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先去閱讀前十頁。】
我是雙重人格?我是X?這是蘇弈看到筆記的第一反應。
蘇弈怔住了,這段筆跡還真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但很顯然寫下這段話的人,認爲自己失憶了,可實際上自己這次通過【御無雙】完美避開失憶的節點,蘇弈揣着疑問繼續閱讀。
【以這種方式見面,你應該想不到。】
【沒錯,我們共用着一副身體,我是X,意味着你也是X,這無可厚非。】
【這也是你爲什麼能控制我的領域空間的理由,你,懂了嗎?】
【別想着抓我,你真的願意放棄你的人生嗎?更何況你根本不用擔心我的存在,我只不過是佔用了你一點點的時間,來滿足我自己。】
【相對而言,我可是很謙讓了,誰讓我比你早出生呢,弟弟。】
【我知道你和警察走的很近,但請你不要激怒我,我對吞噬你的意識並不會抱有很強的負罪感,畢竟已經第18起了不是嗎?哈哈。】
【唉,隨你的便吧,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亦或是迴歸你平凡的人生,和你的小女友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談話,但也是最後一次!】
【感謝你的款待,餅乾味道不錯,走了,我親愛的弟弟。】
蘇弈看完,感覺大腦有些僵硬。
殺人魔是自己,那麼遊戲該如何通關?真實的虛空對線出現了……
自己自首?還是剛纔另一個自己提到的吞噬意識?自己得把殺人魔的意識吞噬後才能完成副本?
他翻了翻書包裏昨晚劉宏給的餅乾,還真的都不見了。
蘇弈吐出一口氣,看完日記本對他衝擊有點大,莫名其妙的信息混了進來。
自己得開始整理整理這些零碎的線索。
首先,日記本里的另一個我說他是X那麼他真的就是X嗎,按照邏輯來說,還真的能自洽,自己爲什麼能掌控那個想象空間,因爲本身就是另一個自己主導的,那同理就相當於是自己主導的。
但蘇弈隱隱有些奇怪,另一個自己的出現就是爲了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要在摻合這件事嗎?
如果X真是另一個自己的話,自己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去殺的這些人呢。
他稱呼我爲弟弟,那也就是說我纔是副人格,那之前的我到底經歷過什麼?
所以現在就是,我抓我自己?
這本日記就像定時炸彈,自己不銷燬這頁內容就隨時會爆炸,但他又有失憶症,這銷燬了絕對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算了。
留着吧,反正也就兩三天功夫。
蘇弈思索間,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聽聲音風風火火,看樣子劉隊可能拿到了不錯的線索。
“這還是第一次發現這麼重要的線索!”劉宏進門後,就在辦公室大聲道,嘴角含着笑意。
後面還跟了不少警員,包括周奕清。
辦公室剩下的人聞言,馬上熱烈的鼓起掌。
“都來!”劉宏朝周奕清示意後,走進了最裏面的一個會議室。
周奕清會意過來帶着蘇弈向前走。
“啪噠。”投影的開關被打開。
劉宏比劃着激光筆,面色逐漸沉穩。
“這次能這麼快得到線索,全靠我們專案組的工作人員之前日日夜夜至少查看了上萬小時的監控視頻,現在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內,就發現了可疑之處!”
“通過兩名年輕男性、一名年輕女性的監控比對,發現她們三人都去過一個地方,那就是這裏。”
地圖由大縮小,這是一家書店。
“三雲書店,重要的不是這家書店,而進入這家書店後,可以繞進背後的小教堂。”
“這就是重點,18號死者在26天前中午去過,12號死者於68天前傍晚去過,6號死者甚至橫跨了4個月的時間去過這。”
“隨後我們再次驗證其他受害人,發現5號和9號也分別在1年前,和1年半前去過,只不過間隔實在太久。”
“這!就是突破口!”
“全體便衣封鎖,然後我進去探探,便衣順便在附近打聽一下這個教堂!換衣服,出發!”
劉宏非常果決,沒說兩句話,就招呼着隊員出發行動。
“可以先把附近監控關了,萬一與X與教堂無關,X又有盜取監控的技術呢,畢竟現在分析受害者都是進去過的人,小心爲上。”蘇弈思慮了一下道。
“好,附近監控暫時維修處理,出發!”對於蘇弈的插嘴,劉宏沒有生氣,反倒是點點頭,暗道自己過於激動,思慮不周。
不少警員也都認同蘇弈所說,暗自點頭。
現在你們想抓的人可能就在眼前啊!蘇弈趕在劉宏出會議室前,攔住了他。
“我能去看看監控嗎,我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蘇弈道。
“好,讓小周帶你去,1-10號位借你用一會。”劉宏沉吟道。
“好,麻煩了。”
劉宏整裝待發,而蘇弈跟着周奕清來到了調取監控的房間。
地方非常大,屏幕也非常多,有30來位警員,還在不停的操作觀察着監控錄像。
專案組的調動的警力可真大呀,蘇弈感嘆一句,就被周奕清領到了1-10號位前,有三名警員正操控着監控目不轉睛。
蘇弈自然更在意的是昨天的案子,能不能發現什麼和自己有關的線索,很顯然和警員交流後並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怎麼辦,如果自己真是X,那如何引出另一個人格和自己對峙呢。記得X還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也就是說不論如何他都不打算和自己在交流了。
那自己還如何完成副本,贏得勝利,因爲這篇日記,讓蘇弈一下子就陷入了瓶頸。
不能因噎廢食!自己還是得通過特殊能力的限制尋找突破口。
蘇弈在監控室待了很久,調取查看了很多監控,期間蘇弈還接到了蘇語然的來電問候,更是在這順便還吃了個盒飯,直到劉宏的到來。
看到劉宏陰沉着臉,蘇弈就知道大概要麼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要麼就是這次行動沒有半點線索。
不管哪種,看樣子都不是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