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總有一些老人說,小孩子可以預知懷孕的媽媽肚子裏的寶寶是男是女。

    雖然並沒有科學依據,但不少第一次當媽媽的年輕女孩子,在發現懷孕後還是會抱着好玩的心態試一試。

    唐霜之前並沒有這樣的計劃,可沒想到的是,意外發生地如此突然——

    思思的話音剛落,唐霜便怔在了原地,心口劇烈的跳動甚至叫她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恰好這時,溫文儒雅的冉嘉言走進舞蹈教室,微笑着問:“思思,你在和糖糖老師說什麼?”

    “舅舅~”

    思思天真浪漫,又古靈精怪道:“思思在和糖糖老師說女生之間的悄悄話,怎麼能被男孩子知道呢?”

    “好吧,女孩子的小祕密男孩子確實不能聽。”

    冉嘉言失笑地摸了摸小外甥女的腦袋,遞給她一瓶檸檬水,又遞給唐霜一瓶道:“糖糖老師辛苦了。”

    “冉,冉醫生說笑了,思思很聰明,我一點都不辛苦。”唐霜勉強回神過來,輕輕搖了搖頭。

    動作間,她鬢角的髮絲調皮地垂落下幾根,因爲今天是要跳舞會出汗,所以她的臉上乾乾淨淨,什麼妝容也沒有。

    可配着通身氣韻,卻更是有一種超脫世俗的美。

    仿若明珠拂去煙辰,叫人連眼睛都捨不得移開。

    冉嘉言看着她眸光不自覺柔了幾分,也忽然詢問:“唐小姐,你是不是和墨承白認識?”

    “!!!”唐霜驀地一愣,嘴裏的水都差點噴出來:“冉,冉醫生,你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我看在外面你聽那幾個女孩子說話後,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冉嘉言抱歉道:“我無意窺視唐小姐的祕密,只是看你不開心,也有些擔憂你。”

    ——原來是這樣。

    唐霜本來以爲自己隱藏地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還是拙劣地叫人一下子就看了出來。

    唐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和墨先生確實認識,因爲我媽媽是顧家的傭人,所以幾大家族親密,我小時候也有幸和墨先生見過。”

    “原來如此。”

    冉嘉言恍然道:“難怪上次在醫院,殷院長也和你熟悉。”

    “嗯……”唐霜艱難地點點頭,但說起殷燁爍,她下意識就想結束這個話題了:“時候不早了,思思跳完舞也該餓了,冉醫生你們快回家喫飯吧!”

    “好,唐小姐要一起嗎?思思一定也要和你多待一段時間。”

    “下次吧,今天我想早點回去休息了。”

    因爲在思思說完她肚子裏有小妹妹後,唐霜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聞言,冉嘉言也風度很好地沒有再勉強。

    站在舞蹈室門口,他牽着思思和唐霜揮手告別後,他們便上車離開。

    唐霜站在街上也準備叫輛出租車回家,可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起,看清上面的信息後,唐霜直接渾身一僵:

    【風雅會所,3樓】

    ——是墨承白。

    因爲風雅會所,便是方纔在不遠處,他和顧宛然一起進去的會所。

    那時唐霜本以爲墨承白沒注意到她,現在看來,她的行動原來早在他的眼皮底下……不過,這也可能是顧宛然告訴他的。

    反正不管是哪種可能,以墨承白的手段,她今天都非去不可了。

    於是揹着包,唐霜只能頂着一張沒有一點修飾的純素顏,硬着頭皮走進了以高級品酒聞名的風雅會所。

    隨後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她很快來到了三樓。

    可儘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當電梯打開推開的那一刻,裏面的熱鬧場景還是叫唐霜瞬間想要轉身逃跑。

    因爲這次墨承白和顧宛然竟然沒定包廂,而是直接坐在開放的卡座上,而卡座周圍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衆圈子裏的富家公子哥,甚至殷燁爍也環着一個長相清純漂亮的女人坐在其中。

    墨承白坐在沙發正對唐霜的位置,或許是喝了一些酒,他俊美的面容有些危險。

    但如此卻與身旁溫柔可人,似水婉約的顧宛然更配了。

    而看見唐霜出現,顧宛然立刻體貼道:“小霜,你終於來了,我剛剛在樓下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還擔心影響你呢!”

    “……”唐霜擰起了秀眉。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顧宛然這話,好像有些別的意思。

    可還不等她深想,墨承白便已經直直看向了她,一貫冰冷的聲音有些低沉:“過來。”

    一瞬之間,空氣凝滯。

    顧宛然有些驚訝地看了墨承白一眼。

    可唐霜不想去墨承白身邊,不然她和顧宛然一左一右,太難看了:“墨先生,我坐在旁邊吧。”

    “你要我來請你嗎?”墨承白黑眸微揚地問。

    唐霜:“……”敗給強權。

    下一刻,她抿着脣,灰溜溜地去了墨承白的身邊,正襟危坐。

    墨承白也沒有動手拉扯她,可銳利的眼眸,卻如同一雙可怕的大手,緊緊握着她的後頸:“剛剛在幹什麼,穿成這樣?”

    “……我偶爾會教孩子跳舞。”

    唐霜垂着腦袋,知道瞞不住,只能小聲說:“這衣服就是普通的舞蹈服。”

    “我不喜歡。”墨承白將脫下的西裝外套扔在她的身上,沉聲道:“下次不許這麼穿,不然孩子就不用教了。”

    又是這份永遠不變的強權。

    上次她去醫院看爸爸,墨承白就不喜歡,現在她教孩子,他還是不喜歡。

    一句輕輕鬆鬆的“下次不許”,他就可以像造物主一樣,輕易湮滅她的感情和興趣。

    唐霜難受又難堪,藏在西裝下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原本進門時還有幾分氣血的面龐,此時更是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見狀,一些公子哥們有些不忍,但還是見怪不怪。

    畢竟墨承白本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除了顧宛然之外——

    唐霜雖然通過上次的鋼管舞,讓大家知道她跳舞跳得很好,可說句難聽的,你又不是顧宛然。

    怎麼值得墨承白尊重並維護你的愛好?

    殷燁爍也這麼覺得,甚至看着唐霜落難可憐的樣子,他還惡劣地扯着脣角,心情不錯地扔開手邊的女人道:“這場辦給顧宛然的接風宴我本來還覺得無聊,現在終於開始變得有趣了。”

    “來啊,剛剛不是有人說要玩被指定的真心話大冒險嗎,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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