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當然是在我爸爸面前故意裝無辜賣慘啊!”

    顧宛然本來想將那塊莫名其妙的白玉觀音告訴湯素萍。

    可是自己誤會那玉是唐霜偷的,後來還被顧勘訓斥一頓,已經很丟人了。

    湯素萍到底是唐霜的親媽,對白玉觀音的事一定也知道,要是她說了,湯素萍搞不好還要笑話她呢!

    所以顧宛然便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就是對湯素萍抱怨道:“爸爸本來就是個親疏不分的人,唐霜又一直在對着爸爸僞裝乖巧大度的樣子,反而將我襯托地好像很陰險狡詐一般,於是爸爸自然就幫着她了。”

    “原,原來是這樣啊……”湯素萍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瞬間顧宛然說唐霜藉故挑撥離間,湯素萍還以爲是她之前被唐文山偷走的白玉觀音,讓唐霜拿到手,當信物了呢!

    因爲二十三年前,湯素萍趁着蘇妍瓊在icu命懸一線時,悄悄在兒童監護室調換了當時還是嬰兒的唐霜和顧宛然。

    沒想到的是,將唐霜抱回來後,湯素萍才發現了她的襁褓中有一塊白玉觀音。

    本來,湯素萍想要趕緊折回監護室,將這件信物放進顧宛然的襁褓裏。

    沒想到那時護士已經將孩子抱去了已經轉危爲安的蘇妍瓊身邊,於是湯素萍沒了機會,也只能將玉佩私藏了下來。

    中間幾年,湯素萍想過要扔掉這塊“麻煩”的玉佩。

    但因爲這玉佩畢竟是顧勘真誠求來的,還刻着他親筆寫的字。

    於是愛戀成狂,湯素萍就自我催眠地將這玉佩當成了是顧勘送給自己的信物,小心放在櫃子裏。

    沒想到,後來她調換孩子的事被唐文山發現,那個古板的男人竟然直接就偷了她的玉佩,揚言要將一切真相大白,叫顧宛然和唐霜兩個孩子也各歸其位!

    湯素萍急得不得了,最終爲了自己也爲了宛然,她也不得已地狠下心,使了詭計弄壞了車子,叫唐文山揹着殷家的血海深仇在醫院躺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但是至今,湯素萍也不知唐文山將那白玉觀音藏在了哪裏,總之她一直沒找到。

    好在那玉佩應該不在唐霜手裏,不然,她就真的要萬劫不復了!

    湯素萍眸光陰冷地攥緊了手指,隨後,她也看向顧宛然,義正言辭道:“宛然你放心,唐霜那邊我去對付,我是一定一定,不會叫她破壞你和先生的父女之情的!”

    “好,那我就相信湯姨的話了。”

    顧宛然聞言破涕爲笑,也親熱地靠在湯素萍的肩膀。

    可眼中同樣一片陰冷。

    ……

    另一邊,樓下客廳。

    顧宛然悶着頭上樓後,蘇妍瓊滿頭滿臉都是問號。

    她看向顧勘問:“老公,宛然這是怎麼了?你又責備她了嗎?”

    “這件事現在不是最重要的。”

    顧勘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妻子道:“妍瓊,二十幾年前我給你的那塊白玉觀音,還在嗎?”

    “當然在了,那可是你專門爲我和女兒求來,又親手雕刻的,我雖然擔心碰碎沒隨身攜帶,可也一直珍惜地收在箱子裏。”蘇妍瓊笑眯眯地回答。

    下一刻,她也拿出珠寶箱,將包着紅布的白玉觀音拿出。

    若是唐霜此時在場,那她便會驚訝地發現,這塊白玉觀音與她的那塊除了大小之外,幾乎接近一模一樣。

    而陽光下,溫潤通透的玉身上也寫着一行小字:願妻歲歲年年,喜樂無憂。

    顧勘忍不住紅了眼眶,心頭更是掀起狂風巨浪!

    蘇妍瓊不明所以,連忙問道:“老公,怎麼了?你好端端地爲什麼要看這個啊?”

    “沒什麼——”

    許多話此時都擠在顧勘的嘴邊,可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道:“我就是好多年沒見這塊玉了,有些想看看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蘇妍瓊從不懷疑丈夫,也笑眯眯道:“其實我也經常會將玉拿出來看,只是每次看都忍不住會想起我當時在醫院早產生下宛然的驚險場景,真是怪叫人害怕的。”

    “是啊,我之前就是擔心會讓你緊張,從沒細問過當年的場景……”

    顧勘忽然沉聲問:“可是燕瓊,那時你怎麼會忽然早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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