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被金全威脅了?”唐霜沒想到殷燁爍會說出這些。

    於是有些詫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下意識地有些警惕。

    見狀,殷燁爍扯了扯脣,看着唐霜就像是看着個小傻子。

    “你們當時就在我的醫院外面說話,聲音還這麼大,我知道很奇怪嗎?”

    “不,不奇怪……”唐霜驀地一噎,也忍不住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沒把這件事告訴墨先生,因爲我覺得沒什麼必要。”

    畢竟墨承白日理萬機。

    哪怕唐霜是因爲墨承白才被金全記恨上,但是墨承白不關心她的死活,所以哪怕說出來,墨承白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更甚的,金全還誤會了墨承白將她看的很重……

    這樣的事若是說給墨承白聽,只怕笑都要被笑死,唐霜也不想自取其辱。

    她聳了聳肩道:“反正之後金全哪怕想對我做什麼,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在哪裏。”

    “怎麼?”殷燁爍目光微沉,眼底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道:“你是真的決定要離婚了?”

    “……這是月月姐和你說的吧?”

    唐霜又噎了一下,因爲她本來不想提前叫太多人知道,但現在殷燁爍既然都知道了,她也只能點點頭:“對,我決定好要離婚了……不過好端端地,月月姐怎麼會把這件事告訴你?”

    “因爲她希望你離婚後,我可以多關照你一點。”

    “……”

    啥?

    這真是大可不必了!

    唐霜將頭搖地像撥浪鼓一般,忙不迭道:“殷先生,月月姐對我太過愛護,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你不用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很敏感,你不必強忍着憤怒和厭惡來幫我。”

    “我強忍着憤怒和厭惡?”

    殷燁爍重複了一遍唐霜的話,原本還漫不經心的語氣,忽然就沉了下來:“唐霜,你很瞭解我是嗎?我都還沒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敏感,你就忙着說這些。怎麼,你離婚後不希望我插手干涉,難不成還是希望墨承白這個前夫多來照顧你?”

    “若真是這樣,那我勸你還是儘早別癡心妄想了。”

    殷燁爍冷笑一聲:“墨承白從十年前愛的就是顧宛然,因爲顧宛然是將他從廢石裏廢了半條命救出來的女人,是他這輩子都需要放在手心裏呵護的女孩,所以你們離婚後,他一定會立刻和顧宛然結婚。”

    “難不成,你還做着墨承白分得清恩情是恩情,愛情是愛情,你也有機會的白日夢?”

    殷燁爍有些咄咄逼人地質問。

    尤其是說到最後一句時,他話中的鄙夷都快要蔓延出來.

    也不知道是針對墨承白還是針對她。

    但是唐霜並沒有這麼想過,哪怕是之前十年,她也從不曾覺得墨承白需要分清對恩情和愛情。

    “因爲我知道,墨承白就是愛着顧宛然的。”

    唐霜認真而平靜道:“他們能在一起這麼多年,墨承白還能爲了顧宛然依舊不顧一切,無所不用其極,不是愛情又是什麼呢?”

    所以,唐霜也從不曾覺得自己有過機會。

    之前三年,她留在墨承白身邊不是爲了取代,只是因着還有一腔卑微的愛意。

    現在,愛意被傾灑地差不多了,唐霜自然也想要離開了。

    她看着殷燁爍解釋道:“我剛剛拒絕你的幫助,不是癡心妄想覺得墨承白會幫我,而是我自己就能過好自己的日子,不用再像之前三年那樣,非得依靠着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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