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的手受傷後,便很自然地休了病假,暫時不用再每天跟着墨承白風雨無阻地去上班。

    而因爲昨天“離婚未遂”的風波——

    清晨醒來,唐霜不想面對墨承白,便沒有立刻下樓。

    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估算着時間墨承白也應該去工作了,唐霜這才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可剛打開房門,一張熟悉淡漠的面容便已經印入了她的眼簾。

    唐霜沒想到墨承白沒走,甚至就在她的房門外,也嚇得頓時愣在了原地:“墨先生,你,你還沒去上班。”

    “我在這裏等你,看你要躲到什麼時候才肯出來。”

    墨承白整理着領帶,揚眉道:“昨天的詭計被拆穿後,你也知道自己沒臉見我了?”

    “……”

    唐霜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她知道,昨天之後,她在心墨承白心中一定更加可笑了。

    於是自嘲又無力地扯了扯脣,唐霜低着頭道:“墨先生,昨天我便已經說過了,您重新定好離婚時間後我一定會配合,若是你擔心我又會言而無信,那第二次你大可以讓人押着我親自前往民政局,這樣我便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你這是想挑釁我?”

    墨承白忽然握住唐霜的纖腰,直接將她抵在門上。

    “我沒有……”唐霜猝不及防被緊緊壓制,只能努力心平氣和:“墨先生,我是認真的。”

    “夠了,我不想大早上就聽你說這些廢話。”

    墨承白越看唐霜死氣沉沉的樣子就越心煩,於是握住她的後頸,墨承白俯身盯着她道:“給我重新系領帶,三年沒自己打了,我弄得不習慣。”

    因爲作爲一個百依百順的妻子,嫁給墨承白後,便都是唐霜來負責墨承白的所有大小事。

    而那時,唐霜確實也挺喜歡幫墨承白系領帶的,畢竟這會讓她覺得,墨承白願意讓她幫忙做這麼親密的事,對她或許也沒那麼排斥。

    可是現在,唐霜知道了。

    墨承白只是將她當成一個傭人而已。

    於是唐霜抿了抿粉脣,飄開眼睛道:“我的手不舒服,墨先生還是自己處理吧。”

    “你的手不舒服,手指不是還能動嗎?”

    墨承白將唐霜轉開的臉捏回,涼涼一笑:“我看你昨天剝雞蛋,不是都還剝得挺靈活的嗎?”

    唐霜:“……”

    她真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小心眼地竟然連她喫個雞蛋,都能從昨天記到現在!

    唐霜氣的漲紅了臉,下一刻也忍不住起了一些壞心思,幫墨承白系領帶時,直接將領帶往最緊了去勒!

    想勒死他!

    可惜唐霜的手確實還沒痊癒,所以她氣勢洶洶要將人勒死的力道,實際上也不過是讓墨承白感覺喉間一緊。

    而且唐霜輕顫的小手,還不斷在他敏感的喉結上摸來摸去……

    於是晦暗了雙眸,下一刻,墨承白已經直接將唐霜抱了起來:“你在勾引我?”

    “我?我沒有!”

    唐霜沒想到自己“狠辣”的手段,竟然會被這樣解讀:“墨先生,我覺得你應該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昨天和我假離婚,今天又對我上下其手,你不就是爲了重新引起我對你的注意?”墨承白深深望着唐霜,忽然又覺得上一秒越看越心煩的臉,這一秒竟然又看着心悅了許多。

    於是強勢的薄脣直接落下,墨承白聲音低啞。

    “好,想要注意力,那就全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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