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然,給她的禮物——

    唐霜微微愣了愣,直覺上這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不其然,循着墨承白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盒包裝精美,就像是從精品店買來的椰蓉酥正放在茶几上。

    頓時,唐霜就什麼都明白了:“我不要。”

    “爲什麼?”墨承白擰着眉心:“你不喜歡喫椰蓉酥?”

    不是,唐霜喜歡椰蓉酥,只是不喜歡顧宛然送的椰蓉酥。

    因爲唐霜曾經幫顧宛然偷偷做了七年的椰蓉酥。

    現在她不再幫顧宛然做了,顧宛然卻送了她一份,其中的寒意不言而喻:沒有你給我當槍手作弊,我一樣可以用椰蓉酥抓住墨承白的心!

    ——這是顧宛然想告訴她的話。

    所以唐霜也將錯就錯道:“對,我不喜歡喫椰蓉酥。”

    “那你之前爲什麼做?”墨承白的臉黑了下來,看着唐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故意找茬的人:“這是宛然的心意,哪怕不喜歡你也應該試試,況且她的手藝很好,哪怕是我不愛喫甜食,但也吃了整整七年。”

    是啊,你吃了七年。

    我也在顧宛然的奴役下,憋屈了七年。

    唐霜不想去和墨承白說這些,因爲以墨承白對顧宛然的維護,哪怕唐霜說了,墨承白也只會嘲諷她不自量力。

    畢竟上次郊遊時,墨承白已經喫過她的椰蓉酥,評價過是“難喫至極”了——

    於是閉了閉眼,唐霜努力心平氣和道;“墨先生既然喜歡,那就自己多喫點吧。”

    “你還是不想喫?”

    墨承白擰着眉,有些控制不住脾氣;“椰蓉酥難道不比你手上一直藏着的酸不拉幾的泡菜好喫?”

    “不!”唐霜直接高聲:“泡菜在我看來很好喫?而且哪怕它酸不拉幾,那也是我買的,輪不上墨先生你來評價!”

    墨承白覺得好的,難道所有人都要覺得好了?

    唐霜忽然壓不住心裏的火,也不想再去看眼前的男人一眼,直接便轉身上樓,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

    而墨承白站在原地,臉色已經難看到了不能再難看的樣子,手背更是青筋畢現地。

    因爲他還沒生氣,她倒先生氣了?

    況且那盒椰蓉酥,實際上也不是顧宛然給唐霜的,是顧宛然給他的。剛剛墨承白之所以說這是給唐霜的禮物,是希望唐霜和他留下來一起喫這盒椰蓉酥。

    現在看着唐霜緊閉的房門,許久後,

    墨承白冰冷地直接撕開了椰蓉酥的包裝,將其中一顆精緻又小巧的椰蓉酥放進嘴裏。

    可咀嚼不過一秒,墨承白便直接偏頭吐在了垃圾桶裏。

    ——怎麼顧宛然做的椰蓉酥,會比唐霜上次那些加了醋的,還要難喫?

    ……

    另一邊,回了房間,洗了個澡後,唐霜也終於將激烈的情緒重新調整回了平整。

    因爲她雖然不後悔剛剛的發火,但在孕激素的影響下總是這樣失控……

    確實也不太好。

    “寶寶,是不是因爲你的脾氣火爆,所以才影響了媽媽啊?”

    唐霜坐在牀上,忍不住摸着小腹開玩笑地對寶寶問道。

    隨後不知怎麼,她竟然也幻想到了一個不好惹的小朋友形象。

    圓圓的小臉,大大的眼睛,倔強地小嘴,哪怕是抱着奶瓶在“吧唧吧唧”喝奶,也有着唯我獨尊的王霸氣勢……

    噗,這樣小朋友一定不會和她小時候一樣,總是受人欺負的!

    唐霜覺得非常不錯地暗想着,也躺在牀上很快沉入了夢鄉。

    可是睡到半夜,朦朦朧朧時,一陣急促的鈴聲卻毫無徵兆在唐霜的身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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