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在一旁無心這場鬧劇,而是在靜靜思索。
聽聞動靜越來越大時,才輕啓朱脣。
“好了。”
“時間緊張,別有爭執。”
柳暖、姚思思見雲凰說話了,也自知時間有限,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那個……我有一點細節提供一下,但不知道有沒有用。”
說話的是蘇蘇,很小心翼翼。
“說。”姚思思聲音提高,立馬道。
蘇蘇被嚇的抖了一下。
“是這樣……我當時看到一個宿舍牆上寫着,快逃,別去地。”
“這個你剛纔不是說過嗎了嗎!”柳暖皺眉。
“不……剛纔我沒說的一點是,這個別字有點像是後加進去的。”
“但我不是很肯定,我只是有一種感覺,看上去稍微有點違和,所以我沒有說。”
“那也就是說,正確的是,快逃……去地。”
“這有什麼意義?”鄭瞎子眉頭皺起道。
“你是陪着這個傢伙在浪費我們時間?”姚思思冷冷的一指蘇弈。
柳暖站在一旁面色很差。
周錦瑞和雲凰卻在仔細思索蘇蘇的話,別去,變爲去。主要是“地”到底是什麼意思……
剛纔沒有在意蘇蘇的話,她存在感比較低,這句話一瞬間就飄過去了。
現在再次聽到蘇蘇所言,蘇弈不由靈光一閃。
“連起來了。”
衆人的目光紛紛朝蘇弈涌去。
“剛纔你是不是說過你看的那本果果日記是前面的一些內容。”
“有一條是說,神像上玩耍對嗎?”蘇弈思索着向姚思思提問。
“沒錯,那又如何。”姚思思環抱着雙臂。
“你能仔細說一遍嗎在?”蘇弈直言道。
“沒用,我那本日記上多數都是日常,基本上是表達了果果對哥哥的喜愛,和孩子會時不時的失蹤。”姚思思面露不屑,她對自己的總結深信不疑,剛纔提及一嘴也是因爲這句話是在教堂,但現在仔細想來確實沒什麼關係。
“你是純粹來浪費大家的時間的!”姚思思不給蘇弈一點面子,嘴上依舊毫不留情。
柳暖和鄭瞎子也面色不善的盯着蘇弈。
“麻煩再說一遍,思思姐。”雲凰在一旁忽然柔聲道。
“哼!”姚思思冷哼一聲,頗爲不適應。
姚思思本來還想擠兌一下蘇弈,但看到雲凰語氣不錯,堅持要聽,還是不情願的說了一遍。
“【今天一個不聽話的小夥伴在教堂神像上玩耍,在神像上打鬧是不好的!幸虧院長爺爺及時趕到,不然神像就要倒了!院長爺爺難得發了脾氣!連帶着我也被批評!真是討厭的一天!】”
能成爲高階靈能者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姚思思竟是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姚思思看的那本日記多數是日常,關鍵信息就一點,孩子在失蹤,所以出現這麼一條信息實在稀鬆平常。
如果要說日記本上的其餘內容都要說,那未免也太多餘。
蘇弈聽到這,大概有了一個瞭解。
衆人不由朝神像看去。
神像體積很大,張開雙臂,高度估摸着有8米。
蘇弈走上前去,搖了搖,晃了晃。
神像紋絲不動。
“在日記裏一直是老好人的院長爲什麼發了脾氣,連果果也帶上了,真的是擔心孩子的安危嗎?”
“孤兒院的小孩子重量纔能有多重,體積重量這麼大的雕像是怎麼會傾倒的,根本不可能。”蘇弈冷靜的道。
雲凰點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爲的。
蘇弈繼續道:“剛纔教室的筆記本說【拜託,找到。】,現在這牆壁上寫着【快逃,去地。】。”
“總結一下,這倆實際上就是我們現在的目標所在。逃出這個牢籠,勢必和他們有聯繫。”
“一是找到什麼,二是去他所謂的地。”
蘇弈嘴角翹起,“這個地大家也都知道,基本是沒寫完的。”
“再加上經常失蹤的孩子,那麼……”
“或許說的就是地下……地下室之類的地方,而現在教堂神像既然比較特殊,很有可能就是通往地下的機關。”
蘇弈這個寫推理小說的看到地,不由自主立馬就想到了標配暗室,地下室。
再加上教堂的特殊性,雕像又很明顯像是有機關的樣子,順勢推測而出。
那麼既然,有地下室,自然也是需要探索地之一。
不管到底是,去,還是別去!
你看看,這能是新人嗎!聽到了別字,改掉的細節,他就聯想起了雕像這事。
周錦瑞暗自點頭,心中沒法承認蘇弈是新人,但同時也無比期望他是新人,這樣,才能招攬!
周家,一定要得到他!
萬美雲也是美目漣漣。
“去看看雕像。”雲凰也走到雕像一旁。
姚思思眉頭一皺,顯然他想不到這個據說是新人的傢伙怎麼就瞎貓碰到死耗子似的聯想到這些。
看似還真的有一些道理。
柳暖見此,也沒說什麼,不知道他說的有無道理,起碼多了一個解決方式。
衆人圍着雕像開始打量起來。
嘗試了合力推聳,但顯然雕塑紋絲不動。
“用鑰匙試試。”周錦瑞開口道。
衆人把鑰匙再次拿了出來,同時靠近神像。
嵌在上面,互相堆疊,再次推聳。
試了很多方式,依舊都是毫無反應。
“看吧,果然沒什麼用!浪費時間。”姚思思甩了一個臉色。
“就不該信他。”
“嘿!我說你這人還真是腦袋缺塊根弦!剛纔在那推着賣力的算你一個吧!”萬美雲一聽,越看姚思思越不順眼,剛纔不是哥哥攔着,早就要噴她個滿臉了。
“你……”姚思思再次氣結。
“只是神像而已,很有可能之前神像是小的,輕的,因爲經歷了上次的事件後,現在已經換了一座神像而已。”柳暖也道。
“我覺得日記裏寫的是真的,如果說真換了神像,而且換了這麼大的,果果應該也會記一筆在日常裏。”
“興許不用用到鑰匙……”蘇弈指了指神像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