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爲止居然纔剛剛發身份,怪不得遊戲不怕直接結束,因爲警長根本就沒有確認是誰。
甚至不來這探索的話,就不會有警長的身份!
要是真的如此,那麼這場遊戲將成爲狼人單方面的屠殺。
蘇弈把紙張翻面,發現背後還寫了一行字。
【這次你又會怎麼抉擇呢?】
又,會怎麼抉擇?
說明了警長做過不止一次的抉擇麼。
蘇弈回憶起最近的案件,所以,之前所有死亡的學生大概率都玩了這個遊戲。
最後導致的死亡,屍體出現在了案發現場。
這種靈異事件,警方怎麼查的到。
查的到才真是有鬼了!
拿起槍,蘇弈歇下彈夾,發現一粒冒着烏光的子彈,在彈夾中安靜的躺着。
果真是隻有一發。
蘇弈收起警官證和槍。
又在車裏搗鼓起來,
咳咳,
一陣煙塵過後,蘇弈還找到了個錄音筆,可惜打開只有沙沙聲,蘇弈準備一會在搗鼓。
先去裏面再尋找線索更至關重要。
可前路漆黑一片,小道旁的樹木似乎如同惡魔一般張牙舞爪,詭異陰森。
嘶,
想嚇我是吧。
噔噔噔噔!
【光芒萬丈之鑰】!
蘇弈手放在腹部從物品欄直接掏出了【光芒萬丈之鑰】。
就用他來充當照明工具吧!
既然這的手槍沒被人動過,再加上那條驚悚的樓梯,他不覺得會有人會來這。
瞬間,一片陰冷的林蔭小道被蘇弈手中的小太陽一照,似乎看起來溫暖和煦很多。
哎,
這就對味了,
終於出現了點生氣。
蘇弈閒庭信步般的穿過了這條原本令人膽寒,望而卻步的小道。
走着走着,豁然開朗。
坍塌的殘垣,矗立了半截宿舍樓。
面前停着兩臺巨大且破舊的起重機,和挖掘機。
看起來應該是報廢了很久了。
這是坍塌了?和那起事故有關嗎?
蘇弈憑藉着手裏的萬丈光芒,毫無畏懼的走上了廢墟的鼓包探索起來。
遊蕩了一會,便在廢樓轉角墊了幾塊石頭,爬上了那半截宿舍樓。
一排排宿舍沒有什麼特殊的,裏面擺着老舊的桌子和牀。
直到蘇弈走到了滿是燒盡了蠟燭的宿舍。
和教室一樣,地上桌上擺滿了蠟燭殘燭,仔細一看好似連成了一個菱形。
就像在舉行某個儀式一般。
【謝謝你。】
幾個血紅的大字,在白牆上顯得異常刺眼。
【原來,人性可以如此險惡。】
【懲罰!懲罰!懲罰!】
看着牆上凌亂的筆記,蘇弈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
回憶起之前的紙條。
【你們是不是從未體驗過恐懼的滋味?】
【你們將永遠活在恐懼中!】
【詛咒,詛咒你,詛咒你們,詛咒這兒,詛咒直到永遠。】
從這些線索,再配上當下的情境,也就是說是有人因爲某件事,詛咒了這個學校。
而產生了這個遊戲。
具體的前因後果,暫時不知。
還需要探查,但一定與那個電話有關!
也與施工死亡的兩人有關。
現在他拿着光芒萬丈之鑰,房間裏就像打了白熾燈一樣,邊邊角角的東西,無所遁形。
蘇弈用腿一勾,手迅速接住了劃出的黑皮小本。
封面上沒有任何圖案,蘇弈隨手翻開。
【附靈】
【詛咒篇】
【紅燭爲陣,意念爲眼。秉承心事,化爲靈怨。】
繼續翻頁,是一張菱形的圖紙。
這是……詛咒的陣法?
蘇弈唯有如此理解,心裏對剛纔的推測有了驗證。
小小的一本黑皮本,只有中間兩頁有內容,除了圖紙之外還有一些佈置的方法。但本子前後的部分的所有內容全被撕扯掉。
應該是還有其他篇幅,蘇弈暗自想道。
收起本子,蘇弈拿着小太陽,仔細的照着這間房內的所有角落,絲毫不放過一絲一毫。
這裏的牀位有4個,但是隻有一牀掛滿蜘蛛網的被褥,其他三個牀位都只有牀板,似乎只有一人住在這。
蘇弈仔細查探,有沒有居住在這的這個人的姓名。
但很可惜,什麼都沒發現。
走出房間,蘇弈就已經知道,這次30分鐘的討論會估計是要耽誤了。
本以爲只是在教學樓內找線索。
但沒想到自己居然來到了這麼偏遠的地方。
距離遠,又有那個不牢固的生鏽樓梯在。
現在自己不可能直接回去,必須一下子探索完全再說……回頭再來,這事可浪費時間了……
蘇弈拿着鑰匙,幾乎迅速的逛遍了所有殘留的宿舍,但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害……
他一下子跳下了宿舍樓,回到了殘垣,甚至翻上了破舊的挖掘機和起重機,也沒啥發現。
這就沒了?
浪費不少時間。
蘇弈無奈的甩着長時間舉着小太陽有些酸澀的手吐槽道。
還沒走幾步,蘇弈突然腳步一頓。
這!
蘇弈看到了殘垣裏竟然露出了黑漆漆的一隻手!
要不是光芒萬丈之鑰,自己絕不可能看見。
竟然是一隻手!?
那底下面的人是誰?
是因爲施工死亡的二人之一?
蘇弈按下思緒,靠近了那隻手,小心翼翼的用腳推搡了幾下。
沒有僵硬的感覺,手也非常的完整。
看起來像是死亡不久。
看手的大小,似乎是個女生。
蘇弈立即作出了決定,開始翻起石頭,準備一探究竟。
沒有埋得特別深。
在蘇弈的努力下,很快一具女性屍體出現了,裸體,刀傷,腹部染血,顯然是因爲失血過多而亡。
更可怖的是,她面目全非,臉上看起來都被石頭砸爛,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嗯,
她?是誰?
是死於施工的其中一人嗎?
但爲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而且看樣子還是剛死不久。
她爲什麼是裸體,又爲什麼被砸爛面部……
事件,又再次難以捉摸……
線索駁雜,又不太夠,難以串聯……
而且這和現在的遊戲有關係嗎?
必然是有關係,
但這也太不明確了吧!
蘇弈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