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墨承白抓着她,要將她脖子掐斷的時候,唐霜沒有退卻。

    可此時聽着他要將爸爸牽扯進來折辱,唐霜終究是亂了,咬緊了脣瓣道:“墨總,我向你道歉,我這樣的身份確實沒資格和你商量期限,之前是我衝動了,真的對不起你……”

    “我要的是你的對不起?”墨承白沉了眼眸:“你之後還想提兩個月嗎?”

    “不了……”

    “那現在跟我回家。”

    “但,但是我擔心我不在這裏照顧,爸爸好的慢……”唐霜努力商量:“我不提了期限了,可這兩個月能不能讓我留在醫院?”

    “你想兩個月都留在醫院?”

    墨承白慢條斯理地挑了挑眉,忽然看着唐霜之前被自己咬紅的脣瓣道:“唐霜,你是不是想逃跑?”

    唐霜的面容瞬間一僵。

    但下一秒,她也儘量鎮定冷靜道:“墨先生真是愛開玩笑,我又沒什麼非要逃跑的理由,怎麼會想逃跑啊?”

    “是嗎?”墨承白的黑眸深不見底,但許久後也推着她的纖腰,摁進懷中:“不管你有什麼心思,放在我面前都不夠格。”

    “另外,你也不用擔心你爸爸沒人照顧,護工我剛剛已經重新安排了。”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或者,你是和爸爸告別再走,那我可以幫你把你爸爸叫醒。”

    只是用什麼方式叫……

    墨承白順勢低頭,直接咬住了唐霜的後頸,又在那深深的牙印上輕輕舔了舔,就像是一隻捕捉到兔子,即將開飯的餓狼。

    而不得不說,雖然懷孕後,唐霜和墨承白已經沒有過實質的親密。

    但是之前三年,這個男人真的太熟悉了的她的身體……

    唐霜連忙撐着墨承白的胸膛,在爸爸被影響前連忙道:“墨先生,麻煩您幫我爸爸找護工了,我們回家吧!”

    墨承白用大拇指蹭了蹭還留着淺淺香甜的脣瓣,今天第一次,他的眼底難得有了幾分滿意。

    於是牽着“收拾”好了的小姑娘,墨承白走出了病房。

    唐霜心亂如麻,渾身難受,暗中掙扎了幾次也沒能把手抽回來。

    好巧不巧的是,一道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此時卻去而復返。

    竟是忙碌回來的殷燁爍終於結束了手術,當看見唐霜和墨承白交握的雙手,和唐霜咬牙切齒,但在夜色中卻掩都掩不住的輕蕩水眸時,殷燁爍的眸光陰沉了幾分。

    可墨承白卻面色沒有半點波瀾:“殷院長這麼晚還來巡查病房。”

    “我可不是來巡查病房的。”殷燁爍邪肆一笑道:“我是來找唐霜的,孩子們的舞蹈演出很成功,今晚大家約好了一起喫飯,我是來接你過去的。”

    “啊,這怎麼沒提前說?”

    唐霜聽着一愣,確實事先不知情。

    殷燁爍解釋:“因爲孩子們想給你一個驚喜,說你之前一個月的時間教她們練舞辛苦了,想給你佈置個漂亮的慶功宴。”

    原來是這樣。

    孩子們真是有心了。

    唐霜感動不已地暖了心房,也立刻想要掙開墨承白的手:“墨先生,我的學生們在等我,你先回去吧。”

    可墨承白卻沒有放手,還慢慢眯了眯幽沉的眼眸:“你非得去?”

    “我是老師,孩子們給我佈置了漂亮的慶功宴,我當得去。”

    “好。”

    墨承白淡漠的眸光這次難得不刺人,但就在唐霜鬆口氣,以爲墨承白終於要放開她時,男人修長的指節卻是一點點滲入,與她緊緊十指相扣:“既然你堅持,那我也勉爲其難地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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