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並沒有恢復記憶,知道的僅僅只有一些些。
自己光光說人格可能過不了這關,爲什麼自己會來到這,要消滅人格呢?
那無非就是有必要。
爲什麼有必要,那大概率是消除不好的人格對自己本身造成的影響。
既如此,就明確一些,說邪惡人格已經消滅。
果不其然,等蘇弈說完之後。
他就感覺到一陣睏意襲來。
等到在睜開眼睛時,他看到了現代的白色桌椅,而自己則躺在沙發之上。
當看清對面坐的一個人時,他愣了愣神……
少女漆黑如墨的長髮搭在白皙的雙肩之上,安靜的坐在自己對面。
正是……蘇語然。
嗯?
蘇……語然?
“歡迎回來,蕭文蘇。”
“嗯……”
正要開口的他,突然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危機感襲來……
不對!
蘇語然的異能是,夢境空間!
既然有第一層的保護機制,那現在很有可能就是第二層!
“宿命積福應,聞經若玉親。”
他突然聯想到了,這句彩月在大祀尾端所說的話。
這句話的意思是,人的一生一切命數早已註定,只有順應天意才能積福消災。
再加上剛纔自己獲取的新線索【開篇一句,憎惡之言。】
很有可能是這蕭文蘇最討厭的話,而開篇一句的意思就是讓自己開始第一句話,就說這句,這可能是蕭文蘇和蘇語然的約定。
不然就要抹殺自己!
當然,本來蘇弈也可能是想不到的。
可他卻不由記起了排位賽初賽……
這會不會就是初段排位賽,彈丸之地,那個黑袍人對自己所說的話?
他當時只聽到了“宿命”二字。
既然第一輪的預賽,湖心島的鏡子已經在提示自己這次排位賽的線索。
那麼第二輪這局的“宿命”二字,會不會也是在提示自己這輪遊戲的線索?
仔細想來,黑袍人在彈丸之地的初賽,似乎的確是在幫助自己。
那一切不就都連上了?
可能性大增。
果不其然,在蘇弈說完之後,蘇語然微微一笑。
而蘇弈再次陷入了昏迷。
……
一瞬間,蘇弈猛地驚醒。
入眼處依舊是白色的桌椅,右側是巨大的落地窗,身在寬敞的辦公室。
和剛纔所處的環境一模一樣,
而對面所坐之人,依舊是蘇語然。
“再次歡迎你回來,蕭文蘇。”
蘇語然胸口微微起伏,好似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記得我嗎,記憶恢復的怎麼樣?”
再一次見到蘇語然,沒想到是這種局面。
蘇弈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方面是蘇語然是因自己而死,另一方面是他還真怕還有什麼測試在等待着自己。
假裝揉了揉太陽穴,裝出一副還沒清醒的模樣,腦中卻在急速思考。
“蘇語然……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能說說你讓我辦的事嗎?”蘇語然平靜的問道。
她雙手擺在自己的白色長裙之上,顯得很是安靜。
蘇弈心下一凜,來了……
他敢肯定自己還在蘇語然的夢境空間之中。
現在醒來依舊如此。
對於蘇語然的夢境異能,他很是深刻,無法脫出的話,在夢境裏,蘇語然就是王者,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只要稍有不慎,怕是就會被蘇語然噶了。
不過在看到蘇語然的那一刻起,許多解釋不清的事情,蘇弈也終於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
但現如今……關於一些細節他還需要推敲一二……
怪不得在神社、霧柳莊的地方,檀香味這麼足……
這不正是蘇語然依靠嗅覺爲媒介的施放手段嗎?
那具有神的深層的夢境,可能在夢境裏都需要做到味覺暗示。
反而現在聞不到,更是代表了自己絕對就處於夢境空間,不過已在表層,很有可能自己由第四層夢境來到了第一層。
只要突破這兒,聞到了嗅覺的引導,自己就應該來到了現實,自然就能獲得遊戲勝利。
既然有剛纔白色房間,外加蘇語然的兩道保護機制。
那蘇語然就一定無法作爲深層次的夢境觀測者,不然根本無需測試自己。
這就是現在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機會。
蘇弈緩緩點頭,眼神向下,似乎在思考。
“好。”
“我拜託你,幫我創造一個夢境空間,我會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爲什麼這麼做。”蘇語然詢問道。
自己爲何會進入霧柳鎮的夢境,實則卻是消滅人格的遊戲中。
爲什麼非得是霧柳鎮呢?
爲什麼非得讓自己失憶呢?
有好幾個問題蘇弈之前不解,現在漸漸有了思路。
“爲了解決人格分裂,爲了消除我的副人格。”
既然是他的要求,想必他是主人格這是一定的。
“可以具體一點嗎?比如說爲什麼你讓我創建關於霧柳鎮這段記憶的空間。”蘇語然淡淡的問道。
“因爲霧柳鎮就是我誕生副人格的地方。”
蘇弈決定賭一把!
蘇語然想要測驗自己,從她嘴巴里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是不可能了。
現在唯有相信自己的推斷。
“我看到了我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從而誕生了副人格。”
“而那個地方就是霧柳鎮。要真的解決他,唯有嘗試靠你構築特殊的夢境空間,去抹殺他。”
“你知道我的副人格有幾個嗎?”蘇弈反而問道,他有一絲疑慮和想法,需要排除和驗證。
“嗯。”蘇語然沉默了,似乎帶着一些疑惑。
蘇弈明確了自己的方向,蘇語然貌似並不知情,自己總共有三個人格。
“我有兩個副人格。”
“在看到秋凝雪的死亡之際,我誕生出了一個副人格,想必這在之前我和你說過。而其實在美月死亡之際,我誕生出了連我都沒有察覺到的副人格。”
“在夢境裏,差點被另外一個人格阻礙,導致我的記憶現在比較混亂。”
“這倒是沒有想到的。”蘇語然素手擡起放在嘴邊,做思索狀。
“不過,我需要你再具體一點。”她微微一笑。
蘇弈心裏咂吧着嘴,這姑娘真難糊弄。
她這麼說,也就是自己前頭說對了。
那麼,自己的推理還得繼續!
讓一切再次合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