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堅實的男人或許是因爲正在發熱,身上就像是帶着足以融化人心的溫度和力量——

    唐霜那時雖然已經和墨承白有過了許多次牀上的交流,但相比較以前只是在黑暗中強勢的碾壓,和高高在上的玩弄,唐霜只覺得墨承白的這句帶着笑意的詢問,就好像是往她心裏撞了一下。

    竟叫她產生了說不出的羞澀與無盡的酥/麻。

    於是紅透了臉頰,唐霜唯恐自己再待下去會失態,正好胡管家過來敲門詢問:“藥煎好了,要不要端上來?”

    唐霜便連忙推開墨承白,扔下一句“我去端藥”,就低着頭從房間裏跑了出去!

    之後在無人的廚房裏,唐霜深吸了好久,還用涼水洗了把臉,這才勉強讓自己滾燙的臉頰降了一點溫度下去,端着藥回房間準備給墨承白喝。

    不想剛走到門口,墨承白和胡管家的說話聲便已經傳入了她的耳中。

    胡管家樂呵呵道:“少爺,少夫人可真是個好姑娘,你兩天你生病,都是少夫人衣不解帶地照顧你,還親自給你燉藥,伺候地叫我這個老管家都佩服!我剛剛也看見你將少夫人抱住的樣子了,看見你終於放下顧宛然,對少夫人好,我心裏可真是太開心了。”

    “……胡管家,你多嘴了。”

    墨承白卻是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也有些淡漠道:“剛剛我是把唐霜當成宛然,糊塗了。”

    唐霜站在門外驀地愣住,後面墨承白好像還說了什麼,但她已經聽不清。

    她唯一知道的是,那一刻,她臉上之前降都降不下去的溫度,忽然就消散地乾淨。

    那是第一次,唐霜這麼真切地明白,原來墨承白對顧宛然的感情,遠比她以前在顧家所看見聽見的,更加炙熱濃烈。

    甚至炙熱濃烈到了,他誤將她當成顧宛然後隨便說的一句話,都能叫唐霜可笑地方寸大亂。

    而細細算來……

    唐霜對墨承白一意孤行的少年喜歡,好像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漸漸一點點冰涼下去……

    現在記憶回籠。

    唐霜慢慢睜開眼睛,十分平靜地從這場睡夢中清醒過來。

    隨後躺在牀上緩了緩,她也擦掉滑落鬢邊的眼淚,起牀照例和肚子裏的寶寶說“早安”,準備去上班。

    ……

    之後一連幾天,唐霜都難得過得相安無事。

    顧宛然沒出現,墨承白沒找麻煩,甚至張雨薇也不知爲何,沒再不依不饒地繼續爲手底下的幾個小員工對她要說法。

    於是就這樣,時間很快地來到了休息日,唐霜也終於要開始教白血病的孩子們跳舞了。

    一早,唐霜便精神百倍地從家中出發。

    但沒想到的是,到了熟悉的舞蹈室推開門後,唐霜不但看見了一屋子的孩子,竟然還在舞室正中,看見了殷燁爍……

    頓時,唐霜想到之前她和殷紫月說“覺得殷燁爍應該不會來參與排練”的話,就覺得臉疼!

    可殷燁爍這個院長日理萬機,有這麼閒嗎?

    唐霜忍不住怪異地在心底暗想。

    不想下一刻還沒等她發問,殷燁爍竟然已經提前一步,對一衆孩子調動氣氛道:“小朋友們!這位唐老師,就是院長這次給你們找來的舞蹈老師!”

    “大家第一次和唐老師見面,想不想看唐老師跳一支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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