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參加舞蹈大賽,都是你陪着我,今年,我終於從當年那個熱愛舞蹈,希望一直可以站在舞臺上的小姑娘,化身成爲了坐在評委席的優秀導師。所以承白……那天你可以來看看我嗎?”

    顧宛然輕垂着眼眸,柔聲詢問。

    晨光下,她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腫,看上去越發憔悴可憐。

    也像極了十三年前,墨承白從廢墟中被解救出來後,第一次在病房裏看見傷重的她時的場景。

    於是靜默了許久後,墨承白終是開口:“那天我會過去。”

    顧宛然立刻揚起了明媚的笑容,眼中都波光粼粼:“謝謝你承白!我就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你也依舊會是十三年前那個,在黑暗中與我朝夕相伴的少年!”

    所以哪怕墨承白厭惡她模仿唐霜又怎麼樣?

    她只是一條路走不通了而已,但是十三年前過命的恩情,永遠會是她的康莊大道,當年那個愛跳舞的女孩……也會永遠是墨承白的白月光。

    對於“她”,墨承白一定會心軟!

    於是閃爍着眼底的暗色,顧宛然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

    而墨承白麪無表情,垂眸看着手裏最開始發現的木牌,不知爲何卻捨不得扔,許久後還是攥緊了指尖,將東西帶上了車。

    林陸方纔一直跟在墨承白的身後,所以看見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他忍不住有些氣悶:“墨總,顧宛然真的是越來越離譜了,現在甚至還模仿小霜姐的字掛保佑牌……她以後真的可以不再模仿小霜姐了嗎?”

    “她如果聰明,就應該知道不再模仿。”因爲這麼多年,墨承白不計較,只是懶得計較,並不是不會計較。

    他能給顧宛然的耐心,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就是那一個數值。

    一旦超過,一切也就結束了。

    但不想再說這件事,墨承白半闔黑眸道:“你的嘴要是隻會抱怨這些沒用的私事,就直接閉上。”

    “我,墨總,其實還有一件公事……”林陸放低聲音道:“昨天半夜墨氏商廈的負責人聯繫我說,文氏想要延後一下和我們關於文房四寶的線下銷售合作,暫時不簽約。”

    “文氏,文誠?”

    墨承白睜開了一點黑眸,淡淡道:“之前不是他們着急想簽約,和我們促成合作嗎?”

    因爲這十幾年,伴着年輕人對傳統文化的日益生疏,直接便導致了現在華國內,越來越多的文化傳統傳承越發艱難。

    文氏雖比其他許多傳統文化處境好些,但終歸還是逃不掉越來越低迷的窘狀。

    所以一直自持風骨的文誠,也終是放下了身段,還專程帶着禮物來見了墨承白幾次,想要帶着文氏的產品,入駐墨氏商廈這個強大的銷售宣傳渠道,藉此將他們文家獨特的古法制作繼續傳承下去。

    墨承白雖沒在這個稱不上重要的合作上放多少心思,但作爲華國人,墨承白也沒爲難文誠,便應允了合作。

    可現在,文氏竟然主動延遲簽約?

    林陸解釋:“我們的同事打聽到,好像是海外那個即將進入華國市場的如新商廈,他們的總裁忽然親自見了文誠一面,表示想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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