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的幼子”周景煜繼續說道。
周景煜微微抿脣,臉上浮現一抹大人的憂慮,“我是這樣考慮的,是否應該把趙大人的情況說與趙軒棋,還有他兄長的事情。
貿然開口,周陸兩人也不知該如何迴應,“你和他的交情如何?”
“點頭之交罷了,三年前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我也沒有故意同他交好。我後來調往騎兵營,便沒再見過他。”
“後來我前去剿匪,而他留在主營。回來時聽說他已經跟隨大軍,前往邊關這裏,如今卻是還未見過。”
“你可知他脾性如何,可有怨恨趙大人,說實話,和趙、陳兩位大人相處之下,覺得他們還算是一個好人。尤其是趙大人,可謂是個好官。”
“父親,若是有人矇騙於你,你也未必能分辨的出來”周景煜沉聲說道。
“誰說得,我哪裏就……”周谷修剛要辯解。
陸文便在旁拆臺,“你若是能辯善惡,哪裏能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陸叔叔說的在理,父親,您當真要改改這個毛病了”周景煜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我那不是……”周谷修頓時就熄火了,什麼話都沒有了,畢竟這舞弊一案論起來,他卻是佔了三分無理。
“不是什麼”陸文白了一眼周谷修,畢竟陸文是被他連累的,頓時就不說話了。
“您覺得呢?”周景煜問。
陸文這才認真的說,“趙大人是個好官不假,但卻忽視了自家孩子。都說子不教,父之過,如今犯下大錯,也算是因果循環罷了。”
“不過,倘若有機會,能幫則幫吧。”
“好”周景煜這就算是答應了下來。
“那事不宜遲,我們就此入營吧。”
“這衣裳”周景煜拿出兩套符合身份的衣裳,“還要陸叔叔和父親換上。”
周景煜不會正大光明的幫二人進軍營,周谷修假扮藥童,同徐長秋一同進入。
陸文則是周景煜讓伙房之人悄聲帶入,別的不說,如今宣節副尉的面子,還是有那麼幾分的,帶兩人入軍營倒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
爲了保護二人,周景煜很少打聽他們二人的事,大多時候都是託徐長秋關照。
這趙軒棋自上次提了一嘴,周景煜便少不了要關注他一番。
“見過宣節副尉”趙軒棋一進門便十分規矩的行禮。
周景煜雖聽說他的情況,卻沒想到此人竟還是一名普通士兵,整整三年,竟連個小隊長也沒混上。
“起來吧”周景煜開口說道。
“是”趙軒棋一起來,就見周景煜身着白袍銀鎧,清朗俊逸。若是別人不說,哪裏知道這是一個小小宣節副尉,明明一位帥氣凜然的少年將軍。
見趙軒棋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己,周景煜卻有了幾分釋然,慶幸自己三年前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