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哭喪着臉,一起搖頭。
“什麼背景?”
車騎和褚白抓耳撓腮,答不上來。
“目的是什麼?”
那倆人還是說不出來。
陸程文一拍桌子:“你們他媽的什麼都不肯說是吧?阿虎,把他倆給我片成肉片,我今晚涮着吃了他們!”
車騎哭的滿臉淚水:“陸總哇!我不是不想說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在她那邊,那根本就不是人啊,沒有問問題的權力呢!”
褚白也哭着道:“陸總,我這麼跟您說吧,我被他們抓了又放一萬多次了……”
阿虎啪地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哪有那麼誇張?”
褚白捂着臉:“不誇張怕你們不信啊!我就問他們爲啥抓我,我就捱揍。放我的時候我問爲啥放我,也捱揍。就只能乖乖聽話,不能問問題……”
陸程文看着他們這副德行,感覺不像是說謊,好像真的是被虐待了很久了。
“好,那個女人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就說多少,這總可以了吧?”
兩個人看着姜小侯。
姜小侯可愛又天真地喫着涮羊肉,擡起頭,惡狠狠地威脅他們一眼。
兩個人都懵啊。
這咋辦?不說,陸程文要把咱倆燉嘍。
說?那魔女可能不僅會把咱倆燉嘍,可能還會紅燒和清蒸……
姜小侯躲進陸程文懷裏,雙臂自然地伸進外套裏,隔着襯衫摟住陸程文,小臉蛋兒貼着陸程文的胸口:“哥哥,他們總看我,猴猴害怕……”
陸程文大怒:“你倆特麼的作死吧?我妹妹纔多大?你們總看她幹啥?說事兒!說關於那個該死的、混賬王八蛋女魔頭的事兒!”
姜小侯露着陸程文,笑得十分甜蜜,且狡猾。
那倆人委屈啊。
就竇娥都沒他倆冤枉。
這叫什麼事兒啊?
你們哥倆哪有個正常人啊!?
那人就是你妹妹啊,你不知道?!我就不信你們天天在一起你能不知道!?
魔女就更詭異了!
你殺你哥有一萬多種辦法,根本用不着我們啊!
你接近他的方式不比我們方便多了?
沒人的時候你抹了陸程文的脖子估計陸程文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這叫我們怎麼做人?
褚白想了想:“她就……性感,漂亮。”
車騎道:“迷人,強大。”
褚白:“那個女人很正點!”
車騎:“前凸後撅腿子長!”
褚白:“美得冒泡!”
陸程文敲着桌子:“重點,說重點!她的大腿我看過,是不錯!說點我不知道的!”
阿虎道:“陸總,別跟他們廢話了,這麼問是問不出來的。我們每一秒鐘割掉他們一顆蛋蛋,看他們說不說!”
小猴猴很天真:“哇!他們還會下蛋啊!小猴要看,小猴要看割蛋蛋!”
陸程文道:“孩子在這裏呢,別胡說八道。”
陸程文一瞪眼睛:“你們不說是吧?找個坑,把他倆埋了。”
車騎趕緊道:“陸總,我們其實能說的很有限,而且……我們現在對人生……幾乎沒啥希望了。
“陸總,您跟她天天在一起,您應該……清楚啊。”
“我跟她天天在一起?”陸程文道:“你倆做夢呢?”
褚白嘆口氣:“陸總,說實話,我現在已經不恨您了。和那位仙女比起來,您對我的疼愛宛如重生的父母、再造的爹孃。”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褚白擦着眼淚:“我就想啊,人這一輩子,活的到底是什麼?現在我明白了,其實就是自由。人啊,只要自由自在,想去哪兒去哪兒,想喫啥喫啥,就是幸福。”
“我這輩子算是完了,沒指望了,我就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夠重獲自由,我一定把感情放在第一位!”
陸程文心說:
【這孫子有病?!怎麼還開始感慨人生了呢?】
【這得受到多大的折磨?那瘋女人太狠了。堂堂的原大組織雪城分舵的舵主啊!說一不二,殺伐果斷,隻手遮天的大人物。給折磨的失去生活下去的勇氣啦?】
陸程文越發地感覺,那個魔女對自己來說,太棘手了。
他隱約地有預感,最近的很多事情,怕是都是那個瘋女人搞出來的。
陸程文咳嗽了一聲:“趙日天呢?說說趙日天吧,他怎麼跟你們混在一起的?也被瘋女人控制了?”
車騎道:“是啊,不過……那瘋女人似乎還挺器重他的,給他的毒藥都是好東西。”
“給他的是好東西?給你倆的是啥呀?”
兩個人都很尷尬。
“說話!”陸程文怒了。
“就……”褚白支支吾吾:“如果沒解藥,我和我哥就得……像兩口子那麼過了。”
屋裏的一羣人都懵了。
褚白也很屈辱,看着自己的哥哥:“哥,我如果毒發,你一定要幹掉我!”
車騎哭着道:“弟弟,我要是毒發,你也要幹掉我,咱們是兄弟,絕對不能做夫妻啊!”
陸程文聽明白了。
心裏暗自驚訝。
【女瘋子就是女瘋子,太狠了!】
【這倆人想當初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大組織裏的中堅力量,殺人眼皮子都動不眨的狠人。竟然……】
【也是啊,任何人這樣被擊垮尊嚴,那都是對精神的毀滅性打擊。怪不得已經對人生沒啥信心了。】
此時阿吟竄了進來:“陸總,外面已經打得都趴窩了。”
陸程文站了起來,阿虎道:“陸總,這兩個乾脆砍了吧?”
陸程文看看他們可憐兮兮的樣子:“算了,讓他們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陸程文親切地道:“生了孩子告訴我,我給紅包。”
哥倆眼睛一黑,哭暈過去了。
……
陸程文走出來,發現龍傲天和趙日天已經沒力氣了。
兩個人都半蹲在地上,依舊對對方虎視眈眈。
衛天王阿衛還稍微精神一點,雖然受了重傷,但是確實已經把驃騎打成了半死。
驃騎一邊吐血,一邊艱難地道:“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