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唐霜站在原地,捂着心口看着落雨的天空,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彷彿在此時離開了她……

    下意識地,唐霜連忙想往外面走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熟悉的男聲卻倏地傳來:“還想去哪裏?”

    唐霜的腳步微微一頓。

    下一刻,她便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墨承白,一身慵懶的黑色家居服,俊美的面容一如既往,宿醉沒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疲憊,且他的眉梢眼角卻還縈繞着一種不可言說的饜足。

    而這也是一夜之後,兩人第一次面對面……

    唐霜不自覺地抿緊了脣瓣,只覺得昨晚被墨承白咬的發疼的舌尖,又開始隱隱作痛:“墨先生……您今天沒去上班……”

    “你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墨承白擡眸看向唐霜,看着她今天襯衫高高扣起的鈕釦,和脖頸處仔細瞧其實還能發現些許的紅痕,他緩緩勾起了脣角:“現在還疼嗎?”

    “……還好。”唐霜知道墨承白指的是什麼。

    可閉了閉眼,她實在不想去回憶昨晚那可怕又荒唐的一切。

    因爲到後面或許是被墨承白身上的酒氣薰暈了,唐霜也開始身不由己,越陷越深……

    但墨承白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她:“真的還好?我昨晚給你擦藥,你還嬌地不行,一直喊疼。”

    唐霜真的聽不下去了。

    “……墨先生,你能不能別再說昨晚的事了。”

    “好,不說也行。”墨承白難得低笑了起來,伴着胸腔性感的震動,一向冰冷淡漠的男人,此時眼中的寒意都是溶解的:“你今天早上又去醫院了?不是讓你別總去醫院嗎,醫院裏就那麼好玩?”

    因爲今天上午醒了後,墨承白本想和唐霜好好聊聊昨晚說過“孩子”的事。

    雖然他知道小姑娘現在就像只傷痕累累的刺蝟,對他豎滿了尖刺,很戒備,也不願意生他的孩子。

    但既然想要長長久久,也決心了想要改變。

    那墨承白總可以和唐霜循序漸進,好好將問題全部說開。

    可是他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觸到了唐霜的逆鱗,她原本還有些發熱的臉頰,都瞬間冰冷了下來:“墨先生,醫院裏的畢竟是我爸爸,這跟好不好玩沒關係。”

    “怎麼?你是怪我搶了你和你爸爸相處的時間?”

    墨承白聞言眸光慢慢沉澱了下來,愉悅的氣氛這一刻也點點消失:“唐霜,醫院裏的是你爸爸,可你也是我的女人。”

    難道只有唐文山需要人陪,他就不需要唐霜花時間?

    墨承白不冷不熱道:“你別忘了,你爸爸在醫院這麼多年的醫藥費都是我給的,而我是你的僱主,不說我讓你少去醫院你得聽,哪怕我今天開始命令你不許再去醫院看你爸爸,你也得乖乖照做!”

    “不,你這根本就是不講理!”

    唐霜氣的面色發白:“我爸爸在醫院就一個人,他不像你有一屋子真心實意的家人關心照顧,他只有我一個親人,要是我不經常去照料,萬一他出事怎麼辦?”

    “誰告訴你我有一屋子真心實意的家人!”墨承白忽然提高音量,也像是被刺中逆鱗般,冰寒入骨,滿眼戾氣道:“況且你爸爸出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

    唐霜咬着牙,被墨承白的話傷地心口又開始一陣陣發疼!

    可就在這時,伴着又一道驚雷響起,她的手機也叫了起來。

    卻是殷燁爍的電話,一向悠然的他,此時聲音都是嘶啞異常:“小霜……你爸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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