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唐霜,我爸就是因爲你所以才坐牢,我家就是因爲你才被踢出董事會的,是不是!”

    忽然出現的男人身材中等,面容兇狠。

    一見唐霜便指着她罵罵咧咧,目眥欲裂。

    唐霜微微一頓,半晌後也試探性地詢問:“……你是金董事長的兒子,金全?”

    畢竟眼前男人話語中的信息量非常明顯。

    而細數這段時間商圈裏坐牢的,也就只有上次在飯局上,想將她強行帶走交換資源的金董事長了。

    果不其然,聽着唐霜認出了自己,金全尖嘴猴腮的面容更加猙獰:“沒想到你竟然還知道我!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壞事!”

    “不,我不知道。”

    唐霜認出了人,也冷下了神情:“金先生,你的父親金董事長出事,並不是我的責任,是他做了太多壞事,所以才被正義之士舉報。”

    “舉報?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裝模作樣!”

    金全直接嗤笑出聲:“唐霜,你以爲我沒查清楚之前會來找你嗎?什麼狗屁不通的正義之士,我爸就是被墨承白搞下去的,而這一切也都是因爲你!就是爲了給你出氣,墨承白才直接將我爸送進了警局,還推波助瀾讓金氏珠寶的所有董事聯合起來,叫我在公司也待不下去!”

    “你這個賤女人,真沒想到你跟在墨承白身邊這麼多年,一個公開的名分都得不到,可卻能讓墨承白爲你做這麼多事!”

    “既然如此,那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金全一聲高過一聲地叫喊着。

    可怕的音量活像是地獄守門的惡狗,要將唐霜的耳膜震碎!

    而唐霜緊擰着眉心,爲了安全下意識地護着小腹退後一步,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誤會:“金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墨總和我並沒有感情,他深愛的是顧宛然,不可能會爲我做這樣大費周章的事情。”

    因爲墨承白要是真的這麼看重她,就不會在那天的飯局上,將她拿去給顧宛然資源交換。

    也不會在昨天,還讓她一個人搬了五個小時的重物,直接舊傷復發。

    所以金董事長出事,唐霜還是偏向罪惡到了一定程度,無法掩藏而已。

    但很明顯,金全才不信這一套說法——

    “你不用隱瞞狡辯了!”

    金全嗜血冷笑,三角眼裏滿是惡毒恐怖:“現在在大街上,我是不會直接對你做什麼的,但你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和墨承白都永遠後悔的!”

    說完,金全也直接轉身上車。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他和灰色的車子便都消失不見。

    而唐霜站在原地沒有動,許久後,她才扶着一旁的電線杆,指尖有些發白。

    因爲她看得出金全這樣的末路狂徒會說出方纔那樣的一番話,並不是在開玩笑,偏偏唐霜現在本身便處於弱勢,肚子裏還又有一個孩子,若是對上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所以現在,她唯一比較值得慶幸的是,她快要和墨承白離婚了。

    只要離婚,她帶着孩子和爸爸立刻出國,那金全便是想找她麻煩,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

    而想到這裏,唐霜惴惴不安的心跳也終於平靜下來了一些.

    隨後努力深吸了兩口,調整好狀態,她也攔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家中。

    沒想到的是。

    剛進門,一道銳利冰冷的目光便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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