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最後也沒能搞懂,之前一直堅持到聚會上的墨承白爲什麼會中途忽然離開;像他這樣驕傲的人,又爲什麼願意在外面獨自一人,等上一個多小時。

    但不管如何,最後,唐霜也都跟着墨承白回了家。

    而今天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唐霜早已經疲憊不堪。

    所以一回家,她便連忙洗了個澡,換上了柔軟舒適的睡衣準備去牀上睡覺。

    可沒想到的是,拉開浴室大門後,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直接映入了她的眼簾,叫她手上正在擦頭髮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墨,墨先生,你怎麼在我房間裏?”

    “我不能來嗎?”

    墨承白也已經換了睡覺的衣服,與白天時冷峻薄涼的黑色西裝相比,他的居家服雖然也是黑色,但是柔軟面料卻讓他看上去整個人寬容了許多,便連一向銳利的眼眸,此時看着唐霜都像是籠着一層溼潤的霧氣:“這裏本來就是我的房間。”

    是的,唐霜現在睡的地方,其實一直都是墨承白的臥室。

    之前因爲結婚,唐霜住進了這裏。

    後來顧宛然回來,或許是爲了心愛的人守身,又或是顧宛然總是在晚上找他,所以墨承白暫時住去了客房。

    但是現在,唐霜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也立刻識趣道:“墨先生,我把這裏還給你,我去客房住吧。”

    “不用這麼麻煩。”墨承白長身挺拔,強勢且不容抗拒地將門關上:“我們本來就應該住在一起。”

    “可,可是宛然小姐不是回來了嗎……”

    唐霜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我們住在一起,以後你會不好和宛然小姐解釋。”

    墨承白沉凝下眉眼,頓住了腳步看着她,彷彿是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但還不等唐霜鬆口氣,強大的力量已經直接將她桎梏住,把她從不斷往回縮,好似是安全屋的浴室抱了出來,直接摁在了牀上:“我的事,爲什麼要和別人解釋?”

    別,別人?

    唐霜一瞬之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墨先生,顧宛然怎麼能是別人的?”

    “怎麼,你想和她當姐妹?”墨承白冷嗤一聲,也直接將被子蓋在了他們的身上:“唐霜,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心思,給我乖乖睡覺,不然我不介意在你傷好之前做些別的事情。”

    言下之意,唐霜現在是安全的,但再說下去安不安全,那就不知道了。

    頓時,很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受不了折騰的唐霜,閉上了嘴。

    可是這樣被墨承白抱在懷裏睡覺,實在太久都沒有了。

    唐霜怎麼都覺得難受,也忍不住憋着口氣努力一點點地往外挪,就像是一隻小兔子,在雄鷹的羽翼下,自認爲天衣無縫地躲藏,但實際上,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或許是因爲緊張,唐霜的體溫升高了許多,也越發蒸騰地被窩有股奇異的香味。

    墨承白原本是打算冷眼看着唐霜能鬧騰多久,但在這陣香味出現時,他忽然便長臂一展,將唐霜之前努力奮鬥,好不容易拉開的一點的距離,又變成了親密無間。

    但唐霜還沒來得及喪氣,墨承白已經俯身過來,挺拔的鼻樑埋進她溫熱的頸窩,輕輕一嗅。

    “你身上的氣味好像變了。”

    “現在有一股奶呼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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