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一籌莫展。

    嘴巴雖然硬氣,但是霍家的實力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

    要只是個霍文東來這邊自己乾點三產,陸程文還可以和他周旋一下。

    但是霍文婷竟然親自來省城……別說是幽州,恐怕整個北國的商界都會熱鬧起來。

    唐依依興奮得不行了!

    霍文婷!

    那是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商界大佬!

    那纔是真正的富可敵國的財閥年青一代掌舵人!

    別說在華夏,她在全世界都是有影響力的人物!

    我拍到了霍文婷!

    我發達啦!

    三老先是被陸程文滅,又被霍文婷滅,現在連霍文婷都走人了,他們就更沒面子了。

    明明是省城的幾支擎天之柱!

    在這個場合,搞得像是幾個陪跑的小丑,特麼的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人家說話,他們連放個屁的膽子都沒有。

    這種挫敗感也是很強烈的。

    三老撤了,廖恆去看醫生。

    房間裏只剩下陸程文默不作聲,若有所思。

    冷清秋也是一樣。

    沉默得可怕。

    陸程文和冷清秋都知道,光是嘴巴硬沒用的。

    如果霍文婷真的要在省城搞事情,所有的資源都會給她開道……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誰敢攔着霍文婷,那全世界所有的兵器都會指向那個人。

    霍文婷走出安全門,自己的祕書團隊立刻跟上。

    “霍總,我們下一步要如何部署?”

    “沒談妥。”

    祕書長愣了一下。

    他跟着霍文婷快三年了,霍文婷的實力,能力和口才,他很清楚。

    所以,他剛剛詢問的口氣,是一種:已經談妥了,霍總把大局搞定,剩下的事該我們上了。但是具體怎麼個執行方式,需要霍總給一個直接、明確的指令。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霍文婷會說出“沒談妥”這三個字。

    祕書長不理解:“哪方面沒談妥?”

    “一會兒說。”

    此時霍文東追了上來:“姐!姐!姐你等等我呀……”

    霍文東站在霍文婷跟前:“姐,你走路咋那麼快。”

    霍文婷看着他:“你知道我一秒鐘的價值是多少?我走路快,可以節約的效率是你無法想象的。你已經在這裏耽誤我好幾秒了,有事直接說。”

    “哦,我……我姐夫那邊……”

    霍文婷看着他:“還記得我給你介紹的那個腦科大夫嗎?”

    “嗨!姐,那不是您嘲笑我腦子笨,跟我開玩笑的嘛!我還能真的去看啊?”

    霍文婷點點頭:“別去了,他治不好你。”

    “啊?啥意思?誒?姐?姐?姐你等等我啊!”

    霍文婷的整個團隊都很年輕,體力很好,最主要的是,走路都快!

    沒辦法,你家老大走路快,你必須跟得上,跟不上,這支隊伍就沒有你的位置。

    霍文東小跑跟了半路,岔氣兒了。

    捂着肚子喘:“這女人,喫豹子肉長大的吧?”

    坐上車。

    祕書長再度詢問:“霍總,我剛剛沒聽懂,沒談妥,是跟誰沒談妥?”

    “陸程文。”

    祕書長更懵了:“陸程文是誰?”

    一個本地的祕書員尷尬地咳嗽一下:“哦,是……雪城的一個富商,最近在搞一個現代化城區的建設,弄得還算有聲有色。不過這個人人品很差,做生意也是暴發戶的風格,只想佔便宜,不想喫虧的主。”

    祕書長更不理解了:“我們跟個暴發戶談什麼?”

    霍文婷道:“不要瞧不起暴發戶,他們能爆發,就是有道理的。”

    祕書長道:“小少爺要在幾年內控制幽州,甚至是北國,我們是來給他鋪路的……霍總,我們的整體戰略不是這樣的。”

    霍文婷看着祕書長:“你看過程文區的報表和宣傳文件嗎?”

    祕書長搖頭。

    霍文婷道:“那我告訴你,陸程文他有英雄氣。”

    所有人都驚呆了。

    霍文婷繼續道:

    “他具備我們學院派所不具備的特別視角,他觀察世界、看待市場的眼光得天獨厚、與衆不同,那不是靠砸錢和聰明就能培養得出來的。”

    “而且他的決斷力超過我們所有人!是所有人!他敢打牌,而且從來不怕抓爛牌。我們的打法都是始終保持自己手上的牌比對方好……而他的經驗,一直都是靠一把爛牌把好牌打死。”

    霍文婷靠向車子座椅靠背,立刻有人遞過來一個水杯。

    霍文婷擺擺手:“我從進去一看就知道,他已經成氣候了,省城這些已經該進博物館的老傢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遲早被他喫幹抹淨。”

    那個幽州的本地祕書很喫驚於霍文婷對陸程文的評價。

    “霍總,陸程文只是靠老爸起家的一個富二代而已,而省城的五大家族可都是……”

    霍文婷看着他:“我有感覺,我和陸程文的思路想通,在我們眼裏,所謂的五大家族,都是用來喫的。陸程文就是實力不強,否則他絕對不會喫得這麼小心、這麼優雅,早就血盆大口咬死這幾個老傢伙了。”

    祕書長趕緊問:“那您和陸程文談什麼談崩了?”

    “我要和他合作。”

    霍文婷有些懊惱:“我以爲他還是當初的樣子,我用霍家姑爺的身份誘惑他,但是很奇怪,他不上套……”

    霍文婷在思考:

    “他不該不上套的啊,哪怕明知道我是虛情假意,他也應該順勢而爲,和我一起演戲纔對啊……”

    “震懾全場,用霍家的招牌給自己造本錢……”

    “而且從現實角度,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半點壞處……”

    “他這麼現實的人,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

    祕書長道:“霍總,我認爲您已經偏移了我們原本的戰略規劃,我們原本是要讓小少爺來……”

    霍文婷看着他:“如果你見過陸程文,就不會再說這種話。有陸程文在,霍文東在這裏什麼都做不成。”

    祕書長道:“區區一個地方的小土豪,能對抗我們霍家的少爺?”

    霍文婷看着祕書長,表情嚴肅。

    祕書長和其他人都緊張起來。

    霍文婷道:“陸程文上大學的時候就揍過霍文東;我路過北國去給霍文東出氣,結果被陸程文堵在角落裏奪走了初吻;他還揚言要做霍家女婿,到處跟人說把我上了,用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姿勢;”

    “霍文東是個孩子氣的傢伙,他迴雪城是想給當年的同窗一種衣錦還鄉的榮譽感,但是他半年的而時間虧了幾百億……他甚至沒什麼實際投資,就損失了幾百億……而陸程文的程文區項目,投進去的錢,比他自己原本的淨資產還要多;”

    霍文婷盯着自己的祕書長:“聽明白了嗎?”

    祕書長緊張地扯開一點領帶:“就是……小少爺是被……陸程文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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