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以前在墨承白的面前小心翼翼,古板木訥。

    可是這段時間,墨承白卻“意外”發現了,唐霜竟然也有許多超出預料的可愛之處——

    而唐霜一陣怔忪,也有些驚訝墨承白怎麼會對她說這樣誇獎的話,甚至她都懷疑,墨承白是不是不單手傷了,腦子其實也傷了?

    但就在這時,眼前的男人卻又緩緩開口:“唐助理,前幾天有沒有亂七八糟的人來找你?”

    因爲今天早晨,墨瀚海忽然打電話給墨承白,詢問金董事長的事情。

    記憶中,他的這位父親從來都是嚴厲的形象,對他這個兒子一直以來話也很少有一句,更別提是電話。

    所以這次果不其然,一接通便是責問:“商界有人跟我說,將金董事長的骯髒事收集起來,報出去的人是你。”

    墨瀚海的聲音透着不滿道:“墨承白,我教導過你,別因爲一個女人失了分寸。”

    “我知道。”

    墨承白卻是十分平靜:“所以我搞垮金董事長,只是在我分寸之中。”

    言下之意,他的權勢收拾一個金董事長,不過是反手之間。

    況且,這也不單單是爲了一個女人。

    墨承白告訴自己,這是因爲他本來就看金董事長不舒服了,纔不是爲了唐霜。

    而電話那頭的墨瀚海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在聽了墨承白的話後,他嗤笑了一聲:“墨承白,你自負而自信,覺得一切都是在你的分寸把握中,但是金家的老子既然能做出那麼卑劣的事情,他兒子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殷燁爍前兩天找我,告訴我金全已經去找過唐霜,威脅過她了。”

    “你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

    ……

    墨承白與墨瀚海的通話自此結束。

    時間重新回到當下,看着眼前的唐霜,墨承白也開口問道:“唐霜,這幾天是不是有人來找過你,但是你沒告訴我?”

    唐霜其實根本就沒聽明白。

    因爲以前墨承白說“亂七八糟”的人,真的所指的範圍太廣太深了,就連殷燁爍也是“亂七八糟”的人。

    於是一時之間沒連上墨承白的腦回路,唐霜抿了抿脣角道:“應該……沒有吧?”

    墨承白眯了眯幽深的黑眸,但就在想要再次開口詢問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卻是他的電話。

    而手機顯示的是……

    “顧宛然。”唐霜被墨承白捏着臉,雖非本意,但離手機更近的她也看的更清楚。

    於是連忙將自己的臉從墨承白的手上掙扎出來,唐霜揉了揉發酸的臉頰,低聲道:“我不打擾墨總接電話,先出去了。”

    說完,這次不等墨承白開口,唐霜便已經直接離開。

    而墨承白蹙了蹙眉心,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彷彿剛剛唐霜臉頰凝脂般的觸感還在指尖上。

    半晌後,就在電話即將被自然掛斷前,墨承白接起了電話。

    顧宛然溫柔的聲音立刻從話筒中傳來:“承白,你在忙嗎?我等了你好久你才接電話哦!”

    “有什麼事嗎?”墨承白淡淡詢問。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收到了我送回去的合同沒有。”

    顧宛然帶着一點點可愛的嬌氣道:“另外,一會兒下班你來我家一趟好不好?你不讓我去你家了,所以我給你做了椰蓉酥,只能麻煩你來親自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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