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沒得到答案,便直接被墨承白強行拉上了車,帶回了別院。

    屋子裏,氣氛壓抑,滴水成冰。

    唐霜頭暈地厲害,也沒想過自己最後會以這樣的方式回家,所以一時之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也就在這時,墨承白陰翳的聲音已經響起:“爲什麼一直不接電話。別告訴我是沒電了,我看你的手機剛剛還亮着。”

    “……”可昨晚她的手機確實是沒電了。

    後來雖然充上了電,但是因爲太累,她也沒去開機,給殷紫月發短信時更是一門心思光想着怎麼說明崔建成的情況了,也沒去注意別的。

    可是此時聽墨承白這麼說。

    唐霜不答反問:“墨先生找我了嗎?”

    “我不應該找你嗎?”墨承白冷笑質問:“昨天晚上下了多大的雨,你不知道嗎?”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這句話竟然是墨承白先對她說……

    唐霜垂着眼眸扯了扯脣:“昨晚的雨是挺大的,宛然小姐在墨先生的保護下,應該連腳尖都沒沾到一點雨水吧。”

    墨承白眯了眯眼。

    許久後纔開口:“你是在對我抱怨?”

    “可你別忘了,昨晚是你一意孤行要離開!”

    言下之意,墨承白不過是成全了她,所以並沒有什麼錯。

    “是啊。”唐霜也輕輕笑了笑,點着頭:“昨晚墨先生侮辱人的話都已經說到那個地步了,我要是再不識趣點離開,不就真的成了您口中那種不知羞恥的人了?”

    況且要是記得沒錯,顧宛然也曾說過要自己回家。

    但墨承白是怎麼做的,他拉住了她,耐心又不捨地再三勸說。

    所以啊,男人的標準,從來都是雙份的。

    墨承白緊擰着眉心,一字一頓:“唐霜,你怪我羞辱了你,可我要給你體面時,你是怎麼做?”

    “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墨先生滿意。”

    唐霜頭重地厲害,或許是昨晚沒休息好,她的眼皮都快支棱不起來了:“反正總歸我做什麼,墨先生都不順眼,所以墨先生,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呵,你是想一次性將我應付完?”

    墨承白冷笑了一聲,也直接抓住唐霜身上寬鬆的衣褲道:“好,那你這身衣服是殷燁爍的吧?你昨天穿的那套連衣裙呢,放在哪裏了?”

    墨承白還記得昨天穿着粉色連衣裙從樓上走下的唐霜。

    輕靈出塵,清純嫵媚。

    平時呆板的人,只需換了別樣的顏色,都漂亮地彷彿出水的芙蓉,引得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現在,那條連衣裙卻換成了一看就不是唐霜尺寸的長衣長褲。

    唐霜如實回答:“裙子放在爸爸的病房了。”

    墨承白明顯存疑:“爲什麼不拿回來。”

    “……這個不是應該問墨先生你嗎?”

    要不是墨承白忽然出現將她強行拉上車,唐霜是準備買了包子回去給殷燁爍道謝後,就帶着衣服走的。

    不過……

    “一條裙子,有必要這麼刨根問底的嗎?”

    唐霜敷衍一笑,輕描淡寫:“墨先生,你帶宛然小姐回墨家喫飯,又拋下我送她回家,我好像一個字都沒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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