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允生氣地問。
陸程文急的直跺腳：“我咋沒用呢？沒用啊！”
“不是……到底用沒用？”
“第一天就用了，沒用啊！”
“你猜我聽懂了嗎？”
“我的意思是，我……就商務酒會，宣佈我倆訂婚的那天，我當天晚上就用了，不好使！冷清秋當着我的面幹了半瓶酒，醉得死狗一樣，讓我抱家裏去了。”
“抱家裏去了？”
“但是我啥都沒幹！”
“啥都沒幹？”
“還挨頓揍。”
徐志允鬱悶無比，晃着自己的腦袋：“我徹底暈了，聽不懂了。”
陸程文道：“您也不用擔心，這不是有我配合您嗎？冷清秋呢……對我算是死心塌地了，應該是跑不了了。陳夢雲，我們倆您也知道，兩小無猜，現在發展到這個程度，我不可能再推開她了，不仗義。但是雪嬌妹妹，她比我小，而且小時候就不怎麼在一起玩兒，就這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哪兒哪兒都有她。”
“不是我聽你這意思，我女兒上趕着追你，你還煩啦？”
“我不煩。”陸程文道：“但是我確定你會很煩，你煩不煩我？”
“我……”
“對吧！你女兒跟着我這種人，你心裏鬧不鬧心？”
“我……”
“是不是？你在家裏喫西瓜啃苞米，我在別墅裏折騰你女兒，你那西瓜還甜嗎？苞米還香嗎？”
“嘿！”
“總之！”陸程文按下徐志允要發作的手：“冷清秋是我的人了，陳夢雲也是我的人了。徐雪嬌……咱倆得合夥，想個辦法。讓她看清我的真面目，讓她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讓她看到我就噁心、吐、呸……”
徐志允一下子站起來：“不是陸程文你幾個意思！？就是說，冷清秋是好樣的！陳夢雲也是好樣的！我姑娘差啥！？你這太侮辱人了吧？”
“叔叔，您怎麼還急了呢？”
“廢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他老冷家還剩下什麼了？沒有冷清秋，幾年前就趴窩了！老陳家自從老爺子倒下，他們的生意拓展過一點兒嗎？基本就守着老本兒過日子了！我徐志允的女兒，配不上你嗎？”
陸程文撓着頭，心說你這老東西啥脾氣啊？
這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嗎？
“叔叔，您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合着你今天就是故意來氣我的吧？跟我示威來啦？”
“我沒有！”
“那你冷家姑娘也要，陳家的女兒也娶，就偏偏來找我說這些，你什麼意思？”
陸程文氣得鼻子都快歪了：“我說的是好話啊！”
“收起你的好話吧，我看你就沒安好心！”
陸程文也急了：“好！徐叔叔，徐雪嬌我要了！”
“啊？”
“讓她和冷清秋，陳夢雲並立，我一起娶仨媳婦，給你當姑爺，怎麼樣？”
“你胡說什麼？我是想讓你……誒？等會兒，我亂了，捋捋。不是……這事兒怎麼……左右都讓我感覺喫癟呢？”
兩個人坐在那裏運氣。
誰看誰都不順眼。
許久，徐志允道：“行了行了，雪嬌這邊的事兒不用你操心，我女兒我自己會管。咱們再說說你那個什麼棚戶區的項目吧！你到底怎麼想的？說清楚！今天必須說清楚！”
“我跟你說個得兒啊？”
“什麼！？”
陸程文睜大了眼睛：“我牽頭！我投資！我主抓！我管理！你們就投了二百億，我還給你上門送了一份保底合同！你要幹啥啊？你要瘋啊？咋地我還得跟你彙報一下子啊？”
徐志允愣了半天。
對啊。
是啊。
可說呢。
這……人家不需要跟你彙報啊！
徐志允道：“你不是，讓我女兒回來管我要錢，要兩百億嗎？”
“我要你個大頭腦袋！”陸程文站起來直接把茶杯扔茶盤裏了：“我跟你要錢了嗎？我要的着嗎？我要你給嗎？”
“但是……雪嬌她說……”
“她說她說，她還跟我爹說我已經把她上了呢！搞得我爹見到你都直不起腰，以爲他兒子不知道造了多少孽！你女兒，我沒碰過，也沒興趣！以後特麼你們老徐家別跟我在一起摻和！這筆買賣做完，賺不到錢一百二十億我還你們！賺到了錢，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陸程文起身就要走：“純牌神經病。”
“唉你……”
陸程文轉身走了回來，指着徐志允道：“我告訴你！徐雪嬌騙的鐲子，是我媽戴了好幾十年的！那是要給我媳婦兒的！讓她給我送回去！我……”
“陸程文！”
陸程文一驚，轉過身，看到徐雪嬌穿着一身淡黃旗袍，站在茶室門口，板着臉，一臉的眼淚。
陸程文瞬間懵了。
“雪、雪嬌？”
徐雪嬌慢慢地摘下鐲子，走到陸程文跟前：“少在我爸面前耍威風，鐲子還你。”
鐲子拍在陸程文掌心，陸程文也很尷尬。
“對、對不起。”
“我賤，我追的你，你沒錯。”
“我……不是那個意思……”
“慢走，不送。”
陸程文握着手鐲，點點頭：“那我走了。”
走出去，陸程文腦子也冷卻了一些。
我的天，我說那些話，對徐雪嬌太不尊重了，還是當着人家老爸的面兒。
不過……我有錯嗎？
難道我真的要大開後宮，見一個收一個，才能讓所有人滿意？
走出徐家，陸程文剛要上車，後面徐雪嬌叫了陸程文一聲。
“陸程文。”
陸程文轉頭，發現那個嬌小的女孩子，臉上沒有了平日裏的調皮和自信，像是一下子蔫吧了很多。
她一張蘿莉臉，竟然也有了幾分憔悴。
一雙大眼睛流瀉出哀傷的淡淡光芒：“我真的……讓你那麼討厭嗎？”
陸程文嘆口氣：“我……我是不想害你。”
徐雪嬌慘然一笑：“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是嗎？我以爲，跟在你身邊，跟你經歷了那麼多，你會喜歡我……”
她的淚水終於滴落：“現在我明白了，我對你來說只是負擔，是個你想千方百計推開的累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