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話說出來怕是想捱打吧?”

    墨承白雖然是親生的。

    可是墨母聽着卻已經想打人了。

    不過從方纔墨承白的那最後一句話中,墨母倒是也聽見了一個關鍵性信息,叫她忍不住道:“承白,你是不是在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已經愛上小霜了啊?”

    不然爲什麼他剛剛會理所當然地想要唐霜對他偏愛,對他有伴侶的寬容?

    那不正是說明了,墨承白其實對唐霜已經有了偏愛,將她當做了伴侶嗎?

    聞言,墨承白淡漠地側目看向墨母,許久後才輕扯着脣瓣:“媽,你是喝醉了嗎,竟然會覺得我愛唐霜?”

    墨承白慢條斯理反問:“你覺得愛,會是我和唐霜這個樣子嗎?”

    “……”

    墨母忽然便有些不確定了。

    因爲墨母以前看過墨承白和顧宛然相處,他的兒子面面俱到,有求必應,甚至在顧宛然的要求下,他還會放下潔癖在雨天揹着顧宛然過水坑。

    可是對上唐霜呢?

    墨承白就像是把所有隱藏的壞脾氣全部拿了出來,不但總是陰陽怪氣,冷箭中傷,甚至有時怒上心頭,他還會直接刁難折磨唐霜,猶如一個恐怖的暴君!

    但一千人本來就有一千種表達感情的方式。

    誰能說的好在情感不成熟之前,究竟你對一個人謹慎周到是愛,還是對一個人沒事找茬,想引起她的關注是愛?

    墨母無法輕易下決斷,不過有件事她倒是可以確定——

    “顧宛然那邊哪怕是愛,我也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墨母義正言辭地看着墨承白道:“從這次小霜在顧家受辱的事我是看出來了,你是個混賬,但顧宛然慣會煽風點火,裝乖討巧,這樣的女人要是做了你的媳婦,只怕我老了她也能教唆着你,狠狠捅我一刀!”

    “……媽,不要胡說。”墨承白長指輕點桌面,沉聲道:“宛然不是這樣的人。”

    “那你說她是什麼人?”

    聞言墨母不悅地瞪着眼,這次也索性將話說開;“承白,你是知道的,十年前從她用救命之恩要求你和他在一起時,我就不喜歡這個女孩子。因爲她在地震中保護了你,我作爲母親非常感激,甚至可以將墨家半壁江山都送她作爲謝禮,但是她卻只盯着你,滿眼都是藏不住的貪婪和挾恩求報的野心。”

    “後來事實證明,她也確實利用你滿足了她的不少虛榮心。”

    “你自己說,這段時間你幫她在娛樂圈拿了多少的頂級資源?甚至上次還險些叫小霜都被欺負!”

    墨母嚴厲道:“墨承白,我希望你記住你是墨氏集團的總裁,不是她顧宛然的貼心經紀人,你明白了嗎!”

    而且墨承白這個情商欠費的性格也根本不知道,他自以爲“報恩很正常”的行爲,其實只會將唐霜越推越遠。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墨母不希望墨承白在還沒明白自己的哪一種感情纔是愛時,便已經喪失了可以選擇的權利。

    那樣的話,餘生墨承白恐怕都只會活在痛苦和悔恨裏!

    聞言,墨承白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爲實際上:“我本來也沒打算一直源源不斷地給她資源,之前那些,已經快差不多了。”

    畢竟墨承白對任何事本來就有縱容的底線。

    所以實際上,不用墨母提醒,他本來給夠了,也打算點到爲止了。

    而聽着這些話,墨母的心氣這才順了一點,也打算等唐霜回來後好好和她說說。

    墨承白明顯是將墨母的打算看在眼裏,於是若有似無地,他也將目光看向了包廂門口,好像在等着什麼人回來。

    ……

    另一邊,唐霜洗手間出來後,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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