一隻側眼仔細的盯着房門。
他倒要看看,破門而入的到底是不是駱古飛。
“咔!”一柄斧頭的刃尖出現在房門上。
蘇弈眉頭一跳,好傢伙,還帶着重型武器來了。
“哐當!”房門終於在一聲巨響中四分五裂落地。
燈光昏暗的房間內,蘇弈看到了那個手持消防斧的男人。
面色狠厲,狹小細長的雙眼恍若冒着紅光!他正提着斧頭一步步逼近蘇弈的牀,彷彿下一刻蘇弈鼓起的被子就要被一刀兩斷。
此人,正是駱古飛!
是他!
蘇弈確認後,幾乎瞬間就做了決定,雙手一用力,兩隻手的鐵桿如同金戈刺穿牆壁,接連下了幾層。
他不準備去隔壁叫周奕清,X的特殊能力存在,肯定去了也是白去。他也不準備和駱古飛硬拼,現在具體勝利條件未知,X的真實實力未知,不到迫不得已,他並不準備和X拼殺。
很顯然,刺穿牆壁的聲音不輕,必然會引起駱古飛的注意。
【庚金之軀】!
蘇弈身體也遍佈了庚金之力。
已經在3樓的他,雙腿用力一蹬,躍向地面上靠邊停着的一輛私家車。
嘶啦,蘇弈墜落,轎車車頂瞬間凹陷,而蘇弈則沒有任何損傷。
庚金靈能鋪滿全身,身軀堅硬如金,展現的淋漓盡致。
蘇弈趕緊收起運轉的能力,現在可不能浪費一分一毫的庚金之力。
而就在此時,駱古飛也擊碎了窗戶,一顆腦袋探出,藉着路燈看到了從車頂上翻下的蘇弈。
蘇弈落地之後,知道駱古飛已經發現,他頭也沒擡,二話不說就準備往最近的警局跑。
還好沒有失憶,他先前已然提前準備,知道最近的警局大概離這裏1公里左右。
四周寂靜無人,蘇弈也回頭看了一眼酒店客廳,客廳內泛着微黃的燈光,同樣,甚至前臺都一個人沒有。
但就當蘇弈準備踏入公路上時,一股阻力將蘇弈推了回來,他再次往另一個方向試了一下,依舊如此,彷彿有一面無形的空氣牆,釋放着巨大的阻力。
蘇弈使出了【庚金之軀】,並用【庚金御器】加持的鐵桿狠狠向前刺擊,都無法刺穿這股阻擋自己的能量。
“考!”蘇弈忍不住罵了一聲。
他竟發現此處就像一個結界一般,自己踏不出這鬼地方半步。
回頭望去,駱古飛已經在窗戶口失去了蹤影。
步步緊逼,蘇弈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