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一直都覺得唐霜在模仿顧宛然——

    而聽着墨承白的話,唐霜微微頓了頓後,也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個男人這次爲什麼會看着椰蓉酥這麼說。

    因爲以前顧宛然和墨承白還在交往時,爲了顯示自己的溫柔體貼,顧宛然曾給墨承白帶過很多次自己做的點心。

    其中椰蓉酥,也是墨承白最喜歡的一道點心。

    哪怕不愛甜食如他,也會在顧宛然將椰蓉酥帶給他時,露出淡淡的微笑。

    可是,墨承白根本就不知道,這椰蓉酥其實是唐霜做的。

    畢竟身嬌肉貴的顧宛然哪裏會願意下廚房弄髒了自己的纖纖玉手,於是每次,她都讓唐霜將點心做好放在便當盒中,再由她笑靨如花地給墨承白送過去。

    有一次唐霜照例跟在顧宛然身後爲她拿書包,還看見過顧宛然捏着手指,對墨承白撒嬌:“承白,我做椰蓉酥的時候被燙到了,好疼哦~你牽着我就不疼了。”

    隨後那一段路,墨承白也真的是噙着淺笑,牽着顧宛然走的。

    而唐霜跟在身後,沉重的書包帶摩擦着她手上被燙出的水泡,一點一點疼……好像蔓延到了心裏。

    好在後來,顧宛然出國後,唐霜就沒再幫她做過椰蓉酥。

    也是時間太久了……

    唐霜今天早上光想着顧伯父顧伯母喜歡嘗她的手藝,都忘了墨承白也喜歡。

    果不其然,伴着墨承白“這也是你模仿宛然的嗎”的話語,顧宛然的臉頓時漆黑了下來,空氣也有些靜謐。

    但蘇妍瓊卻沒明白,立刻擰着眉道:“承白你說什麼呢?椰蓉酥那是小霜的拿手絕活,她怎麼可能去學宛然?而且宛然,你會做椰蓉酥嗎,媽媽怎麼從沒見過喫過?”

    因爲蘇妍瓊記得,顧宛然不是一直覺得進廚房會弄髒她的手嗎?

    顧宛然手心全是冷汗,此時真是在心裏都快恨死顧宛然了:“媽……我之前爲承白學着做過幾次,做的不多,所以就都給承白了。”

    “是這樣嗎?”

    蘇妍瓊半信半疑,但也公正嚴明道:“可是不管宛然做的椰蓉酥如何,一定都還是比不過小霜,因爲小霜做的椰蓉酥是全天下最好喫的椰蓉酥!”

    墨承白默了默,明顯不信。

    於是他也看向拿着食盒的唐霜道:“我嚐嚐。”

    “……不必了吧。”唐霜僵硬着臉拒絕。

    不是爲了顧宛然遮掩,而是純粹不想自己早起揉麪準備的椰蓉酥,最後被墨承白這個懷疑自己的人喫下去。

    她抱着食盒道:“這是我爲顧伯父顧伯母準備的。”

    “……我就喫一個。”墨承白如何能看不出唐霜的心思。

    於是黑着臉,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個什麼都在掌握之間的墨氏總裁,現在竟然對自己的妻子討不到一個椰蓉酥。

    而蘇妍瓊見狀笑眯眯地,也直接拿過食盒,遞給墨承白道:“小霜,你就給承白喫一個吧,我要讓承白對我的話心服口服!”

    “媽——”顧宛然有些慌亂地看向蘇妍瓊,顯然是沒想到媽媽竟然會幫着唐霜!

    可現在她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在顧宛然想將食盒搶過去之前,墨承白已經拿起了一個精緻小巧的椰蓉酥。

    隨後在衆人的注視下,墨承白放到脣邊輕輕咬了一口。

    許久後,

    男人的眉心卻是緊蹙到了一起,立刻轉頭將口中的椰蓉酥吐到了紙巾裏:“難喫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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