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白……”

    顧宛然脆弱的聲音,帶着滿滿的無助和迷茫。

    許久之後,就像是痛徹心扉般,她終於還是看向墨承白輕聲道:“承白,你是不是對小霜產生感情了?”

    之前顧宛然一直說服自己,墨承白對唐霜有些特殊,那只是三年相伴,便是條狗也會難免有些在意。

    但在墨承白的心中,她的地位一定會比唐霜高。

    可是剛剛在“道歉”的事發生後,顧宛然忽然不確定了……

    她明明和墨承白談了七年戀愛,是他的初戀,是他的第一個女朋友,更是第一個能叫天之驕子般的男人,甘願去學按摩,雨天揹人,病牀邊求婚的女孩子。

    那枚戒指,現在還被她珍惜地放在首飾箱裏,準備有一天他們真的結婚了,可以拿出來用。

    但是爲什麼剛剛那一瞬間,顧宛然忽然就產生了……

    或許這枚戒指她以後再也不會用到了的想法?

    所以看着墨承白,她紅着眼眶可憐地詢問,爲的就是墨承白可以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聞言,墨承白站定了去追唐霜的腳步,下一刻也看着她,真切地開了口:“宛然我對唐霜確實產生了感情。”

    沒有否定。

    是肯定。

    顧宛然猛地一怔,眼眶中本來還只是做戲含着的淚,此時真的落下來了:“爲,爲什麼會這樣?承白,你不是一直對我說你最討厭的便是詭計多端,滿口謊言的人嗎?唐霜就是這樣的人,可你爲什麼還是會對她產生感情?她還是我的傭人!她不止一次模仿我,剽竊我們過去的回憶……”

    “尤其,尤其她還偷了我的東西,你知道嗎!”

    顧宛然着急地說着。

    慌亂的話語就像是在對墨承白極力證明着,唐霜根本就不是一個值得墨承白產生感情的人。

    可墨承白卻抓住了她的最後一句話:“唐霜偷了你的什麼東西?”

    顧宛然愣了一下,因爲她說的時候腦子很亂,一股腦地其實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但現在墨承白問起,她也只能低着頭掉淚:“唐霜偷走了我的一塊白玉觀音的玉佩……”

    顧宛然只能就近回憶之前在玉石館看見的場景,輕聲道:“那塊玉佩是我爸爸在我小時候生日時送我的,我特別珍惜地放在飾品盒裏,但沒想到唐霜看着喜歡,竟然把它拿走了,事後我詢問她,她還一直裝無辜。”

    “我不想把她想的太壞,於是小時候也沒再深究下去,但是前段時間,我竟然在玉石館碰見她光明正大地拿着玉佩去做鑲嵌……”

    “我上前想要理論,可那時她和殷紫月在一起,在唐霜的挑撥下,殷紫月還打了我,我不想叫你知道了爲難,就一直沒說,可我眼角還有沒好全的淤青,你仔細看就能看出來……”

    “不過承白,我說這些不是讓你爲我討回公道的。”

    顧宛然淚眼朦朧,真誠懇切道:“承白,我只是不希望你泥足深陷,喜歡上一個不值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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