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是羞愧。
這種事，自己做完了，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沒腦子。
丟人吶！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呀！
還讓龍傲天看到了！
龍傲天這種人，逮到你一點丟人的事兒，能說你一輩子！
這種人也是人！？
我也是，我腦子咋回事，對着自己噴一杆子算怎麼回事？
我在想什麼！？
而且他還笑！
笑得那個開心，還罵我煞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日天走到龍傲天跟前，對着龍傲天的眼睛就是一杆兒。
呲兒——！
“啊——！”
龍傲天慘叫一聲：“趙日天，你大爺！你特麼噴我幹啥？！你個傻缺！”
“別掙扎！”趙日天道：“如果泄露了你會武功，暴露了身份，就算你輸，你就得退出北國，以後滾到……誒？對啊！”
趙日天此時腦子倒是開竅了。
對啊！
“嘿嘿嘿嘿……”
龍傲天艱難地剛剛睜開眼睛，就模糊地看到有個東西就在自己眼前。
呲兒——！
“啊——！趙日天你大爺！”
趙日天雙眼通紅，抹着眼淚：“好玩兒啊！這東西好玩兒啊！”
龍傲天被捆在椅子上，直蹦啊，蹦得連人帶椅子一起原地起跳。
趙日天冷笑：“別太用力掙扎哦，讓人知道你會武功，你就出局啦！”
“趙日天，你特麼是不是腦子有坑，你是不是……啊——！又噴我，你大爺！”
……
另外一個房間。
黎洋洋麪沉似水：“姓程的，我不妨告訴你，我黎洋洋自從踏足商界，成爲高級管理人員以後，接觸過的、處理過的商業間諜，沒有一百也有三、五個。對你這種人，我很有經驗。”
陸程文鬱悶無比：“都說了我不是商業間諜！”
此時張神兒走了進來，和她一起審訊陸程文。
沒幾句，就聽到隔壁房間有人慘叫。
黎洋洋心裏煩躁：“你繼續審，我去看看。”
黎洋洋走了，張神兒趕緊關好門，走了過來，摸着陸程文的臉：
“嘻嘻，不用擔心哦，接下來姐姐來審你！”
陸程文氣壞了：“審個屁！你不認識我啊？鬆開我！”
“你不是功夫很好嗎？自己掙開啊！”
“你以爲我掙不開？我是怕暴露身份，我剛剛沒跟你說清楚嗎？”
張神兒根本沒聽陸程文說話，又再度跨坐在陸程文大腿上，摸着陸程文的臉笑。
“你笑什麼！？”陸程文道：“張神兒，張警官，張科長！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女友很多，很多很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而且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張神兒生氣了：“你再說一句！”
“我說我！不喜歡！你！聽清楚了沒有？”
陸程文鬱悶無比：“不要再搞事了，你當你的科長，我當我的情聖，咱倆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誒？誒誒誒？！別……”
張神兒笑了：“哎呦，身體很誠實嗎？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給我軟趴趴！”
“不是，你這樣……張科長，你自重一點好不好！？”
張神兒湊近了陸程文：“就不！我發現了，不賴上你，你就不會乖乖聽話。”
張神兒嘴巴兇得很，但是臉已經紅透了。
但是依舊很倔強嘴硬：“哎呦，陸總蠻有本錢的嘛！你的女朋友們很有福氣啊！”
“張神兒，我生氣了！”
“那你就生氣唄，你要是不喜歡我，爲什麼……這樣子？”
“這怨誰啊？這不是怪你嗎？”
“我不管，你……你這樣子就是喜歡我！”
陸程文道：“這樣子就叫喜歡你呀？這是本能反應，每個正常男人都會這樣的！拜託你恢復正常好不好？喂喂喂！你解我腰帶幹啥？張神兒，你給我老實點……哎我擦……”
另外一個房間。
黎洋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趙日天兩個眼睛血紅血紅的，整個眼睛周圍的皮膚都紅透了，像是兩隻大桃子。
傲天更慘。
兩隻眼睛被趙日天用火柴棍支了起來，趙日天正孜孜不倦地、饒有興致地、樂此不疲地、節奏穩定地……持續噴辣椒噴霧。
龍傲天的眼睛已經不是紅了，簡直慘不忍睹。
龍傲天喊着：“你們這是動私刑，我有人權的！”
黎洋洋過去一把奪過辣椒噴霧：“你幹什麼！？誰讓你這麼做的？”
趙日天道：“張科長，她讓我看着他。”
“讓你看着，誰讓你動刑了？”
趙日天道：“他不老實。”
黎洋洋看着龍傲天：“他被捆得跟糉子一樣，被你噴成了這樣，怎麼不老實啦？”
“他……他笑。”
黎洋洋鬱悶無比：“沒收了！”
沒收了噴霧，給龍傲天摘掉了支着眼睛的火柴棍，指着趙日天：“弄點水給他洗洗眼睛！還有你的！”
說完轉身出去：“煩死了。”
一進旁邊那屋，黎洋洋瞬間驚呆了。
張神兒緊張地趕緊站起來，擦着嘴角：“你怎麼又回來啦？這邊我在就行，你去忙吧。”
黎洋洋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直跺腳：“張神兒！你在幹什麼！？”
張神兒笑着道：“審訊嘛！你總打擾我，他都快要……快要招了。”
黎洋洋快氣死了：“你趕緊停手，不是，停口！不是……總之停下來！”
“哎呀，已經停了。”
陸程文咬牙切齒：“你倒是把我褲子弄好啊！”
……
旁邊的房間。
趙日天一桶冷水，摟頭蓋頂地給龍傲天澆下去。
龍傲天吐出嘴裏的髒水：“這特麼就是私刑！”
趙日天冷哼一聲，又抄起了桌子上的電棍。
拿起來研究幾下子，按下開關，頂端的兩個針頭之間，電火花噼裏啪啦直響。
趙日天驚呆了。
“好厲害啊！”
龍傲天道：“趙日天，你別逼我翻臉！你你你……把那東西放下！放下！乖，聽話，放下好不好？”
趙日天已經聽不見龍傲天在說什麼了。
好奇地用一根手指，去摸頂端的電火花。
咔嗒一聲！
趙日天被電得直接丟了電棍，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開始抖個不停。
龍傲天看着他搖搖頭：“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